“我一動怒,隨時撤了姜家的注入資金,你等著你爸媽愁眉苦臉急白了頭,眼睜睜看著姜家公司破產輪到被收購。”
“姜意意,后果你擔負不起的。”
“你!”姜意意真的被氣到了。
剛才傅池宴的眼神,真的冰冷嚇人。
姜意意想起了以前酒宴,聽到過有人私下里議論傅池宴,說他這個商界的高嶺之花冷漠涼薄,又絕情冷酷又狠,沒有人情味兒,在一些待人處事上,甚至心狠手辣。
傅池宴曾經在短時間,相繼弄倒了兩家在業界頗有地位和實力的對家競爭公司。憑借實力,他很快進入商界并且進入了新貴頂流,到了一般人望塵莫及的高度和地位。
可見,傅池宴這個男人,根本不是繡花拳頭。
他本事大,人也藏的深著呢。
只不過,姜意意以前沒關注過這些而已。
這一刻,姜意意突然意識到。
——有些男人不能惹,尤其是極其有城府的。
就比如,傅池宴。
傅池宴沒再說話,低下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表,抬起姜意意的手,親自戴在她瑩白纖細的手腕上。姜意意感覺到手腕一涼,低頭,就看到表盤里的碎鉆,有七顆。
姜意意一愣,說不出話來了。
戴好手表,傅池宴捏著姜意意手腕,他另一只手撥開姜意意脖子處的頭發,摟過姜意意的腰,貼近他懷里。他的唇落在姜意意耳畔邊,有意無意磨擦,在她耳邊輕聲道。
“傅太太,還打算離家出走嗎?”
沒取下過婚戒
姜意意脖子一縮,渾身要起雞皮疙瘩了。就因為最后一句話,還有這塊手表,以及傅池宴剛才親昵親她摟她的動作,姜意意有了膽,仗著體內的一股驕矜勁兒,那股不安感覺又散了,用力推開衣衫不整的傅池宴。
“你少用錢來收買我!”
姜意意鼻子哼聲,直視傅池宴。
“還有,需要跟你糾正一下,我不是離家出走,傅池宴,我是要離婚!跟你離婚,離婚,你聽明白了嗎?裝什麼裝呀。”
“姜意意,我剛才說什麼了?”
傅池宴聲音一冷,臉色跟著沉下來。
他剛剛說過,以后少再他面前提離婚兩個字。
現在姜意意不僅當了耳旁風,還故意一連三遍的把離婚掛在嘴邊,擺明了就是要跟他對著干,生怕氣不到他惹不毛他。
“沒聽見,我忘了。”
姜意意裝糊涂裝無辜的本事爐火純青,再配合著她那張讓人討厭不起來的臉,就跟真的:“唉,傅池宴,我真的忘了。要不我洗耳恭聽,麻煩你再跟我說一遍?”
傅池宴給了一記涼淡眼神。
眼神里,有冷晾,有不屑。
【YJSS】
氣場矮一截的姜意意:“……”
姜意意就奇了怪了,明明錯的人是傅池宴,是他不忠于婚姻,外面有了女人,出軌在先,他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高高在上,搞得犯錯的人是她一樣!豈有此理!
軟柿子捏的舒服是吧?
她從小就沒被人欺負過,憑什麼受傅池宴的氣!
不過了!
誰稀罕跟他傅池宴結婚生孩子過日子一樣?!誰愛稀罕就誰稀罕,反正她不稀罕!
姜意意梗著脖子,板著臉,聲音冷冰冰,一副你小看誰的樣子,“看不起誰啊!在你眼里,我是那樣用物質就能輕易被收買,一塊手表就能輕易打發立馬轉變態度的女人嗎?”
說著,姜意意解開表帶。
看都不多看一眼,扔進傅池宴懷里。
“誰稀罕,還你!”
不知道傅池宴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就是反應慢半拍,手表砸過去,他竟然不及時接,任由手表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頓時,姜意意傻眼了。
微微愣了兩秒,她去看摔掉在地上的手表,又看了看站著無動于衷的傅池宴,心尖顫了顫,畢竟那麼貴的手表啊!下一秒,她氣不打一出來,“你怎麼不接,傅池宴,你純屬故意的?”
傅池宴淡淡看姜意意一眼。
“是我扔的?”
他不咸不淡質問的這一句,沒把姜意意氣暈。
這還不算,傅池宴退后一步,然后彎腰,長臂一伸把手表撿起來,他捏著表盤,認真端詳著仔細看了下,低沉嗓開口。
“這塊表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價格差不多你住的這棟別墅的一半,美元,真的不想要?真的不打算要的話,我就收回去,拿去送人。”
“送給誰?”姜意意下意識接了句。
傅池宴淡聲:“不管送誰,與你無關。”
姜意意沒氣的半死,氣傅池宴,明明傅池宴知道她想要這塊奢貴手表有多久了,偏偏別的時候不送非要在這個時候送,什麼意思!挑準了她會舍不得拿人手軟嗎?
原諒他,憑什麼。
姜意意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再看看傅池宴,一個出軌的男人淡定的要命,她讓自己冷靜三秒,再三秒,要微笑。
不然,真坐實了焦婭楠說她沒腦子。
十秒后,姜意意偏過臉,叫住離開的傅池宴。
傅池宴回頭,略微挑眉,“想要?”
姜意意沉默一會兒。
稍后,她語氣認真,說:“傅池宴,你是不是吃定了我就離不開你?我沒工作,又嫁給你了,什麼也不會,不適應職場,在你身邊那一堆朋友眼里就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就是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