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秒。
姜意意唱起來:“紅傘傘,白桿桿,吃了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和傅禽獸一起埋山山。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來吃飯飯……”
傅池宴懶得聽下去,掐了電話。
傅禽獸,光聽姜意意這麼喊,傅池宴就知道姜意意人醉的不清。她清醒時,不會這麼喊,還是保持淑女名媛的風范的。
也只有醉酒,或者吵架時,姜意意才會氣到不喊傅池宴名字,喊傅禽獸。這次,姜意意喊,當著別人的面,還唱得那麼大聲。
不知道屋里有多少個人。
傅池宴只有一個想法:姜意意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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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焦婭楠叉著腰,看著沙發上陷下去的坑,生無可戀的感覺,她眼看著姜意意疲軟的勁兒再度有起來的征兆,眼皮一跳。
媽呀,別再躺板板,埋山山了!
還有盛知意,平時看著乖,這一喝醉被姜意意拉著帶著開頭,也成了能瘋能鬧的。
在這麼鬧下去,可怎麼了得呀。
樓下住戶又該敲門了。
估計,再鬧兩回,她們真的一起埋山山了!
焦婭楠一副后悔死了的表情,踢開丟在地上的抱枕,拉住姜意意胳膊,哄:“姜意意,祖宗哎,別唱了小聲點,咱消停會兒,行不?噓,你聽,我感覺他快來了!”
姜意意注意力被吸引。
她學著焦婭楠動作,也噓聲,聲音放小說:“誰來了?怪物?”
焦婭楠哭笑不得,剛要回答,門鈴就響了。
應該是傅池宴上來了。
焦婭楠整個神經一松,摟著姜意意的肩膀,一邊拿了沙發上姜意意的包跟手機,手機塞包里,帶著嘴里哼喝的姜意意朝門口走。
門打開,傅池宴站外頭。
焦婭楠也顧不上對傅池宴什麼態度了,把姜意意往傅池宴懷里一推,完事,又把姜意意的包遞給傅池宴,解脫的說:“太折騰了,早知道她喝醉是這個德行,我就不讓她喝了。一首歌能讓她唱八百遍都不換氣。磨人精。”
傅池宴摟住姜意意腰,摟緊一分。
姜意意不樂意了,“你誰啊,抱我這麼緊是想勒死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傅池宴沒搭理,任她左右不安分扭著。
跟個軟綿綿的小蛆一樣。
姜意意想抬頭,被男人寬厚的一只手態度強勢又霸道的按回懷里,姜意意下巴磕到傅池宴胸口,疼的她嗷嗚一下。
傅池宴正對著大門,房門開著,里面什麼情況基本看一眼就看到了。他眼睛沒亂看,只對著焦婭楠點下頭,“我帶她走了。”
聲音不算多冷冰疏離,可也不算上態度好。
就冷冷靜靜那口氣。
傅池宴估計對縱容姜意意喝酒的事不滿。
焦婭楠心里這麼想的。
“傅池宴,你等下。”
焦婭楠喊一聲,突然想問一問傅池宴,有關他和姜聞聞的事,讓傅池宴注意點兒,別這麼傷害姜意意。可話到嘴邊,她又覺得有著不合適。按理說,她的確是姜意意關系不錯的朋友,可跟傅池宴就沒那麼熟了。
如果要問,立場不太對。
見傅池宴摟著姜意意,他側身,眉眼清冷深沉,在等著她開口。焦婭楠猶豫了下,嘆口氣,他們小兩口夫妻的事,留自個去處理吧。
焦婭楠擺擺手,說:“沒事了,你帶她走吧。她今天心情不好,喝了兩瓶紅酒,外加兩罐青島啤酒。我攔不住。”
傅池宴皺眉,沒有說什麼。
稍后,他回應焦婭楠:“我知道了。”
說完,帶姜意意離開。
傅池宴,你愛我嗎
姜意意非常不安分,在傅池宴懷里扭動,左蹭右蹭貼著傅池宴的身體,蹭的傅池宴心口燥熱直冒火。可姜意意渾然不覺,只想一門心思弄開男人牢牢禁錮住她腰的手,嘴里嘀嘀咕咕,帶著兇還有一股軟嬌音。
“你快放開我,我老公一點不好惹。”
姜意意的聲音,讓人聽了只想欺負她。
本來傅池宴臉色是冷著的,聽到姜意意提到他,眉宇間的沉斂了一分。
他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剛開始耐心還有,可實在被扭來扭去小蛆一樣不老實的姜意意弄煩了,進電梯后,松開姜意意。姜意意被傅池宴猝不及防這麼一松手,她腿軟。
一個踉蹌身體趴電梯墻上。
沒差摔到臉。
“哪個王八蛋啊,敢摔我!”
姜意意揉著腰,站穩后慢慢轉過身,對上了傅池宴清清冷冷的眼神。她眨了眨眼,盯著傅池宴的臉看半天,打了一個帶酒氣的酒嗝后,朝傅池宴走過去。
“是你啊。”
“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王八蛋要摸我!”
剛才被焦婭楠扶著,姜意意都沒看到是誰就被焦婭楠推進了那個人懷里。原來是傅池宴。姜意意嘿嘿笑了兩聲,腿忽然一軟,身體栽進傅池宴懷里,她順勢頭抵在他胸口上。
“頭暈,我怎麼站不穩,頭在晃啊。”
傅池宴沒脾氣了。
喝醉酒的姜意意有點傻。
他真不知道怎麼跟一個醉鬼正常交流。
忽然,姜意意松開傅池宴,往后推了兩步,臉色紅紅,嘴里不滿說:“你身上怎麼那麼熱啊,你沒事穿那麼多衣服干嘛。”
姜意意手扇風:“熱死了。”
說著,就準備脫自己外套。
姜意意今天穿的大衣,長發散著,里身搭了一件高腰的紅裙,很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