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翻茶幾,找剪刀。
她要把長在她身上的衣服剪碎了喂狗!
傅池宴看了一眼客廳落地窗,他走到電視柜旁,拿遙控器關上窗簾。等他再回頭,還沒看到姜意意,耳朵就先眼睛一步聽到“刺啦”一聲響,目光所及,紅裙子丟在地毯上。
姜意意渾身上下,看著就涼快。
只剩下那麼兩處一丟丟的布料。
傅池宴看著醉鬼又準備蹦沙發,無法無天的想要上天了,他眼皮子直跳,幾步走過去,把人攔腰一杠,帶進浴室。
姜意意頭昏腦脹的坐在洗手臺上。
還沒抬頭,頭頂上是傅池宴冷颼颼的警告。
“老實坐著別動,摔下去我可不管你。”
姜意意點頭。
或許因剛才掙扎踢到了傅池宴,被傅池宴一巴掌狠狠拍在屁股上,打的姜意意嚇著了,這會兒人老實許多,乖巧慫的不行。
傅池宴移開眼,準備去放水,目光忽然注意到了姜意意脖子上戴著的項鏈。
他微微一怔。
這條項鏈,他沒見過,不是他送的。
家里的珠寶鉆石不缺,姜意意自己買過的珠寶首飾沒兩件,大部分都是姜家陪嫁或者他平時送給姜意意的禮物,他送的居多。
基本上,那些傅池宴都有些印象。
唯獨,除了這一條。
傅池宴本來沒在意,姜意意見傅池宴盯著自己的胸口看,她后知后覺抬手捂住胸口擋住,發現手底下按到了什麼東西。
她摸了摸,更寶貝似的護著。
姜意意問傅池宴:“你是不是想要我的項鏈?”
她兇兇說:“不準搶我的!”
要是姜意意不提還好,經她這麼一驚一乍的怕他搶,傅池宴目光落回去,多看了兩眼,盯著藍色的寶石吊墜,他似乎有點眼熟。
在哪兒見過,沒想起來。
屋里雖然開著恒溫,可姜意意脫的幾乎不剩,還是有點冷。傅池宴伸手扯過架子上的干凈白色浴巾,裹住姜意意。
他轉身,去放洗澡水。
抬腳走半步,傅池宴腦子里有什麼東西一下閃現出來,停下來。他想起,姜意意脖子上的項鏈他見過,在兩年前的一次拍賣會上。
蔣時川后來以最高價買下來。
他志在必得,打算送給女朋友做生日禮物。
這事,圈內很多人都知道。
傅池宴記得不錯的話,那條藍寶石猶如一顆眼淚的項鏈全世界就只有這一條。
只是,傅池宴奇怪。
這條項鏈,為什麼會在姜意意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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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意不見傅池宴動,她伸出小腿很不老實的踢了他一下。傅池宴不動聲色回頭,眼中不明的情緒淡下去,不露痕跡。
他沒說話,只是眉心微挑。
傅池宴的眼神,意思明顯,又想鬧什麼?
姜意意被傅池宴的眼神看的怵了下,不過她也不害怕,身體往后一仰,身上浴巾掉下去。兩條搭在洗手臺下的腿晃啊晃,悠哉悠哉又俏皮,腳趾頭上涂的紅色格外醒目。
傅池宴順勢欣賞花瓶。
姜意意的腿又細又白,光看著就賞心悅目。
再往上,是盈盈一握的細腰。
越過雪白的障礙往上,是瑩白的脖頸。
他的這個傅太太,別的不說,美貌是名副其實,像他幾個朋友說的,無人能比。
的確算不上恭維。
這是事實,眼睛能看得到的。
她在自己身上花那麼多時間和金錢不冤枉。
“你怎麼還站著不動?”姜意意指著浴缸說:“你快去放水,我要洗澡,渾身不舒服。
我還要玫瑰花瓣,你給我弄,不然我就不洗。”
傅池宴輕嗤一聲。
“你洗澡還有這麼多毛病?”
姜意意聽岔了,以為夸她,晃著一雙漂亮的腿,她一仰下巴,得瑟說:“so,我身上才這麼香香的啊!你不是最喜歡,狗一樣愛啃我。”
傅池宴聽到那個狗字噎的沒說話。
“狗?啃?”
他這麼一拆字,被腦子暈乎的姜意意曲解,眼睛瞪大:“你被狗啃了?”
傅池宴險些氣笑了。
他沒再開口說話,給姜意意一個淡涼的眼神。
放完水,溫度正好,傅池宴把姜意意丟水里。
姜意意瞬間渾身濕透,頭發遮住臉擋住眼,她幾下扒開,本能的手撐著浴缸邊沿要起來,結果腳底一滑,像一條光溜溜通身發白的美人魚,噗通一聲又沉沉栽進水里。
水池外地板濺了一灘水。
傅池宴身體俯下來,手撐著浴缸邊。
他問:“這條項鏈哪來的?”
姜意意喝了幾口洗澡水,嗆的她連續咳嗽幾聲。
等緩過勁兒,她頂著一張濕漉漉的臉,看著傅池宴:“什麼項鏈?”
傅池宴手指了指。
姜意意低頭看了一眼脖子,立馬捂住。
她眼神防備:“還說你沒看中我的項鏈,你就是想搶我的!”
傅池宴保證:“我不搶。”
他循循善誘,哄小孩一樣溫聲口氣:“你只要告訴我,這條項鏈你從哪兒來的,誰給你買的,誰送的,我就再送你一條。”
姜意意搖了搖頭。
她拒絕說話,臉上明顯兩個字,不要。
行吧。傅池宴套不出話,就不套了,等人清醒了他有機會弄明白。
傅池宴正打算起身,脖子纏過來一雙手,他略微停頓,低頭去看,下一刻被姜意意抓住衣服領子用力一扯,他手一滑,人猝不及防的跌下去,上半身衣服被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