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挺辛苦。難為他了。
就沖傅池宴對她的一股子狠勁兒,姜意意也要堅決貫徹落實到底,離婚!
誰跟他過下去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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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下樓,姜意意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修身長裙,一頭漂亮烏黑的長發肆意披散在背后,美人窈窕,光走路就是一道漂亮風景。
除了,她走路的別扭姿勢。
沒辦法,腿疼,她能下床就已經不錯了。
總不能就睡床上,一天不下床。要是讓群里五個小姐妹知道,她豈不是要被笑話死。
想起傅池宴,姜意意就來氣。
家里阿姨說:“太太起了,早上想要吃什麼?”
已經十點了,不如說是早午飯。
姜意意走到餐桌邊,懶散的一坐,后背靠著椅子沒個淑女儀態樣,頭低著,整個人一副沒睡醒沒精打采的樣子。話都落了好半天,她才慢悠悠開口:“你不要叫我太太,我不是太太。”
阿姨聞言去看姜意意。
她關心問:“太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意意搖了搖頭,忽然抬頭,眼神怨念的看著阿姨,聲音里嬌嬌輕輕的:“都把我叫老了。別叫我太太,叫我名字吧。意意或者小七都行,就是別再叫太太。我還是小姑娘。”
才22呢,20歲就為了家族不得已聯姻嫁人,踩著國家法定最低結婚年齡的線,沒有人比她更憋屈更委屈的了。
話落,姜意意手機響了。
焦婭楠打來的。
姜意意讓阿姨隨便給她做點什麼吃的,填一下肚子就行。然后她接電話,“婭楠。”
焦婭楠正在開車,聽到電話里姜意意聲音有氣無力的,仿佛不太高興,笑問:“聽你聲音,不會還沒起床吧?”
“剛起。”姜意意回。
焦婭楠口氣羨慕說:“也就你這個點還在無憂無慮睡著,我是想睡懶覺都不行。單身狗只有被老板無限壓榨的份兒。對了,我取東西回來路過你家,你昨晚落了東西在我這兒,身份證掉了。我順便經過,給你送過去吧。”
姜意意:“好,你過來吧。”
半個多小時,門外有動靜。
焦婭楠的車到了,停在別墅門口。
姜意意不是很有胃口,吃差不多就讓阿姨收了。一見到焦婭楠,姜意意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沒活氣,焦婭楠看一圈,沒看到傅池宴,小聲說:“你這喪的樣子,怎麼感覺像被榨干了?”
這開口就是上高速的路。
本來焦婭楠是隨口一說的玩笑,沒想到姜意意沒反駁,木著一張臉,“你說對了。”
焦婭楠微微愣下。
都是成年人,她自然聽懂了姜意意的意思,眨了眨眼,焦婭楠一時沒說話。
“身份證給你。”
焦婭楠是過來送東西的,拉開包拉鏈,把姜意意的身份證找出來遞給她。
“對了。”焦婭楠沒多問昨天姜意意酒后的事,她也沒多大興趣打聽別人夫妻間回家關起門的那檔子事兒,她想起別的,“后天酒會晚宴的事兒,你準備穿什麼禮服?我根據你的風格打扮選衣服,免得一不小心又撞衫。”
俗話說,撞衫不可怕,可怕的是又撞衫又撞戴著的珠寶配飾,那才是修羅場。
上回,已經出現過這種情況。
那次圈內宴會,焦婭楠和姜意意穿著一樣款式的晚禮服,又都佩戴著差不多的珠寶,甚至顏色都相近。雖然說兩個人是不同類型的美,可依舊架不住評頭論足,尷尬到了腳趾頭。
說到這個,姜意意也想到了那次鬧的笑話。到現在,那件事還被圈里一些愛嚼舌根的千金貴小姐們嘴上把不住風,私下里津津樂道的聊。
她想裝作忘了都難。
提到這事,姜意意說:“正好,我也不知道到底穿哪件,你幫我參考下。”
兩人上樓,來到衣帽間。
姜意意的個人衣帽間很大,一眼望過去,衣服包包幾乎塞滿了柜子,還有一部分高定禮服,吊牌都沒剪。
焦婭楠看著衣服柜,走著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圓桌,上面摞著的一堆快遞碰掉地上。姜意意看過來,說了句沒事,沒在意。
挑完晚宴要穿的衣服,焦婭楠來了電話,她還有事就先走了。
姜意意無所事事的在家呆著。
一直無聊的呆到晚上,她忽然想起樓上的快遞,買的按摩枕應該到了。桌上快遞有十幾個,阿姨領回來后就擱在樓上,姜意意一直沒拆。
她盤腿,手拿剪刀一個個拆。
拆六七個,到手上這個,她頓了下。
薄薄的,像是日記本。她打開,卻是一組九張照片。照片上,男主人公是傅池宴,他身上穿戴著名貴的西裝和腕表,懷里摟著一個女人。又是一個地方,他激情熱吻著懷中的女人。
機場、酒店、甚至傅池宴的車上……
照片里的女主人,舉止神態,是姜意意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姜聞聞。
姜意意滯愣兩秒,臉色驀地變白了。
身體從頭澆下來一股涼。
傅池宴還狡辯說他沒出軌,太可笑了。
那是她的姐姐,姜家的大小姐,如果是別的女人還不算什麼,她或許還沒這麼大的反應。
可偏偏,他婚內出軌自己的姐姐,姜聞聞。
傅池宴這是絲毫沒有余地,完全不把姜家當回事放眼里,他也根本不考慮、不顧及她一點點的感受,生生打疼她姜意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