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電話一直關機,一整夜。
她人也一夜沒有回家。
傅池宴洗完澡擦干頭發去書房處理工作,一般只要投入到工作狀態,就幾乎很少有什麼事能夠讓他分心。這次一樣,就算姜意意跑去會所跟他那樣難看的一鬧,最多讓他心情受影響一些,并沒有留占太多的痕跡。
要傅池宴發脾氣,還沒到那個地步。
除非,有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人。
姜意意是個美人,她的長相足夠讓男人一見傾心勾魂,但美則美,脾氣也是真的驕縱。
在姜家,她就寵壞了。
更別說嫁給他后,傅池宴也不太管她,只要不觸及他底線,很少提要求,這就使姜意意的脾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驕縱。
今晚的鬧,傅池宴跟以前一樣冷處理。
只當姜意意賭氣回了爸媽那兒,手機關機不想理他,傅池宴也沒放在心上。看完幾個合同文件,已經很晚了。他靠在椅背上,掐掐眉骨。
燈光下,他臉上五官英俊逼人。
透著淡淡疲憊,但也格外清冷深沉。
而后,起身關了書房燈。
傅池宴徑直離開書房,回臥室休息。
第二天一早,傅池宴就起床去了公司,沒讓阿姨留飯,說姜意意不在家。路上接了個電話,沈斯打來的,別的不說,上來就問姜意意昨晚有沒有回家,現在跟誰在一起。
傅池宴不知道沈斯這麼問什麼意思。
但他聽出來,沈斯話里有話。
“怎麼了?一大早上打聽我的家事?”
前面堵車,傅池宴適當減速。
沈斯似乎剛睡醒,有跑步機慢跑的聲音,“關心一下。聽邵何說,昨晚上姜意意潑了他一臉酒,這麼刺激。
要我說,我覺得該潑。就他兩個的那關系,互相看不順眼,邵何本就對小七有偏見,見面了沒打起來就不錯了。”
傅池宴沒作聲,專心開車。
沈斯接著道:“怎麼聽說,小七要跟你鬧離婚?”
他話鋒一轉,口氣多了一本認真正經,“池宴,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瞞著小七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然后沒捂好,被小七發現了?”
聽不到電話那頭出聲,沈斯嘖一聲。
“你真的出軌了?”
“出軌對象是誰?哪個女的入了你的眼?”
“……難不成,是姜聞聞?”
沈斯自顧自說,自顧自總結:“你不吭氣是怎麼個意思?默認?不是吧?傅池宴,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不知道她們兩個是親姐妹?”
親姐妹?
傅池宴聞言心里冷嘲了一句。
前面的車道通了,他提速,沒時間廢話,“你一大早就是閑的跟我說這個?我開車呢,不方便跟你通話,到公司再說。”
傅池宴掛了。
后視鏡里,傅池宴臉上是一貫的疏離冷漠。
沈斯在跑步機上停下來,拿著毛巾擦了一把額頭汗,輕喘氣,看著被掛斷的通話頁面,他盯了一秒,不滿的“嘖”一聲。
說掛就掛,他還沒說到正事呢。
————
到公司,傅池宴看了兩個文件后,八點半,就到開會的時間。等一場季度總結高層會議開完,已經到中午。剛回辦公室休息不到兩分鐘,秘書敲門,提醒傅池宴,下午還有兩個項目要談。
晚上,岑東的老總時間約在七點半。
傅池宴面色深沉,說:“知道了。”
秘書剛轉身走兩步,又被突然叫住。
她回頭,見傅池宴手撐著桌子,揉著眉尾。
“傅總,您是不是頭疼了?”
傅池宴從早上開會,眉頭就一直皺著,好幾次中間都被做記錄的秘書抬頭發現,傅總揉著頭,似乎不舒服,像頭疼犯了。
“沒事。”傅池宴嗓音低沉。
他吩咐:“去把風易項目資料找來給我。”
秘書點頭,出去拿了。
這一天,時間排的慢慢的。
工作幾乎占滿了他一天的全部時間和精力,傅池宴幾乎沒空去想別的。昨晚姜意意在會所跟他鬧的事,也被忘在了腦后。
過去兩天,傅池宴參加一個酒局。
這場酒局不算商務,沒正式場合那麼嚴肅,有的合作方帶來了自己的妻子。有人問到傅池宴怎麼沒帶老婆,傅池宴似乎才從忙碌疲累中緩神,想起自己還有一個花瓶太太。
中間,他去了一趟衛生間。
回來,他沒進去,去了一個安靜地方。
打給姜意意,她電話依舊關機。
傅池宴漆黑的眼神盯著手機屏幕,面色無異樣,心里琢磨著,姜意意應該沒有回姜家。否則,他就接到姜意意爸媽的電話了。沒有消息,就說明姜意意根本沒有回姜家住。
那麼,她這兩天,在哪兒?
傅池宴猜,應該在焦婭楠那兒。
傅池宴給姜意意發一條信息:【過兩天有一個應酬,陪我去。什麼時候回家?】
剛發送過去,他收到一條信息。
邵何發來的:【宴哥,看一下,你的傅太太和蔣三哥的緋聞。聽說,姜意意生病發燒,蔣南渟在醫院陪護了一整夜。】
他蓄謀已久
邵何緊接著又發來兩張圖片。
傅池宴點開,不動聲色看完,也沒回。
再回來,傅池宴一臉平靜坐回到座位上,黑色手機隨手擱在桌上。
他本來沒留意,跟身旁的人說話,直到說了幾句,突然聞到一股若有似無淡淡的香水味,扭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