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了事,她這個妻子位置還不如他的前女友。
姜意意輕輕吸吸鼻子。
壓下心里的滿腔憤怒,還有眼角的微微澀意。
到醫院后,姜聞聞在睡著。
醫生說,姜聞聞身體無大礙,就是頭部流血頭皮縫了幾針,有中度腦震蕩。
恐怕要住院一段時間。
姜意意在房間里呆了會兒就覺得心口窒悶,轉身出去了。走到一個安靜角落,想獨自呆會兒,沒想到一抬眼,會碰上傅池宴。
同時,傅池宴手指夾著煙,微微側頭。
看到是姜意意。
姜意意也沒想到在這兒碰到傅池宴,還以為他走了。目光落到他手中的煙上,她眼神再也挪不開了。她心酸了,也真的有點難過。
畢竟,結婚這兩年。
她沒見過傅池宴抽過煙。
可今晚,她竟然撞到一向不碰煙的傅池宴心情煩悶的抽煙了,還是因為姜聞聞。
驕縱跋扈、蛇蝎心腸
傅池宴淡淡看著她。
姜意意想轉身走,怕這麼一走顯示自己心虛,她硬著頭皮定在原地。對視兩秒,她輕輕呼口氣,抬腳朝傅池宴走。
剛走兩步,傅池宴也抬腳。
他朝她走過來。
經過姜意意,傅池宴沒停下。
就這麼擦肩而過,姜意意不由得臉色僵了僵。
心里說不出的難受滋味,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委屈失控淹沒了姜意意,心尖上像被撒了一整瓶的檸檬汁,酸澀難抑。
她回頭,“傅池宴你站住!”
聞言,傅池宴腳步停下。
他并沒回頭,也沒出聲。垂眼低目,望著手中點燃的一只煙,只是習慣性在姜意意面前冷漠而沉默,一個字說多了都吝嗇。
姜意意繞到他前面。
離的近,能聞到傅池宴衣衫的味道。
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還夾雜著一絲冷冽的松木冷香,和煙味融合在一起。
姜意意鼻子很靈。
除此之外,她還聞到了傅池宴身上的消毒水味還有女人香水味。
香水味來自哪兒,姜意意很明白。
在姜家,傅池宴抱著姜聞聞看都不看她一眼出了大門的情景,到現在還戳著姜意意心。只要她一回想,就有些受不了。
她盯著傅池宴神色淡漠的眼睛,沒辦法好好跟他說話,聲音冷著:“看到我就要走,到了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的地步了?傅池宴,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問我的?”
傅池宴靜靜地凝視著姜意意。
因為憤怒,姜意意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盡管如此,也依然那麼好看。
姜意意真的很漂亮,漂亮到她的美絕無僅有,盡管生氣了,還是讓人發不起火。
傅池宴隨手掐滅煙,丟在地上。
他用腳碾碎。
他嗓音又低又沉,不咸不淡出聲:“我以為我不問,你應會自動跟我說。”
瞧,就是這幅高高在上的態度。
姜意意很生氣,氣到抓狂。
她冷笑一聲:“果然如此,心疼姜聞聞了吧,我就知道。怎麼,是不是特別生氣,特別迫不及待的找我興師問罪?”
說到最后,語氣不免沖了。
本來她知道的,也沒資格生氣。在這場婚姻里她和傅池宴都清楚,他們只是聯姻,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也根本不相愛。
反正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多公平。
誰也不用干涉誰。
管他傅池宴愛誰,管他心里的那個女人是誰。
姜意意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可是,她無法欺騙自己。
看到傅池宴頭也不回的走,問都不問一句就給她定了罪,她心里難受的要命。
也更不能容忍的是,她跟傅池宴的婚姻就算是一場利益,可她到底是他傅池宴的妻子。可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卻不站在她這邊,緊張在乎他的前女友多過她這個老婆。
這太可笑了。
可笑啊,可笑的讓姜意意覺得自己可憐。
姜意意無法說服自己能忍。
“傅池宴,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就以為,我推的姜聞聞?在心里給我定了死罪?”
傅池宴說了一句:“難道不是?”
一句話,就讓姜意意眼眶紅了。
她眸光筆直,死死的盯著傅池宴冷淡的臉,忽然笑了一聲,而后笑開,顯得肩膀都在抖動。等笑夠了,她挑眉說:“就是我推的她,你想把我怎麼樣?你心疼了?是不是很生氣,想打我啊?你想打就打唄,最好以牙還牙,把我也從樓上推下去這樣才公平。是吧?”
姜意意眼眶泛紅,卻笑著。
她逼近傅池宴一分,仰頭看著他,眼眶紅紅明明難過要死了卻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往傅池宴脾氣上挑:“是不是你也覺得我驕縱跋扈,蛇蝎心腸,是啊,邵何說的沒錯。所以,你現在愿意同我離婚了嗎?”
她口氣咄咄逼人。
鞋跟突然一歪,身體失去平衡。
姜意意一下子栽倒在傅池宴身上。
傅池宴皺眉,伸手穩住姜意意的腰,沒放開,順勢把人攔腰摟起,壓在欄桿上。姜意意后背一空脊背發涼,一股冷意懼怕從腳底蔓延到心口。
她生怕掉下去。
只要傅池宴想,他一個松手……
姜意意目光慌張驚恐的抓著傅池宴的腰間襯衫。
她聲音抖著說:“你瘋了?!”
她的頭發在欄桿外肆意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