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冷笑:“我瘋了?”
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到底是誰瘋?
誰把姜聞聞從家里樓梯上推下去的?
誰又把那些照片寄到傅家的?
為了想要離婚,她姜意意還真是什麼都敢做。
不惜代價,也不顧兩家顏面。
她就這麼想要急于擺脫這場婚姻?離婚后,然后和蔣南渟雙宿雙棲?
傅池宴眼神深的要命,偏偏姜意意揣測不出他目光里的含義,想要看清楚,感覺到傅池宴摟著她腰的手一松,她的身體沒有著力點的往后又仰下了一分,隨時能掉下去。
真要掉下去,就沒命了。
一瞬間,姜意意臉又白三分。
姜意意不敢往下看。
她恐高,看到高處就會頭暈目眩。
難道傅池宴真的為了姜聞聞能做出殺妻的舉動?
他動了殺心?
她不相信傅池宴會這麼做,可他實實在在就這樣做了,對她動了狠。傅池宴一怒沖冠為紅顏,那個人還是她的姐姐姜聞聞,真要這麼死了,她會成為圈子里最大的笑話!
頭發被風吹亂,擋住了姜意意的臉。
姜意意忽然間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想動,根本動不了,也不敢動,身體的重心都在半空中,整個背部都在欄桿之外。她心口跳的慌而亂,死也不敢松,緊緊抓著傅池宴襯衫,聽到傅池宴冷笑說——
“驕縱跋扈,你就是這樣蛇蝎心腸膽大妄為的?姜意意,你是姜家的二小姐,是我傅池宴的傅太太,你就不怕自己聲敗名裂?”
姜意意眼睫顫了顫。
“我……”
剛一張嘴,吹來的冷風往喉嚨里灌。
嗓眼一陣澀意,卡的難受。
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不敢爭辯,尤其是這個時候,她真的怕死,也不想死,不敢再惹怒傅池宴。
傅池宴抬手,撥開姜意意眼睛前的亂發。
姜意意對視上傅池宴一雙冷淡深沉的眼。
她咽了咽口水。
整個人處于失重,隨時會嚇崩潰的邊緣。
她試著松開一只手,嘗試去摟他的脖子。
姜意意軟了聲,試圖撒嬌,害怕著求他:“傅池宴,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害怕……真的害怕,我會掉下去的,你快放我下來!”
傅池宴無動于衷。
他眼神依舊冷,眼底涼薄沒有溫度。
“傅池宴……”
姜意意真的快嚇哭了,干脆另一只手也纏上傅池宴脖子,兩只手勾著他脖頸,死也不撒手。她很沒骨氣的透露出軟弱,一雙眼睛紅紅的,聲音帶著祈求:“傅池宴……老公。”
傅池宴眉眼有了一絲松動。
他垂眼,靜靜看著姜意意。
在姜意意以為傅池宴已經心軟的份上,準備豁出去親親他的唇,以色討好,反正傅池宴是喜歡她的臉蛋和身體的,這是她對自己優劣的認知,也是她最為突出的優勢。
結果剛湊過去,傅池宴撤了兩只手。
姜意意嚇的閉眼尖叫一聲。
她渾身都在抖。
再睜開眼,姜意意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她眼淚刷的留下來,當著傅池宴的面。
姜意意哭了。
她哽咽著道歉:“我錯了,對不起……”
有腳步聲朝這邊過來,懲罰已經夠了,傅池宴眼底里的火熄滅,掐住姜意意的腰,把人攔腰一摟帶抱到地上。
他一松手,姜意意腿軟的站不住。
她撲通一聲栽坐地上。
向來走到哪兒都特別注意儀表的姜意意,這會兒也顧不上好看不好看了,她發絲凌亂,狼狽不堪沒有形象的癱軟坐在地上。
整個人格外受挫。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知道來的什麼人。
在來人看到這幅景象之前,姜意意出于本能的想法,下意識爬起來,借助于傅池宴的手臂,她勉勉強強身體站直。
正好有人來了。
是姜母,剛才她出來洗手,好像聽到姜意意尖叫的一聲喊聲,就找過來了。
姜意意背對著,不知道誰來了。
溫純善看到是傅池宴,又看了看姜意意背影,不知道兩個人剛才發生了什麼。傅池宴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能讓人感覺到他氣場的冷。
“池宴啊,你們兩怎麼站這兒?”
傅池宴沒開口,姜意意先一步出聲。
“屋里悶,站這兒吹吹風。”
傅池宴聽到了看姜意意一眼,當著姜母面,他攥住姜意意手腕,把人扯到他面前。
姜意意猝不及防抬眼。
跟傅池宴壓下來的唇一貼。
他溫涼的唇觸碰著她額頭,像在吻她。
片刻,傅池宴松開姜意意。
他低淡平靜說一句:“還算好,沒發燒。”
給人的感覺,他寵溺在乎姜意意。
心中有怨
一聽發燒兩個詞,姜母心里就蹦緊弦。
在家時,姜母就看出了姜意意精神不濟。
人蔫蔫的,應該是感冒沒好透。
再發燒,又得不斷吃藥。
一旦來回反復發燒的,沒個一周也養不好。
是藥三分毒,連續吃一陣藥物就很長時間留存在身體里代謝不掉。這對眼下要孩子是不利的,要想生下的小孩健康,那麼大人的身體就得好,病怏怏的身體那可不行。
姜母不禁皺眉,有些擔心。
姜意意這個體質,她生怕姜意意的婆婆不滿意。
奇怪的是,他們結婚這兩年,也沒聽姜意意提過傅池宴的媽媽催生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