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些得不到傅池宴的女人就會用目光biubiu的凌遲她。
誰受的了?
不過,蔣萱多大年紀?
姜意意沒記錯的話,她們好像同歲。
一樣花一樣綻放最美的年紀,卻是一個少女,一個少婦。儼然,姜意意心里受到了暴擊。還池哥哥,叫一聲宴哥她都叫不出。
池哥哥,姜意意在心里偷偷喊一遍傅池宴。
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等看到蔣南渟,姜意意忽的眼神滯了一下,正好蔣南渟抬頭,目光從傅池宴身上停頓下,然后挪開,準備要往她這兒看。
不好,姜意意只想躲。
她現在這個臉,根本就不想讓熟人看到。
越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沒想到還真碰到熟人了。
一個就算了,還是兩個。
其中,還是蔣南渟。
姜意意也顧不上打招呼,沒吭聲,假裝整理臉上口罩,往眼睛邊拉了拉,把頭低更深了,長發傾瀉而下,擋住了她那半腫臉。
同時,她往傅池宴身后挪。
當然,要是她能直接消失就更好。
傅池宴察覺到了,不著痕跡微微側身。
擋住了蔣南渟視線。
“池哥哥。”
蔣萱朝傅池宴走過來,生病的緣故,她臉色有些憔悴,嘴唇有些白,但是也因此增添了一種柔弱感,加上柔軟的說話聲,讓人很容易產生一種保護欲。尤其是對男人來說。
“你來醫院,是身體不舒服嗎?”
蔣萱問完,注意到傅池宴身旁的女人,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顧盼生輝的漂亮眼睛,卻看不到臉,她一時也沒認出這個人是誰。
“池哥哥,這個姐姐是……”
蔣萱停頓,明顯在詢問傅池宴。
姜意意心里小聲嘀咕,同歲好吧,瞎叫什麼姐姐呢,就不能是妹妹嗎?
蔣萱認不出就算了。
畢竟,她的臉近乎全部遮擋,她們也不熟。
可蔣南渟就不一樣了,他未必認不出她誰。
她不用抬頭,也能感覺到從蔣南渟所站的方向有一道強烈的目光投過來,姜意意生怕蔣南渟下一秒就過來,追問下去。
她伸手扯了扯傅池宴的西裝衣擺。
意思是快點,快帶她走啊。
從蔣南渟出現后,傅池宴就明顯感覺到姜意意的不自在,她在閃躲,怕被蔣南渟看到。這個認知讓他心里產生了一絲不快。
傅池宴反而冷落姜意意。
他沒有著急走,氣定神閑的跟蔣萱說話。
蔣萱唇角帶著笑,眼神看傅池宴晶亮有神。
他是故意的!
姜意意氣了,他不走她走,這麼想著,她就抬手抓抓頭發,假裝自己是路人,避開蔣南渟方向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先走一步。
然后,她眼角余光看到了。
蔣南渟抬腿朝她走過來。
姜意意心下一驚,不想被三哥這麼逮到看到臉,她心下的想法就是跑。
可還是沒來得及跑,蔣南渟就要抓上來。
完了!她的臉啊。
下一秒,姜意意就被一個手臂扯住,隨后落入一個熟悉的冷木香懷里,不用抬頭,也知道摟著她的人是傅池宴。
頭頂是傅池宴聲音,“跑什麼?跟兔子樣。”
話落,他抬手揉一把姜意意頭發。
傅池宴抬頭,看著不說話卻眼神盯著姜意意臉不放的蔣南渟,剛要開口,就聽對面的蔣南渟聲沉著先一步開口。
“小七她怎麼了?”
這話是問傅池宴。
聽到蔣南渟嘴里的小七,傅池宴眼神沉稍許,攬住姜意意的肩膀往懷里帶了帶,聲音平穩說:“上次發燒沒好,聲帶受損,嗓子啞的說不了話。
我先帶她過去了。”
說完,不動聲色帶姜意意走。
都是生意場上的男人,商場上的城府狐貍,傅池宴表現的再自然,蔣南渟也察覺出了端倪。他看出來姜意意的不對勁,以及傅池宴看似不動聲色卻試圖阻止他靠近姜意意。
兩個人都不正常,很詭異。
蔣南渟忽然兩步,上前。
他猝不及防扯住姜意意手臂,人拽他面前。
蔣南渟抬手就要摘口罩。
姜意意驚了下,手捂住口罩,試圖阻止。
她甚至都要開口出聲了,說“別!”
話即將出口,蔣南渟的手落下,卻卡停在半空位置,傅池宴阻擋了他摘姜意意口罩的手,他語氣微冷:“蔣南渟,別動她。”
蔣南渟黑漆的眼神不看傅池宴。
他只盯著姜意意,“你臉怎麼了?”
傅池宴推開蔣南渟的手,把受到驚嚇不知所措的姜意意拉到他旁邊,安撫性揉揉姜意意頭,他摟住姜意意的腰,看著蔣南渟。
目光冷淡,且占有味十足。
同時宣示主權。
傅池宴臉色并無變化,冷嗓說:“蔣總,我還在這兒呢,你剛才嚇到我的傅太太了。就算你們關系再熟,也請對她尊重點。”
蔣南渟看一眼傅池宴。
他嗓音沉沉問:“你動手打她了?”
這不是試探疑問,是肯定加質問。
傅池宴沒說話,同樣望著蔣南渟。
他不覺得蔣南渟有什麼身份和資格來質問他。
而且,還是他傅池宴老婆。
兩個氣場都無法讓人忽視的男人,這麼無聲的一對峙,莫名的讓周圍溫度冷幾分。
姜意意想開口也無法開口。
剛才傅池宴說她嗓子啞了不能說話,她這會兒一旦張口就露了餡,豈不是在打傅池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