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
姜意意一說話,聲音都是啞的。
傅池宴撥出去一個電話,說了兩句,掛斷后按住姜意意肩膀,輕斥:“你別亂動。”
說著,他人俯身貼過來,唇壓在姜意意額頭,停一秒,試了一下她額頭溫度。
正常。
他微微松口氣。
姜意意整個人都是迷茫的。
傅池宴身上的氣息撤離,她沒動,等了會兒,抬起頭問傅池宴:“我腿怎麼這麼麻,我腿……怎麼動不了了。”
“你怎麼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你想不起來了?”
傅池宴溫聲問。
姜意意一怔,電石火花間想到那夜。
她心一沉,問:“我躺了多久?”
傅池宴回答:“三天。你夜里下樓踏空,摔到了頭,加上高燒,睡三天。至于腿,動不了只是暫時的,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到時候,想怎麼活蹦亂跳都行。
但是據醫生保守估計,至少得修養半個月。
姜意意目光變直,“什麼意思?”
傅池宴說:“你現在下床走不了路,不想在床上躺著的話,需要坐輪椅了。”
姜意意:“……”
她睫毛顫下,聽到輪椅渾身僵住。
有關時笙在家自殺的事,消息沒傳出傅家,姜意意也不知道這件事。她在家里養傷,因為那晚上事,加上傅池宴一夜沒回家,她心里混亂,基本上也不想跟傅池宴說話。
傅池宴讓人安排往家里送來了一個輪椅,白天姜意意會出去,有人負責推姜意意到院子里曬曬太陽,補補氣血。
這麼幾天,她臉白的跟鬼一樣。
一點看不到血色。
下午,頭微疼了,姜意意閉眼想休息會兒。
忽然,有什麼東西跳到腿上。
姜意意嚇一跳。
她睜眼,抑制住砰砰的心跳,低頭一看,是一只黃白色的貓。
姜意意眉頭深深凝起。
剛要想把貓從腿上趕下去,旁邊就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把貓拎起來,毫不猶豫憐惜的丟出去。
姜意意不喜歡貓,也怕貓。
她三歲時逗一只貓,被貓咬過,手指咬破血。
姜意意扭頭,看到傅池宴。
“你怎麼會在家?”她一臉錯愕問。
傅池宴中午回來一趟,回家拿東西,可是他拿了東西不是已經走了嗎?
他竟然沒走。
傅池宴沒回答姜意意問題,視線冷淡的看向大門口,帶著壓迫性的冷清,說:“鬼鬼祟祟再躲著不出來,是想讓我把你的貓安排人燉了?”
傅池宴在跟誰說話?
姜意意詫異,順勢看過去。
一個看著年輕比她還小的小姑娘從灌木叢里慢吞吞走出來,穿著白裙子,披著一頭柔順黑發,面容清秀,看著模樣就溫柔乖巧。她似乎有些緊張拘束,先看看坐在輪椅上的姜意意,又去看站著的傅池宴。
年輕女孩子尤其看到傅池宴時,面上有點嬌羞含怯,也好像——
有點怕傅池宴。
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年輕女孩是睡?看樣子,明顯不是來找她,而是來找傅池宴的。就剛才傅池宴的那番話,就說明他認識她。
姜意意沒有問這人誰。
傅池宴也沒有開口跟姜意意解釋的意思。
姜意意認真端詳打量了一會兒那個女孩子。
她心里大概明白了。
想到某個念頭,姜意意心里沉了沉。
她臉上沒表現出異樣,突然勾唇一笑,笑意有點嘲弄,若無其事說:“傅池宴,你這是睡了哪個小姑娘睡完了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讓人家都找你找到家里來了?”
姜家公司危機、姜姜 (加更)
傅池宴低頭看姜意意一眼。
他并不解釋,只是眉心微微皺了下。
傅池宴的沉默,加上被姜意意戳中事實的反應,讓姜意意整個人都不好了。盡管她心里打了預防針,有了傅池宴外邊有了女人的認知,可她的心還是被眼前這一幕隱隱刺痛到。
呵,老牛吃嫩草啊。
他還真是能良心安穩吃的下去。
之前姐妹們喝酒,焦婭楠提了一嘴,說她家老公傅池宴清心寡欲,在那方面是不是無趣的像塊木頭?姜意意當時心里:清心寡欲?
呵呵沒有的。
那個狗男人外表向來會欺騙人的。
在床上,傅池宴脫下衣服,說重欲也不為過。
睡完人后,那個狗男人穿上襯衫西裝,又成了人模人樣冷冷淡淡的傅總,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矜貴冷漠,有些過于冷酷的不近人情。哪怕在床上動情時,他的一個溫柔的眼神,嘴里一句動聽的情話,清醒后……
呵呵,不存在的。
典型的拔吊無情。
不過夫妻間床上事,姜意意嘴上還是有鎖的。
她以為,像傅池宴這種白天忙起公事來日理萬機的,晚上睡在她身邊,基本一周個兩次,每次折騰起來她腰酸腿軟,光有她一個,他也差不多不會餓的饑荒去外面覓食。
結果呢。
姜聞聞就算了,又來了一個。
姜意意頭還疼著呢,不想生氣。
傅池宴的女人都已經找到家里來了,知道他的太太怕貓討厭貓,還專門帶來一只貓讓貓往她身上跳。姜意意心里冷笑,這算是有人仗著,恃寵而驕來跟她示威嗎?
換做以前,姜意意已經出手了。
倒不是說她爭風吃醋,顯擺自己身份,而是被欺負了,她不會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