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他,偷偷心里藏著他。
后來,她知道了一個事實。
她喜歡的人原來姓傅,而且,他還是她的哥哥。
只不過,他是名正言順的傅家人。
傅家繼承人。
而她,卻是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女。
傅清雪垂著頭,長發柔順的散下來,手指輕絞在一起,她乖巧的點頭,睫毛輕眨:“媽,我知道了。那時候是我不懂事。”
所以,偷偷愛上了自己的哥哥。
后來,她狠狠哭一場,就把傅池宴三個字從心底歡喜里拔出。因為,他是哥哥啊。
就像她今天在淺水灣聽到傅池宴說的。
他不會亂倫。
因為,他們是兄妹,身上流著傅程顯的血。
“那就好,那就好。”
楚希抬手把傅清雪頭發掖到耳邊,她才問她所關心的事:“你見到姜意意了嗎?外面傳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腿真的摔壞了,和傅池宴真的在鬧離婚?”
傅清雪點點頭。
但是鬧不鬧離婚,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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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前,傅池宴有事離開了,沒多久,姜意意就接到姜母的電話,說他們想來淺水灣。姜意意一臉無語,想來就來唄!
又不是秘密基地,來還需要通報。
搞的她多像被傅池宴金屋藏嬌一樣,連爸媽來看自己女兒都得事先報備一下。
姜父姜母來后,姜意意說:“隨意坐啊,我照顧不到你們了。傅池宴不在家,你們想說什麼說什麼,不用怕他聽到。”
姜母白了她一眼,眼里還是心疼。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還不小心,學你姐一樣滾樓梯玩摔,好玩是嗎?”
“我那是意外,又不是故意找摔的。”
姜意意補一句:“我虐我自己干嘛,我腦子有沒病。”
這是在影射另一位了。
她可學不來姜聞聞。
她的胳膊腿,值錢珍貴的很呢。
等娘兩說完,坐在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姜應崢談了一口氣,說:“意意,最近家里出了點事,公司有些危機。不到萬不得已,爸也不會拉下臉過來求你。你能不能幫幫家里,在傅池宴面前說一說,讓他想辦法出手解決。”
姜意意愣下,“家里公司怎麼了?”
商場生意人的事,就算說了,姜意意也不懂。
姜應崢提了兩句重點,把情況說了下,目前公司項目遇到困難,不光是資金方面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傅池宴并不插手,哪怕他知道姜家公司出了問題,卻袖手旁觀。
姜意意聽了冷汗涔涔。
她心想,傅池宴什麼意思,他一邊投入資金,一邊又冷眼旁觀,難道背后,是他在操控算計?可是,傅池宴在算計什麼呢?
他想要什麼,又想達到什麼目的?
他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白白浪費精力做事。
但凡他出手,必定要收獲的。
他不會做毫無意義又有風險,費力不討好的事。
只是,姜意意想不明白。
她的腦子,根本看不懂也玩不過傅池宴。
姜母起身,走到姜意意面前蹲下,溫聲說:“姜姜,寶貝女兒,為了姜家,這次還是要拜托你犧牲一些,爸媽還有你爺爺,以及公司成千上萬的員工,我們都會感激你的。別跟池宴鬧脾氣,惹他不高興,姜家能不能度過難關就看你了。”
“好嗎?姜姜。”
姜母喊的是姜姜,不是意意。
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再喊姜姜了。姜意意都快忘了自己有這個乳名。
從什麼時候呢?好像是喊姜姜,姜聞聞哭的時候。
姜母看了看姜意意的腿,嘆口氣。
她是真的替這個女兒急。
“你這發燒摔頭摔腿的,嚇死人了。摔笨腦子倒沒什麼,摔壞腿晚上怎麼行夫妻義務?傅池宴不碰你,你猴年馬月才能懷孕母憑子貴,給他生一個孩子?不生孩子,你傅太太位置怎麼辦?還真想讓給其他女人?”
母憑子貴?生孩子?
姜意意笑了,給傅池宴生孩子,呵呵。
生個屁啊。
暗示你想要我了?
姜應崢還坐這兒呢。
姜意意干笑一聲,“媽,爸還在這兒呢,你在這兒探討生命大和諧合適麼。”
姜母沒明白,“什麼生命大和諧?”
喔,生命大和諧啊。
姜意意眼神瞥了一眼姜父,總不能說翻云覆雨嗯嗯啊啊踉踉蹡蹡吧,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她說了一個簡單又特別淑女規矩的解釋,“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啥夫妻義務。”
姜母不說話了。
尷尬幾秒,她嗔怪:“你這個死孩子,跟你爸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姜應崢摸摸鼻子,咳嗽一聲,轉移話題:“你姐明天出院,應該就回公司了。姜家和傅家有合作項目,聞聞的職位難免會和池宴有接觸,但是你也不要多心,都是正常工作意義上來往。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聞聞要是敢做些不合適的事,我第一個不答應,會打斷她腿的。”
姜意意心里嗤笑一聲,她信?
別說她不信,姜應崢也不會舍得。
那可是寧愿毀了她的一輩子不讓她跳舞,也會全心全力支持姜聞聞出國發展搞事業,姜聞聞才是他姜應崢寶貝女兒呢。
她算什麼。
兩家關系的橋梁,紐帶。
一個用來討好傅家和傅池宴的禮物而已。
不過爭辯個所以然,又是本來就偏心的爸媽,就算累的要死,也爭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