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姜聞聞知道怕要吐血。
因為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除了當天晚上傅池宴嚇唬要推她之外,之后并沒有多問那件事一句。倒像是有點息事寧人的態度。
姜意意想想也是。
畢竟他們還沒離婚,她還頂著傅太太頭銜。
怎麼著,傅池宴都要面子維護做足的。
姜意意冷哼,說:“怎麼,我嫁給了你算是賣給你了?我爸媽就不能來看女兒了?就算是你金屋藏嬌,也沒有岳父岳母不能上門的道理吧?還是說,你是在變相用一套房子關著我?”
就像她是他手中買下來的金絲雀一樣,他打造了一個華美堂皇的籠子,看似給她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給她一個沒有風雨的家。
可實際上,籠子就是籠子。
只為關住她。
不讓她飛,不讓她逃。
姜意意腦子里忽然蹦出一根弦,很清晰:
用婚姻,套牢她。
用房子,困住她。
這話是焦婭楠說的,盛盛第一次失戀那天,大家一起喝酒,焦婭楠就講了一個故事,故事里的男主角殘酷冷狠,不擇手段,他掠奪了一只漂亮的金絲雀,一邊困住了她,一邊給她最好的呵護,可是,他也做了最殘忍的事。
親手掐死了那只金絲雀。
只因為,那只金絲雀想逃離他。
男主角并不在乎金絲雀,他只是需要陪伴需要崇拜,容忍不了背叛。
所以,他殺了她。
姜意意很突然的就想起了這個故事。
那個金絲雀,竟然和自己有點像。
不過又不太像。
她嫁給傅池宴后的確被傅池宴當作一只嬌氣的金絲雀養在家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但是傅池宴并沒有掠奪她,他和她只是聯姻。
他也給足了她這個傅太太應有的面子里子。
如果不是傅池宴出軌姜聞聞的話……
她想過,就和傅池宴這麼過一輩子。
玩夠了,她就給他生個孩子。
……
姜意意根本就不敢也沒想過往那方面深想。
但她不去往那方面想,不代表傅池宴沒有這麼做過,可萬一呢?如果是呢?
姜意意喉嚨一澀,問不作聲的傅池宴。
“你怎麼不說話?”
傅池宴淡淡回應:“一套房子能關住你的話,我不介意砸錢再買一百套。”
姜意意:……
她愣怔兩秒后,突然發現無效溝通怪心累的。
傅池宴就是故意的,姜意意不相信他在生意場上處理問題完全游刃有余的頭腦,會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他明明知道她在問什麼。
可他不說,裝聽不懂的樣子。
她拿他竟毫無辦法。
姜意意兩眼一翻,氣的翻身睡覺。
————
第二天,姜意意一早醒來,身旁沒了人。
她習慣了夜晚睡覺旁邊多一副熱烘烘硬邦邦的冷硬軀體,早起時旁邊枕頭被子涼的仿佛昨晚夜里她身旁躺了一個人是錯覺。
仿佛那個男人不存在。
姜意意不管,頭沉沉的又睡了會兒。再醒來是被床頭手機吵醒的。她伸胳膊夠手機,拿到被窩一看,焦婭楠打來的。
“小七,還在睡?”
姜意意“嗯啊”了聲,聲音懶懶的。
她說:“知道什麼是睡美人嗎,睡美人就是美人是睡出來的。”
當然,是單純睡覺的睡。
不是被男人睡的睡,雖然那個睡也很重要。
焦婭楠聲音放小一些,她說:“知道我現在在哪兒嗎?在笙和醫院。
我來看盛盛的,今天一早才知道她昨晚出了事,凌晨下班回家路上出了車禍被車撞了,好在沒太大事。”
聽到盛知意被車撞了,姜意意瞌睡一下掉了。
她聲音緊張問:“盛盛怎麼樣了?”
“沒傷到內臟,外傷,住兩天院就能出院了。”接下來,焦婭楠話鋒一轉,“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是有關另一件事,你婆婆的。”
姜意意:“我婆婆?”
“笙和醫院是你婆婆開的吧,你老婆,傅池宴的媽叫時笙,沒錯吧?她現在應該還是笙和醫院的實際控權人。”
然后呢?
姜意意不明所以,不知道焦婭楠突然跟她說這些干什麼。
焦婭楠似乎又到某個地方,她才說:“我剛上廁所,聽說一件事,你婆婆前幾天在家里割腕自殺了,留了一地血,人是搶救過來了,現在就躺在笙和醫院休養。這事你知道嗎?”
“什麼?”姜意意錯愕。
好半天,她木納道:“她為什麼自殺?”
姜意意完全沒法相信,時笙那樣強勢優雅又高貴高傲的富家太太,會做出自殺這麼偏激消極的事情來。完全不可能。
“你沒聽錯?”姜意意質疑。
“聽你口氣……你該不會,不知道?”焦婭楠同樣驚詫聲音:“小七,這事你竟然也不知道,難道傅池宴沒告訴過你嗎?”
讓姜意意滾
和焦婭楠通完電話后,姜意意人是懵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她的婆婆自殺,怎麼會這樣呢。
那樣的一個女人,甚至當著傅池宴面就能對她動手,對任何事毫不懼怕凡事只要做了就毫無愧疚的女人,為什麼會自殺?
姜意意想不明白。
難道,那次傅池宴一整夜沒回家,時笙就是在那天出事的?可這麼多天過去了,傅池宴回家就像沒事人一樣,沒有告訴她。
她的丈夫,他的母親發生那樣大的事情,她這個做妻子的,竟然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