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怎麼會不怨恨她?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報復她,折磨她。
現在,他不就是在折磨她嗎?
難道不是在報復?
他身心出軌了,卻不肯離婚,禁錮著她……
把她困在婚姻的牢籠里。
任她一點點枯萎,死掉。
……
姜意意吸吸鼻子,說不出話。
傅池宴松開姜意意,長指撩開沾到她臉邊的濕頭發,望著她紅紅的眼睛,還有紅了的鼻尖,像被欺負了的小可憐一樣。
他捧著她的后腦勺,低頭,唇湊過去。
唇落在姜意意眼皮上。
他聲音蠱惑:“別哭,姜意意。”
姜意意的心狠狠一顫,跌空了一樣。
傅池宴一旦柔軟起來,沒有女人招架的住。
姜意意也一樣。
到家門口,車停半天了,兩個人還在車里,縱使車內空間足夠,可這麼坐著總是會不舒服。姜意意打算開口,讓傅池宴抱她下車。下一秒,她的下巴被迫抬起。
猝不及防忽然撞進男人深沉的視線里。
姜意意一怔,眼睫輕眨。
傅池宴頭低下來,吻住了姜意意的唇。姜意意腦子一片空白,渾身僵硬,他憑什麼說吻就吻,她還生氣著,想言語攻擊。趁她張嘴想要說話,他的唇舌就肆意闖進來。
他勾纏著她的呼吸。
他迫使她張嘴,用力攪動吮她的唇舌。
并非淺嘗輒止的,而是他深吻著她。
像她是他的掌心寶一樣。
姜意意脊背緊繃,心跳快了,也無比混亂,她的思緒被傅池宴猝不及防的吻打亂了,他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大口吞咽她的呼吸。
他的唇齒咬著她,親密不可分。
不知道誰的呼吸,開始亂了。
這還是在外頭,車上。
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傅池宴,他應該是被誰上身了一樣,有些狂野不羈的孟浪。
姜意意迷迷糊糊的想。
很久后,姜意意整個身體發軟,她被親的暈暈乎乎的,整個胸腔缺氧,用力的大口喘息。
她完全忘了該說什麼。
又該怎麼說話。
傅池宴擦掉姜意意唇邊的曖|昧|水漬,望著她被他吻的呆呆愣愣犯傻的模樣,心口上柔軟了幾分,他又低頭在她唇邊輕啄下。
姜意意人沒反應。
“傅太太,應付你一個就足夠了,我沒有那麼多旺盛精力和時間去陪別的女人。所以,我們沒有離婚的理由,也不需要。”
“關于南音,我就當你吃醋了。”
心里是有一點點在意他的。
哪怕是有一點位置。
“我雖然掙得錢多,但你日常開銷不小,養你一個不成問題。多了我也吃不消。”
姜意意暈暈乎乎的,問了一句。
“所以呢。”
他的話并沒有說完。
傅池宴那番話,并不讓姜意意覺得感動。
她甚至,有些害怕。
害怕傅池宴接下來會說的話。
片刻后,傅池宴開口,嗓音又低又沉說:“離婚不是不可以。姜意意,有兩個選擇,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否則,永遠別想離婚。
他不會輕易的這麼放過她。
臉驀地白了,姜意意心剎那間跌入谷底。
打碎一億花瓶、鬧絕食?(加更)
傅池宴下車,手伸過來,“摟著我脖子。”
姜意意看過去。
她不動,望著他漆黑的眼好幾秒。他的眼睛深的像漩渦,能把你吸進去,有一種你若心動輕易愛上了他,就能讓你萬劫不復跌進深淵的感受。姜意意錯開眼,她不愿意。
這個男人,是毒。
她輕輕吸吸鼻子,僵持兩秒。
求助于人的時候,能這個時候發邪火嗎?
不能。
除非她從車上滾下去。
然后,再特別骨氣的用兩只手勤奮的爬回家。
可惜,姜意意沒骨氣。
什麼話都沒再說,她伸手,勾上他脖子。
傅池宴摟著姜意意,把人抱下車。
“好好在家休息著,安分點,別再到處跑。我跟著你,你在我眼皮底下就能受傷。若是不在你身邊,你哭都沒地方。”
姜意意聽著,懶得開口。
她人在傅池宴的懷里。
但是他的深藍色條紋領帶,卻系在她的手腕。
他的那條千萬元領帶,還粘著她的血。
傅池宴只說了三個字,“洗干凈。”
沒有說扔,他還留著要的意思。
朝家門口走,傅池宴忽的停下。
姜意意感覺到了什麼,扭頭,朝著客廳窗戶看過去。墻壁阻擋,她沒看到家里面有什麼人,但聽到一聲貓叫。緊接著,門開了。
一只黃白色小貓跳出來。
姜意意認得那只貓,“你妹來了?”
傅池宴眉頭微皺,進屋。
傅清雪果然來了,換了一套衣服,但還是白色純潔系,坐在客廳沙發上。她在腿上的硬紙板上畫畫,看到哥哥嫂子回來了,立馬起身。
“哥哥,嫂子。”
傅池宴不咸不淡:“你怎麼來了?”
陶嬸趕忙說話:“先生,小千金今天帶了東西,過來看太太的。”
“小千金?”
隨著傅池宴冷嗤的一句,陶嬸意識到說錯了話,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兒。
傅池宴放下姜意意后,看一眼陶嬸,他竟沒想到傅清雪挺會收買人心,這麼快就讓他家里得阿姨承認她的身份了。
陶嬸低頭,不敢看傅池宴。
傅清雪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哥哥。”
傅池宴不接腔。
傅清雪咬唇,更加的尷尬拘謹站著。
姜意意心想,喊一聲嫂子啊。
除去第一天的誤會,認為傅清雪是傅池宴外頭的女人,知道她是傅家的私生女后,姜意意倒是沒有瞧不起傅清雪,反而覺得傅清雪在面對傅池宴時戰戰兢兢的樣子,讓她善心大發,看不下去傅池宴對待一個這麼柔乖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