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疼到筋骨了。
“傅池宴,我說了,別碰我!”
“你耳朵聾了?”
姜意意冷著聲,一字一句。
傅池宴見姜意意疼成這樣,卻一副冷冰拒人千里的態度,拒絕幫忙,他臉色冷下來,也不好看。看樣子還是不夠疼。
他不喜歡她渾身帶刺,以前撒嬌溫軟的脾氣哪兒去了。沒顧得上她現在渾身帶刺的脾氣,傅池宴心里有火,理智這時候都喂狗了。
他嗤笑一聲,跟她算賬:“絕食?跟我鬧,不吃飯,這就是你的招數了?還有什麼,都拿出來。我從來不喜歡受人挾制。”
他也最反感這一點。
“你拿自己威脅我,姜意意,沒用。”
傅池宴眼神是冷的,說話聲音也是。
姜意意身體僵硬,半天忍痛沒動。
片刻后,扭頭看他,眼里黯淡無光。
“傅池宴,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滿意?”
要是這樣。
她寡淡的扯唇,“行,那我就死。”
小狗,哥哥讓你咬
傅池宴垂眸看了她一會兒。
聽聞她嘴里說的字,輕飄飄的,完全無所謂不忌諱,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讓他胸口燒了一把火樣翻天覆地,滅不下來。
他低頭睨著她,眼底冷意克制隱忍。
姜意意病號服寬大,領口扣子松了一顆,折騰之后往一邊滑,露出雪色肩膀鎖骨,微亂的長卷發半遮著一側臉,過于無血色的臉,讓她看起來脆弱至極,任一場風雨就能摧垮。
眼圈紅溢潮氣,一碰易碎。
這是他放在家里精呵護萬嬌養的玫瑰。
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難道,希望她真的枯死了,還是折在他手里。
傅池宴心口蟄了下。
他壓下心口翻滾的情緒,捏著她的下巴,她的臉被迫抬起,一雙眼無波動的看向他。
傅池宴被這個蒼白的眼神刺激到,他蓋住她的眼睛,視線往下,落到她微張的唇上。
他低頭,扣住她的后頸,吻住了姜意意。
唇貼在一起,一冰一溫。
姜意意在他懷里很乖,可以說無動于衷,不推開他也不鬧,乖的讓傅池宴心軟,讓他心疼,心里的火消一大半,轉化為無奈。他輕輕的吻了吻姜意意干澀的嘴巴,很快,傅池宴把吻轉深,占據了她嘴里那點稀薄的氧氣。
他捧著姜意意的頭,占有她的唇。
肆意又溫柔。
一半控制一半勸哄,用纏綿親密的唇齒溫存哄平她受傷的心。讓她感受到,他并不是真的生她的氣,他只是氣她不愛惜自己身體。
別拿她自己身體,開玩笑。
別拿她自己的命,威脅他。
姜意意不動,不回應。
眼睛無焦點的睜著,任由傅池宴親她。
她就像個不會呼吸的魚一樣。
準確來說,像一條死魚。
“能不能不鬧,聽話一點。”
“把自己折磨成這幅鬼樣子,就是讓我心疼?”
“姜意意,你想氣死我。”
“姜意意,你讓我拿你怎麼辦?你說。”
最后一句,傅池宴話里帶著嘆息,千帆過盡的無可奈何。姜意意終于有了反應,睫毛微微顫動一下,手上的疼痛勁又開始有了知覺,她剛要推開傅池宴跟他說話,他再次貼近,呼吸壓過來,堵住她的嘴,吻深了姜意意。
他處在失控邊緣,又維持著冷靜。
姜意意身體本就虛弱,承受不了多久這樣溫柔又占有欲味道的咬吻,她舌頭發麻,開始掙扎,推不開身邊的男人,被親吻到她心顫,伸手主動勾住傅池宴的脖子,摟著他。
她開始迎合他的吻。
傅池宴沒想到姜意意會回應,他還沒錯愕到驚喜多久,忽然唇舌猛的疼痛。
姜意意咬他。
姜意意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讓他疼,讓她跟他一樣。
一股鐵銹味很快從舌尖蔓延到嘴里,傅池宴疼的微微皺眉,伸手要推開姜意意,可姜意意像藤蔓一樣的緊緊纏上了他,她追著他的唇,他躲開,她就再難纏的追過去。
兩唇碰在一起,她又想要咬他。
傅池宴用力掐著姜意意的下巴,阻止她再咬。
可是姜意意眼淚就這個時候落下來了。
她一雙眼睛直直盯著他。
模糊的潮濕,逼得傅池宴一點點收回去脾氣。
四目相對,唇還貼在一起,傅池宴凝視著姜意意一會兒,忽然眉頭松了,他笑了。
姜意意愣住。
傅池宴心里嘆口氣,安撫的揉揉姜意意后頸,覆上姜意意的嘴,聲音含糊而縱容說:“喜歡咬就咬吧,小狗。我家的小狗,哥哥讓你咬。”
哥哥。
姜意意淚珠滾下來。
他家的小傻子啊,他領回家的小狗,真的嬌氣愛哭,他喜歡她哭,又極不喜歡她哭。
折磨人的意志。
行吧,她喜歡,就隨她。
傅池宴側頭,錯開兩個人的鼻尖,吻住姜意意。
他唇上還冒著血,嘴里也有生銹的血味。
姜意意眼淚粘濕了臉。
美人哭起來,梨花帶雨。
美的易碎,易惹人心碎。尤其是姜意意這種,哭一下,能讓男人心生憐愛。
傅池宴摟緊姜意意緊貼他,把吻加深。
焦婭楠想起落下東西,走而復返回來,到病房時沒有敲門直接進來,正好碰到了傅池宴在親姜意意。
他坐在床邊,把姜意意扣懷里。
兩個人親吻著。
廝磨的難分難舍,都沒注意到外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