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刺被挑出來干凈,不會卡到。
她品嘗紅酒一樣的,小口品魚。
“以現在你的條件,他們姜家是高攀了,姜家能把女兒嫁進來,是她姜意意福氣。回去告訴姜意意,別再那麼作。”
“程醫生的事,你做的過火了,池宴。”
“萬一鬧出了人命,你想過后果麼。”
“我就是不喜歡姜意意,到了盼不得她死,早點跟你離婚,別耽誤你前途的地步。不過,你最后的質問我不明白什麼意思。前兩件事,的確是我做的,我一不想看見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二我不想要她肚子里的下一任繼承人。她就算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會認,依舊是個外姓的。但你意有所指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信?”
傅池宴站起身,克制的沒掀掉時笙面前那盤魚。
他臉上有了怒意:“殺人償命,真以為有錢能干盡一切事?你指使人偷梁換柱,姜意意上輩子是毀了你的容,還是挖了你墳,你這麼恨她,讓你像個瘋子一樣換藥巴不得她悄無聲息死?”
“放肆!”
時笙猛的放下筷子,厲聲喝斥。
屋里的傭人見夫人和少爺吵起來,大氣不敢出。
時笙扭頭,話對其他人說:“今晚的事,誰要是說出去,這輩子別想安生。”
傭人立馬都散干凈。
傅池宴拿了車鑰匙,丟下一句話,“別拿你自己失敗的一生綁架別人。我是你的兒子,但不是你的屬下,更不是你的傀儡。再背著我對姜意意做手腳,別說我翻臉不認人。”
時笙胸口起伏,“傅池宴,你站住!”
傅池宴選擇無視,頭也不回。
時笙冷靜兩秒,把盤子砸出去。
上萬一平的名貴地毯上,魚和湯撒一片。
她冷笑起來,對著傅池宴挺拔冷漠的背影,平靜的語氣說最刻薄的話:“知道姜意意為什麼不能再跳舞嗎?因為她嫁給了你。毀了她的人,讓她這輩子再無緣舞臺,當一個無能米蟲,被人養著的漂亮小廢物,都是因為你,傅池宴。你折斷了姜意意的翅膀,她對你不會有愛,只有恨。”
已經走很遠的傅池宴猛的頓住。
時笙勾唇,笑起來:“她只會是你的阻礙。”
既然是阻礙,就需要清除掉。
傅池宴沒回頭。
原地站幾秒,他離開,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瘋子。
——————
姜意意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終于回家,她以前沒感覺,可睡了一周的醫院床后,才發覺家里舒服的大床有多香,可以摟著被子想怎麼滾就怎麼滾,不用擔心會掉下去。
因為姜意意睡覺不老實。
在出院前三天,半夜睡滾到了地上。
結果,又多住了幾天。
有關絕食賭氣,后來發燒輸液吐血那次,她只當是一個小意外,事情過去,她也就沒有再細細追究哪里不對勁,一些消息,不該她聽到知道的,姜意意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在舒服的大床上窩了一晚上,姜意意懶懶的伸腰從床上爬起來,揉揉肚子,餓了。
她喊陶嬸,說想吃好吃的了。
紅燒悶魚、醬汁牛肉、香辣大蝦、紅椒扇貝……
陶嬸只說了三個字,“吃粥吧。”
姜意意一張小臉垮下去。
她撅嘴,眼神可憐兮兮的,拉著陶嬸的手溫軟軟的撒嬌,“我都吃半個月的粥快吐了,胸都快餓癟了。好餓呢,就吃一丟丟,好不好嘛。”
她模樣,跟只小貓崽一樣。
就差撒潑打滾了。
陶嬸被逗笑,太太這樣子未免太可愛,怪不得先生喜歡捏太太的臉,她都想了。
不過——
陶嬸笑瞇瞇:“先生說了,只能吃粥。”
姜意意笑意消失。
她不高興,嘀咕說:“他最近破產很缺錢嗎,飯都不讓吃,虐待我啊。”
屋里響起傅池宴低穩聲音:“沒破產不缺錢,但是除了粥,其他別想。”
姜意意愣下,他回來了?
嘁!姜意意“哼”一聲。
翻臉誰不會,她扭頭,找手機。
把傅池宴當空氣。
姜意意玩半天手,漸漸入迷,等想起來人是不是走了,回頭看,冷不丁看到床邊站一個人,剛嚇的驚呼一聲“啊”,隨即后背一重。
姜意意腦子警鈴大作。
“……哎你,想干什麼。”
被老公輕薄了怎麼辦?(加更)
姜意意被壓的喘不過氣,后背上的男人像塊沉重的大石頭一樣,她一點兒都動不了。上次的噩夢還在姜意意心底沒散去,她自己都沒發現,手臂和腿都開始無意識抖了。
她扭脖子,想看傅池宴。
側臉和脖子線條形成一道直線,皮膚白的晃眼。
再往下,像上好絲綢一樣讓人……
傅池宴滾了滾喉嚨,俯身,頭低下去。
姜意意看不到背后的人,從床尾鏡子里看見壓在她身上的傅池宴,男人單手松解開領帶,姜意意一看到領帶渾身打顫,腦子里閃過無數畫面,她顫抖聲大吼:“王八蛋你起開!你突然發什麼瘋啊,傅池宴,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綁我的手……”
話音戛然而止,她脖子一縮。
傅池宴不要臉的地方就在于,趁姜意意腿沒好不能翻身的時候,他對她為所欲為,想翻前他就翻前,想翻后他就翻后,對待一只四仰八叉的小烏龜一樣,還是個腿受傷的。
他臉埋在姜意意脖頸處,輕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