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問:“南音怎麼跑那兒鬼地方去了?”
“別廢話。”
“行,我現在就安排人,我也親自去一趟。”
沈斯跟南音關系也不錯,南音二十歲經歷的事他也知道,傅池宴這麼一說,他自然當回事,讓秘書取消今晚的訂餐,和盛知意打個電話,抱歉說今晚有事,下次再約她。
電話掛斷,傅池宴沒起身的意思。
姜意意一言不發坐直,隨著她起身動作,身上衣服掉下去,又被傅池宴重新披上裹住。
他問她:“冷不冷?”
姜意意沒回答,以一種“你不去接南音嗎會不會后悔的眼神”盯著傅池宴看。
傅池宴也看懂了。
他說:“我走了,你一個人在家會怕。”
打雷下雨的,找不到他,她會哭會心慌。
他根本走不了。
“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陪著你。”
傅池宴聲音低低沉沉的,給人一種安心。
姜意意眼神幾乎不離開傅池宴,看的傅池宴都覺得她有點兒不正常,仿佛他臉上長了什麼奇怪東西,他看著她,手伸過去碰碰姜意意的臉,想問為什麼一直盯著他這麼看。
還沒張口,姜意意就朝他撲。
她兩腿分開,迎面坐在了傅池宴的大腿上。
肩膀上披著的襯衫掉下沙發。
姜意意摟著傅池宴脖子,貼到他懷里,主動把自己送上,吻住傅池宴的嘴巴。剛才用力過猛拉扯到那條受傷腿上的神經,疼的她皺眉嗚一下,不過在親上傅池宴時,痛感被壓下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親傅池宴。
想要他。
想睡他。
想和他做。
也許是感動,也許是感激,或者別的什麼。
因為他沒有把她拋下,沒有丟下她。
南音需要他,可現在,她也更需要他。
沒人知道,姜意意其實缺乏安全感。
她像一個口渴的小獸,缺水喝急于補水,舌頭用力的往傅池宴嘴里鉆,攪動,吸取他嘴里的那點水分,察覺不到傅池宴的回應,姜意意不甘心更是不依不饒,擠鉆的更深。
兩個人的呼吸,分不清誰是誰的。
還有口腔里的水分。
也不知道是傅池宴的,還是姜意意的。
姜意意忽然不滿足于親吻,太過寡淡無味,她記得傅池宴喜歡刺激的,激烈的,雖然疼,可是讓人刻骨銘心。血吻,光聽這個詞,怕是沒幾個人能這麼做還沉迷于此。
除非是變態。
可是,傅池宴喜歡,她覺得也不太差。
姜意意想也不想,手臂緊勾著傅池宴脖子,張口就咬他的嘴,和他舌頭。
傅池宴難得見到姜意意一次主動,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他掐著她的腰阻止她靠近,可是臉卻沒有挪開,甚至開始回應她。
“乖,別咬嘴,想咬的話換個地方咬,脖子肩膀都隨你,給你家先生留點面子。”
免得去公司,老有人目光閃躲的盯著他嘴看。
又不敢當面直視。
一個個眼神奇奇怪怪。
那些員工還真是跟傅池宴所料的一樣,心里三分心思在工作外,想知道他們家傅總的嘴究竟是哪個女人啃咬的,這麼刺激。
如果是傅太太,傅太太也未必太強悍。
陶嬸還在客廳。
傅池宴抱著姜意意,托著她腿根和腰上樓,除了上樓梯,等進到臥室,兩個人的唇黏在一起,幾乎沒分開過。
臥室的門被傅池宴關上。
柔軟的大床上,姜意意被傅池宴壓在他身下,他親吻著她,一邊手微微撐起身體,方便姜意意的手不安分的脫他身上襯衣的扣子。
她被動承受著男人侵略的吻的同時,解開了傅池宴身上全部的扣子。她不滿足,還想要更多,手往下,去解傅池宴的皮帶。
來到臥室,不言而喻。
會發生什麼,心知肚明,根本不用矜持扭捏。
傅池宴并不阻止,任由她去做。
意亂情迷中,她感覺壓在她身上的傅池宴身體離開,忽然意味不明笑一聲。
姜意意心微滯,睜開眼。
眼睛眨了眨,一片陰影,還什麼都沒看到,沒看到傅池宴眼底的情緒和臉上態度,就被傅池宴摟著腰翻了個三百六十度的顛倒。
他在下,她在上。
她柔軟的長發傾散下來,一張臉發懵。
傅池宴唇邊笑意斂去,了無蹤跡,仿佛姜意意聽到的只是幻覺。
他望著姜意意眼睛。
她的眼里只有他,印著他一個人的倒影。
傅池宴眼神轉深,扣住姜意意的后腦勺,拉下她的頭,他一邊輾轉的親著她唇吻加深,一邊動手除去她身上的裙子。
……
姜意意腳趾頭繃直,長發凌亂松散,在眼睛濕漉漉和一聲聲如泣似愉嗚咽中,耗盡體力,趴在傅池宴胸口沉沉睡過去。
過去了三個小時,時間這麼溜走。
外面的雨還沒停。
事后,傅池宴躺了一會兒,給睡著的姜意意蓋好被子,又探了探她額頭有沒發燒,穿好衣服褲子下樓。他手機響了好幾通,還有短信,陶嬸美傅池宴手機,也不敢上樓提醒。
怕打擾了夫妻小兩口。
傅池宴拿手機看,半個小時前沈斯打的。
三通未接來電。
還有幾條短信。
一個小時前,沈斯:【池宴,沒找到南音,她手機關機,這麼大雨,陶瓷城又這麼多藏身地洞,我他媽上哪兒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