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坐旁邊,打開盒子。
他手指嫻熟的拿出一個圓巧克力,撥開,然后拉開姜意意頭上的被子,巧克力往她鼻子邊放,嗓音低沉磁性說:“別裝睡,知道你醒著。聞一聞什麼,猜到有獎。你絕對會喜歡的。”
姜意意經不住香濃的誘惑。
她翻身轉過臉來,瞪著傅池宴。
幾秒后,她說:“我喜歡的?”
傅池宴:“嗯。”
姜意意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離婚協議書,對吧?你撕了我三次離婚協議書,你是對哪里不滿你就提出來,別跟個啞巴似的不說讓我猜。我不動你的股份,也不要你的財產,我就分一套你名下的房子不過分吧?”
傅池宴眼神淡淡睨她一眼。
他把巧克力塞她嘴里,“猜錯了。”
知道姜意意故意那麼說,他也不生氣,別說在離婚協議書上同意簽字,就是她再拿十份八份百份的過來,他一樣照撕掉。
這輩子,結了婚,他就不打算再離。
分分合合,用在客戶和合同上,可以。
不合適就換。
但是在感情上,在他這里,就行不通。
他有了一個妻子,各方面都符合他意。
所以,不打算再換人。
別說離婚,他放手給自由,讓姜意意去尋找她人生中的第二春,光想著姜意意貼身穿著沈斯的衣服,以及姜意意和蔣南渟那個不算逾越的擁抱,他就容忍不了。
除了傅太太,他不打算成全她。
也壓根沒想過離婚。
他的傅太太,只能是姜家二小姐姜意意。
無論她的心所屬誰,她的人都是他傅池宴的。
傅池宴用紙巾插干凈手,一時半會兒沒說話。
姜意意最受不了他這樣。
她擰他大腿肉一下,見傅池宴微微蹙眉,她怕他打她,身體往后一縮,摟著被子控訴:“你就不能說句話?我煩死你這個樣子了,誰跟你過日子都能悶死,一天說不了幾句話。”
傅池宴話少,沉悶的跟坐山。
姜意意嘰嘰喳喳,像個吵人的小麻雀。
傅池宴無視姜意意冷淡又惱火的目光,他把紙團丟掉,把床頭柜上珠寶盒遞給姜意意,“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我讓人競拍下來的,這一款全世界只有這一套,差一塊錢一個億。”
姜意意:“……”
她心動了,有些按耐不住。
鉆石對她的誘惑,遠遠要比傅池宴這個人對她的誘惑更大,包括蔣時川。
她控制著手癢心癢的決心。
“不要,你送給別的女人去,我不稀罕。”
傅池宴詫異,微微挑眉,觀察著姜意意的表情,每一寸都不逃他的眼睛,他低低“喔”了一聲,漫不經心語氣,要笑不笑的。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真不要?”
姜意意:“不要。”
“好。”
傅池宴把盒子收起來,起身拿走,走了兩步他回頭說:“別后悔,既然你不要,我就拿去送人。音音不是快過生日了,送她挺好。到時候還要麻煩傅太太把禮物送過去。”
說完轉身,離開臥室。
姜意意冷哼一聲。
“愛誰誰送,讓我送,等著吧,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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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爺爺生日。
姜意意跟傅池宴感情出了問題,再怎麼私下鬧的你死我活,可是對傅爺爺,姜意意沒有胡亂撒氣任性,她知道分寸。
一大早,她就開始收拾打扮自己。
倒不是為了傅池宴,因為她是傅家孫媳婦。
她只當僅僅是她喜歡的傅爺爺而已。
無關其他人。
八點多一點,時笙安排的人就聯系上姜意意,那頭委婉傲慢語氣:“小夫人,夫人說你腿不方便又感冒發燒沒好透,不方便來今天的老爺子壽宴,人多嘴雜。您好好在家休息。”
姜意意一愣。
時笙什麼意思,她今天不讓她去?
姜意意看著鏡子面前的自己,她臉色一瞬間沉冷下來。她竟沒發現,跟傅池宴生活了兩年,她不高興時的表情竟然有些像傅池宴。
呵,還真是兩年夫妻沒白當。
姜意意要給傅池宴打電話,質問他,爺爺的生日宴會,他媽不讓她去,她去還是不去?不去,那就是不孝順不懂事,連帶著姜家都會被人笑話,若是去,還不知道時笙怎麼對付她。
號撥出去那一剎那,姜意意又掐斷了。
她憑什麼問傅池宴啊。
要是時笙當眾給她難堪,那就不用麻煩了,最好不過,正好如她的愿,她就算是鬧也要把傅池宴鬧到民政局去把這個該死的婚離了。
時笙不想讓她去。
呵呵,姜意意不聽,就偏要去了。
中午十點,盛知意開車來接她。
盛知意和傅家認識,代表盛家也要去參加。
盛知意問:“你家老公不跟你一起?”
姜意意敷衍說:“他上午有會,去的晚。”
盛知意沒再多問,往酒店開。地點在傅氏旗下傅池宴個人名下的一家高檔五星級酒店,下車時姜意意不小心,踩臟了裙子。
得先去個洗手間。
盛知意在外停車,就沒跟著去。
姜意意去一樓洗手間,隨便挑了一個方向,走到女廁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頭熟悉的聲音,和其他人的說笑交談聲。
“當年情書的事,算是姜意意身上最大的一筆笑點了。寫的什麼呀,那情話一段一段的,小學生的水平,笑死了。”
“你說她什麼好運氣,居然能嫁給傅池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