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點頭,“好,一定。”
兩個人一來一回把傅池宴當空氣。
傅池宴沉默著什麼沒說,剛攬住姜意意腰想蹲下來看看她的腳,傅老爺子就過來了,“怎麼躲在這邊?意意是出了什麼事?”
這邊動靜,傅爺爺不清楚。
還以為那一聲尖叫,只是個小意外,有人撞到了或者弄臟禮服,一個小插曲也就沒人在意。
姜意意不想節外生枝。
尤其讓傅爺爺擔心,他過完這個生日最重要。
她乖巧搖頭:“沒事的,爺爺。”
傅爺爺看一眼姜意意的鞋子,說:“辛苦你了,既然鋼琴彈完了,沒必要再穿高跟鞋,把鞋換下來,你腳不是還沒好。”
姜意意點頭:“謝謝爺爺。”
傅池宴出聲問:“是回家,還是去我樓上的休息室?還有一個小時結束,我得留在這里。”
等爺爺走后,姜意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沒了,她也不想裝了,也沒顧得及禮數不禮數的了,反正可以從側門走,沒人會注意到這邊。
她把高跟鞋脫了。
脫的很不淑女,帶氣似的踢了鞋一腳。
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
她提著禮服裙子裙擺,沒了高跟鞋,身高比傅池宴又挨了一大截,她仰脖子,看著面前這個塑料老公,抬手臂指著臺上的人。
她先發制人:“你的人,對吧?”
“傅太太,我的人是你,她是我的員工。”
傅池宴淡淡解釋一句。
姜意意:“……”
她噎的兩秒沒說出話,mmp的,這個狗男人會不會抓重點啊!誰要他說這個。
姜意意認真說:“你的員工,客戶主管是吧?她撞的我,一米高的臺階,傅池宴,知道我掉下去會有什麼后果嗎?你是不是還該我個解釋,你應該問問,你的這個客戶主管收了蕭含晴多少錢,讓她冒這麼大險來整我。”
喘口氣,她冷聲接著道:“當然,也許不是蕭含晴,也許是南音,也許是你媽。誰知道呢,反正看我不順眼的人那麼多,想擠掉我當你這個傅太太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個,我也不知道我是多少人的眼中釘。”
傅池宴開口:“你把南音扯進來干什麼。”
姜意意一瞬沒說話。
前后,她冷笑一聲,“我提蕭含晴,你沒反應,怎麼我就提到南音,你就生氣了?”
傅池宴以一副“我看你是在胡攪蠻纏無理取鬧的找事”的眼神,看的姜意意一陣委屈,不等傅池宴開口,她說:“我還沒告訴你一件事,我打了蕭含晴,你怎麼處理?你媽讓我給蕭含晴下跪道歉,我沒有,這就有人想要我這雙腿了。”
“你們傅家水深,抱歉,我玩不起。”
說完,把脖子上項鏈扯下來。
她狠狠的扔在傅池宴身上。
轉身光腳就走了。
傅池宴撿起來姜意意扔的項鏈,拎起一雙鞋底有十公分的高跟鞋,沉著臉去追姜意意,扯住她手腕,不容抗拒的把人抱起來。
姜意意還沒張嘴。
“閉嘴!”傅池宴低斥一聲。
他朝電梯走,說:“就沖你是傅太太,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放心,我會找人處理,有什麼委屈,上樓跟我都說了,少說一句我就讓你禁閉一個月不許出門!”
到傅池宴休息室,有三間臥室的總統套房。
姜意意被扔到床上。
毫不憐惜的,是扔,丟。
她氣的張口直罵:“傅池宴你丫的暴君!你敢對我暴力!你敢摔我!!”
傅池宴忽然頃身過來,捏住姜意意下巴。
下顎忽而一痛。
傅池宴的唇就這樣覆上來,帶著懲罰的力道。
姜意意吃痛。
她張嘴想罵,正好順勢了傅池宴,握著她的后頸將她壓向他,深入齒間糾纏。
很快,姜意意氣息不穩。
她難堪又惱怒,伸腿就要踢傅池宴兩腿中間。
被傅池宴一下握住腳踝,動彈不得。
他咬在她唇角,不悅的低聲:“傅太太,用不用我提醒你,你是誰老婆?離蔣南渟遠一點,我不喜歡你離他那麼近。”
“你沒資格管我,你滾!”
“姜意意!”
“傅池宴,你給我滾!你碰我個試試!”
她牟足了勁兒跟他鬧。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就是想跟他無休止的鬧。
想把所有的氣都恨不得全灑在他身上!
怨他!氣他!她恨他!
傅池宴不起,反而更失控般用力吻她。
姜意意偏頭躲開,他的唇又追上來,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近在咫尺,深眸里難以琢磨的情緒,她躲他,身體不停后仰,身后沒有支撐空蕩蕩的,直接后背栽在了大床上。
傅池宴順著壓下來。
他沿著她下巴寸寸親她的,她長發鋪散在灰色的床單上,散亂無序。這大白天的,還是在爺爺的生日宴上,傅池宴的瘋狂和懲罰,讓姜意意心里驀地一陣心慌。
她手伸出去,摸東西。
胡亂的一抓。
寄希望哪怕是一個蘋果也好,只要硬的。
在床頭不知道摸到了什麼東西,一把抓起來,感覺到傅池宴下一秒,就要粗暴神經病的撕了她身上禮服裙子時,姜意意心一顫,眼睫毛顫抖的眨了眨,幾乎都沒想——
手朝著傅池宴的后腦勺砸過去。
時間一瞬靜止。
傅池宴不動了,姜意意身上驀地一重。
姜意意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做了什麼。
她呼吸亂了,手上東西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