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一冷一熱的往傅池宴懷里貼。
這樣的南音,能要了傅池宴的命。
尤其,在他不清醒的時候。
南音哭的柔弱動人,“池宴哥,我不舒服……”
這樣的南音,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傅池宴不讓自己分心,心里念著姜意意的名字,想著姜意意哭著罵他禽獸王八蛋,他驀地抬起胳膊,一手砸下去。
浴室的鏡子嘩啦一聲碎裂。
傅池宴靠在洗手臺上,拾起一塊碎片,頭發低著水,把襯衫拉高,對著手臂狠狠劃下去,立馬一道鮮紅的血涌出來,順著手臂往下淌。
不顧疼痛,傅池宴又劃了一口子。
南音看見血,嚇傻了。
很快,她哭的失聲尖叫。
很快,洗手臺下地板上淌了很多血,一地的血,但還是沒有用,藥力大的,幾乎時笙是安排人往死里下的。她不管傅池宴身體。
她只要一個結果。
傅池宴必須和南音水到渠成,發生關系。
傅池宴就不得不娶南音。
時笙這輩子只承認一個兒媳婦,那就是南音,就算南音嫁人離婚了也沒關系。反正傅池宴和姜意意離婚了,他也是二婚。
失血太多的緣故,讓傅池宴臉色漸漸蒼白。
同時,也有了一些理智。
他看得出,南音也被設計了,南音情況不對,身體也異常發燙,同樣被下了藥物。
他低聲警告:“別過來,南音。”
傅池宴痛苦的閉著眼,他緊握著帶血的玻璃片邊緣,說:“我不想傷害你,別再靠近我。”
察覺到他對她的冷淡 (加更)
“南音,別過來!不許過來!”
傅池宴嗓音低沉,艱難動唇說。
體內的洶涌澎湃和身體疼痛雙重折磨著他,再這麼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房間里有關對外聯系的——
被全部切段。
時笙是真的狠啊,狠到了這一步。
親生的兒子她都算計,她竟敢……這麼算計!
傅池宴心痛,失望,還有難言的憤怒。
他緊緊握著手,手心的血從指縫間溢出來。
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
觸目驚心,格外的瘆人恐怖。
南音抖著嘴唇,眼神僵滯。
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畫面驚嚇。
傅池宴的狠,對自己自殘的毫不猶豫,深深刺激到了南音!他寧愿傷害自己,也不愿意碰她。可是明明剛才,傅池宴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他對她是有感情的,就差一點……
他的理智,他的掙扎,他的冷靜,在她抱著他送上自己時,在他撕了她身上裙子,不管不顧把她扔到床上欺壓過來時,就說明,傅池宴身體本能和潛意識里,他是想要那麼做的。
可他為什麼停下?
為什麼要傷害自己,這麼殘忍啊。
南音搖頭,眼淚模糊。
她不需要他這麼保護,這麼犧牲,她愿意把自己交給他,沒關系的,哪怕在這樣不理智,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她沒關系。
如果傅池宴清醒后不愿負責,也沒有關系。
一夜魚水之歡。
但這個人是傅池宴,她不介意的。
不介意哪怕一次荒唐。
可是,傅池宴捏著鋒利的玻璃碎片指著她,告訴她,南音,你別過來。
傅池宴說,他會控制不住。
他強硬的撐著,在求她。
求她別靠近他,在似在警告她。
或許是傅池宴手上的傷,或許是傅池宴腳下的地板上滿地的血,以及傅池宴襯衫上刺目暈染開的血跡,南音抖著聲音。
她終于能開口說出話,“手機……池宴哥,我的手機在外套里……沙發上……”
傅池宴聞言,直身離開浴室。
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南音哆哆嗦嗦的,蹲下去。
她掉了會兒眼淚,身體內那股燥熱感又來了。
傅池宴找到南音的手機,打了電話。
沒多久,有人砸門。
匆忙的腳步聲亂而嘈雜的停在門邊,有人說話也有爭吵,隨著悶哼有人倒地的一聲,連接著有人罵人,下一秒,大門被踢開。
傅池宴手下人沖進來。
經過浴室,來人先是看到洗手臺白色地板上觸目驚心的血,才愣怔的把目光轉向靠在瓷磚墻上蜷縮著身體渾身濕透的南音。
兩秒后,目光移開。
抬腳往里走,在套間客廳窗戶旁的一張單張沙發椅上,看到了弓著腰同樣渾身狼狽衣衫不整坐著的傅池宴。看到老板這樣,幾個人還沒嚇瘋,走路止不住的腿軟了。
室內一片狼藉。
光看這情形,怕是知道要完了。
“傅總,堅持一下,現在立馬送你去醫院。”
“靠,房間里這香味不正常。”
有人把窗戶打開,全部通風換氣。
傅池宴手心,手臂,襯衫上都是血,深色的西褲上都暈染開暗紅,看的在場的幾個他的心腹心驚肉跳,兩個人攙扶著傅池宴。
拉他起來。
傅池宴身體撐到極限,快暈過去。
他閉著眼,聲音極低,表情很痛苦。
“這里的事,別讓姜意意知道!”
身旁人應:“傅總放心。”
一個人對在場幾個人說:“消息封閉,一點不許傳出去。誰走漏消息半句,我饒不了誰!尤其傅太太,傅總受傷的事要瞞著。”
另外一個催促:“傅總失血過多,你們先帶他去醫院,這里我留下處理。”
至于里頭的女人,再做安排。
當務之急是傅總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