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聽說傅池宴割破手臂流了一地血時,才認為事情不太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三天后,傅池宴晚上回了家。
姜意意正在客廳盤腿看商業計劃書,長發散在腦后,耳朵上別著一只寫字筆,聽到玄關動靜,猛地抬頭,看到了傅池宴。
兩個人隔空對視幾秒。
呵,這人誰啊,還知道回來呢。
姜意意像不認識傅池宴似的,把商業計劃書一合沙發上東西一收,起身就走,不認識傅池宴一樣看都不看一眼。
徑直上樓。
不二臣、在吃醋?
陶嬸見傅池宴回來,很驚喜。
“先生,回家了啊?”
傅池宴輕輕“嗯”一聲,他換好鞋,目光從姜意意纖窕的背影收回,看了一眼姜意意剛剛呆過的沙發,隨口問一句:“她晚上吃飯了嗎?”
陶嬸連忙答:“太太吃過了。”
傅池宴又問:“她這幾天,有沒好好吃飯?”
這口氣,哪里像是在問妻子他不在的時候乖不乖好不好吃飯,這明明是在問女兒嘛。
陶嬸嘴上不說,心里明白。
看吧,她就說無論如何,先生都是關心家里的太太的,只要回到家,都會問一句太太有沒有好好吃飯,生怕太太會餓著一樣。
只可惜的是——
好像太太一點不關心自己的老公。
哪怕先生回家了,太太一句話都不說。
夫妻之間,少了一些親昵關系的互動。
陶嬸心里著急,她是過來人,夫妻兩個哪個拎出來都吸引人的很,尤其是先生,傅池宴事業有成英俊成熟,外面的那些個女人哪怕知道先生已婚的身份還是照樣投懷送抱。
想爬傅池宴床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
稍微先生分了一點心,有了動搖。
夫妻關系怕是破裂,更難修復。
偏偏,太太不上心。
姜意意對先生幾天不回家不在意,不聞不問。
陶嬸看的心急,但又不能插手。
只有干著急的份兒。
陶嬸注意到傅池宴的右手,傅池宴手掌心被纏了一圈紗布,她皺眉,關心問:“先生,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傅池宴語氣平淡說句沒事。
他坐沙發上,只和陶嬸聊天。
話題都離不開姜意意,比如,剛才她在忙什麼?
陶嬸笑說:“太太忙什麼,我也不知道,先生想知道可以自己上去問問。”又問了一遍傅池宴有沒有吃飯,如果吃過了,她就回房間。
不打擾這對夫妻小兩口。
傅池宴淡淡回:“吃過。”
陶嬸點點頭,忙她的去了。
傅池宴坐在沙發上,伸出左手,受傷的那雙手長指輕輕磨砂著無名指上的素白婚戒。那天,婚戒上全是血,覆蓋了原本的顏色。
傅池宴清洗好久。
直到上面沒有一絲血腥味的氣息。
他以前跟姜意意說過,他不可能戴著婚戒,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去睡別的女人。只要婚戒一直戴在他的手上,他不想去玷污,也不會玷污,對于婚姻忠貞,他要的——
是不二臣。
傅池宴心有余悸。還好,只是流了血。
他沒有碰南音。
碰了,他和姜意意之間,再無可能。
想到剛才回家,姜意意看到他不驚不喜甚至過于平淡的表情,一看就是不滿有情緒,在跟自己鬧脾氣了,但是她自己不自知。
以為掩飾的很好。
可姜意意上樓的步伐,出賣了她。
傅池宴唇角微微勾了下,打開手機,點開幾乎不怎麼用的微信,找到姜汁蒜絲,給她轉賬了二十萬,分兩次轉的。
一筆十萬。
——————
姜意意上樓后,臥室門沒關,豎著耳朵聽樓下動靜,沒有動靜,傅池宴沒有跟上來。姜意意在心里罵了傅池宴一句王八蛋。
罵完,她給盛知意發消息。
姜汁蒜絲:【盛盛,今晚狗男人回來了。】
盛盛:【傅總回家了?】
姜汁蒜絲:【嗯。】
姜汁蒜絲:【想把他趕走嗚嗚,T^T】
盛盛:【不回家吧你又想他,回家了你又要把他趕出去!呵,女人。行啦,抱著你家傅總睡吧。你夜里把我當大熊抱,頭發都被壓掉好幾根。】
盛盛:【本來就頭發不多,好氣,哼!】
姜意意:【……對不起喔。】
盛知意最在乎的就是她那一頭黑烏烏的頭發,少一根都要心碎,姜意意麻溜的轉賬,轉了五千過去,賠頭發錢了。
然后又發一個五二零的紅包。
剛發過去,她手機滴滴兩聲。
姜意意一看,愣住了。
傅池宴發來的,兩筆轉賬信息,每筆六位數,姜意意盯著兩筆錢,沒收。她心里想的是,三天不回家,一回家就轉錢,這算什麼?
補償,還是愧疚?
男人在外邊有了情況后,就會對家里老婆冷淡,回到家就會各種方式買禮物補償,難道,傅池宴又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無事獻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想到出軌這兩個字,姜意意就心口灌風,像有一把剪刀一樣,一刀一刀下去,沉而緩慢的扎進她的心里,讓她悶痛窒息。
不然,怎麼解釋這幾天。
傅池宴忽的對她這麼冷淡,冷漠的事?
正胡思亂想之際,房間臥室門口有腳步聲,姜意意想事情太認真,完全沒有發覺,直到傅池宴一聲不吭來到床邊,站在她背后,姜意意都低頭看著手機,沒有半分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