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頭頂上一聲嘆氣聲。
姜意意微微一怔,頭剛抬起來,就被一雙手臂摟到胸口,擁進一個熟悉氣息的懷抱里。
姜意意僵著身體沒動。
她就盤腿坐在床上沒動,脖子微仰著,臉貼在傅池宴懷里,她甚至能無比清晰的聽到,隔著衣服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你走路聲音沒有,鬼嗎你?!”
“嗯。”
他一聲嗯,讓她不知道怎麼接話。
嗯什麼嗯,不會說別的話了?
傅池宴低嗓,問一句:“想我了嗎?”
姜意意干脆利落:“不想。”
她又來了句,“自戀,我為什麼要想你!”
傅池宴又是輕輕一聲“嗯。”
沒再有別的話。
傅池宴抱著姜意意,單純抱著,沒做別的。
本來沒事,傅池宴回家了,這麼一抱她,姜意意反而心里覺得委屈了。在委屈個什麼勁兒,她自己都不知道。
就是覺得委屈。
他冷淡她,莫名的對她冷暴力。
誰受的了啊。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很久后,傅池宴開口:“傅太太,什麼時候不給我潑冷水,挺懷念你撒嬌的時候。”
說的含蓄,點到為止。
姜意意眼睛眨了眨,腦袋一空,一時忘了剛才想要問他什麼話。
她心里琢磨他的話。
他什麼意思啊,想表達什麼。
這是不滿了,再說她不解風情不溫柔嗎?
抱了會兒,傅池宴松開她。
姜意意得以喘氣,剛要翻臉發作,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一只手捏住,抬起,姜意意幾乎還沒看清眼前的人,眼前一道黑影覆蓋。
傅池宴低頭吻下來,親住姜意意的唇。
他站著,居高臨下彎腰。
長指穿過姜意意的長發,捧著她的后腦勺,傅池宴輾轉的親她,趁姜意意不經意間低低一聲嗚咽時,探進她齒間,勾著她的舌頭,吮著她齒關的每一處,逐漸把吻加濃。
姜意意被吻的暈頭轉向。
東南西北快要找不到了,幾乎大腦缺氧。
她快被溺死在這個密不透風的親吻里。
很久后,傅池宴松開姜意意,離開她的唇,鼻尖近到快要碰一起,輕微的平復呼吸。他深邃漆黑的眼睛盯著姜意意,她的眼睛水潤而清澈,唇上也是水潤,像是無聲的邀請。
傅池宴偏頭,再度吻下去。
他張嘴,咬住姜意意的嘴巴,力道不失溫柔。
這次吻的深了。
像一頭餓了好幾天的狼,把姜意意拆骨入腹。
姜意意沒出息的腿軟了。
她仰著頭,順從承受。
不知道親吻了多久,大概有六七分鐘,姜意意嘴發疼,舌尖發麻,大腦暈暈乎乎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傅池宴壓在了床上,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有意識的抓住了傅池宴腰側的衣服,把他的襯衫從皮帶里拽出來。
甚至,她的一只手已經在他的皮帶上了。
好像,迫不及待,欲圖不軌的人,是她。
這也太魔幻,讓人……
羞恥難堪了。
mmp的,電話不接,三天不回家。
一回來就一句話不說的把她按到床上熱情的一陣親,他特麼真是禽獸化身,腦子里只有想上她想睡她這件事,再也沒有別的了!
敢情,那二十萬,是事先給的。
就是為了接下來睡她?
傅池宴縱容她的手作亂,低聲,眼角上揚,似笑非笑,“想要了?”
誰,誰想要了!
姜意意渾身一個激靈,立馬把手拿開。
她又羞恥又尷尬,臉燙起來。
傅池宴低聲的笑了,心情似乎還不錯。他看著氣息不穩、眼角快有惱怒情緒的姜意意,想說些什麼,最后什麼又都沒說。
姜意意瞪著他:“發完神經了起開,快要被你壓死了!”說完,就用力推他手臂,聽到傅池宴悶哼一聲,臉色似乎變了。
姜意意不知道他受傷的事。
她有些莫名:“你怎麼了?”
傅池宴忍了忍鉆心的一陣疼痛,等痛勁兒緩過去后,他移開身體放開姜意意,坐在旁邊,頭微微低垂著,沒說什麼。
姜意意爬起來,把衣服拉好。
她張口時,不經意一瞥,注意到他右手。
姜意意拿過他手,疑惑的望著他手心,“你右手怎麼了,怎麼弄的?”
“不小心割傷的。”
傅池宴淡淡回答一句,抽出手。
“喔。”姜意意察覺不到他話里別的情緒,索性沒糾纏著問,拿手機重新打開,把兩筆錢理所當然的收了,進了自己腰包。
反正給的,不要白不要。
全是籌備資金了。
她真好打算做投資呢,開個舞蹈班。
等她腿養好了,她想要出去帶女孩子授課。
當個老師什麼的,也不錯。
她從小就不像姜聞聞那樣爭強好勝,幾乎沒什麼事業心,更別說有野心了。
最大的野心,就是想拿下蔣時川了。
結果慘敗,她又慫。
如果一定要說她最好的戰績,估計就是能嫁給傅池宴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合法太太吧。這一點,的確讓太多的女人不甘心。
夜里睡覺時,傅池宴拿出一個禮盒。
取出項鏈,戴姜意意脖子上。
如果按照以前,接下來,傅池宴就應該討要他的禮物,脫干凈她身上的衣服,開始和她踉踉蹡蹡生命大和諧了。
但是,今晚他沒有。
給她戴上項鏈后,他就躺下去睡了。
他沒有索求,臉上清冷禁欲,壓根就沒有裝或者等著她投懷送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