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姜意意。
否則,為什麼能聯姻的,只是姜家?
那麼多千金,為什麼只是姜意意?
什麼長輩逼迫,狗屁而已。
以傅池宴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是會受挾制的人。
除非——
他自己愿意。
姜意意回頭,“嫉妒?”
姜聞聞看著姜意意那張臉,心里不甘心,到嘴邊的話一轉,原本想說“你恃寵而驕,任性胡鬧,不就是仗著傅池宴愛你?”變成,“以前是嫉妒,嫉妒你什麼都不做,不用努力,就能得到我費盡心思努力都得不到的。現在,我平衡了。因為你跟我一樣,都是過客,我們誰都不上南音。”
姜聞聞微笑:“你年少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你嫁的丈夫,心里沒有你。我一點不嫉妒,我甚至有點同情,覺得你可憐。爸媽毀了你的舞蹈夢,讓你安心做闊太太相夫教子,可兩年,傅池宴也沒讓你生他的孩子。如今,南音回來了,她離過婚,傅池宴也不介意,也不管外面怎麼傳,這不是他在默許縱容?他把你放在這麼難堪的位置,你還舍不得?他又不愛你。”
姜聞聞笑一聲,“我的傻妹妹。”
她走過來,嘆息說:“我要是你,就會把傅池宴還給南音,畢竟,輸到最后很難看。我不是他心里的人,南音才是。”
拉門,姜聞聞出去了。
姜意意一個人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的。
過了會兒,壓下心頭的窒澀。
她扯唇,喃喃低語:“我又不在乎。”
不在乎傅池宴愛不愛她,反正她已經不要他了。
隨便他愛誰。
到吧臺,姜意意坐在高腳凳上,跟帥調酒師點了一堆酒,都是沒喝過的。調酒師想勸,看了一眼姜意意的臉,就沒勸。
舞池音樂聲小了。
換了風格,有人上臺演奏。
一首錯位時空,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這算不算我們相擁。可如夢初醒般的兩手空空,心也空。
姜意意跟著哼唱兩句,仰頭喝酒。
我喝過你喝過的酒。
全部嘗一遍。
算不算就無遺憾。
有人見姜意意一個人,她皮膚白的晃眼,人又長得美,旁邊也沒別人,便過來搭訕。
正好,姜意意放吧臺上的手機響了。
上面來電人——傅池宴。
看到這個名字,那男人一愣,心里驀地忌憚,打消了心里的蠢蠢欲動。
那人掉頭走了,去尋其他的美色。
康橋等半天沒見人,找過來時,看到姜意意面前一排紅的綠的酒,剛要開口,忽地愣住。
清透的水滴啪嗒一聲,掉進酒杯里。
是眼淚。
姜意意安靜無聲的,掉了淚。
姜意意來她這里幾天,聽到傅池宴和南音在一起的消息時,都沒哭,表現的一副無所謂。這一喝酒,就騙不了人了,她怎麼會不難受,她難受而已,只不過憋在心里。
康橋心疼死了。
她說:“意意,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啊?”
康橋快被姜意意隱忍哭的樣子弄的心碎。
“意意,別哭啊。”
姜意意醉酒出事(加更)
姜意意隨意點的酒,都是她以前知道,但是沒碰過沒喝過的,酒醉人,有的度數不低。更何況多種,這麼一參合,人就完蛋了。
不然,也不會在這兒傻兮兮哭。
傻不拉幾的,又讓人看一眼就心疼。
康橋揮揮手,“這是幾?”
她心里不免擔心。
她不確定姜意意是醉了,還是清醒著。
姜意意打了一聲酒隔,抬起一雙漂亮潮濕的迷蒙淚眼,她突然嘴一癟,像個委屈被人欺負了的小可憐一樣,站起身,身體踉蹌晃了一下,她伸手摟住康橋,“嗚嗚,抱抱我。”
康橋內心:媽呀,可愛死了。
姜意意醉酒的德行竟然是這個樣子。
康橋把姜意意手機塞包里,摟著姜意意胳膊帶她回去,走一半,牛仔褲里的手機響了,康橋顧不上接。電話自然掛斷又打過來,康橋怕是上司領導的電話,不敢不接。
她抽空一看,還真是。
連番幾次催命電話,不接不行的。
正好姜意意看到一個人,不安分的鬧起來,康橋差點被沒扶住,摔著姜意意。等聽清姜意意嘴里念叨著什麼,她抽空看了一眼那男人,襯衫西褲背影挺拔,從背后看著有點像傅池宴。
但肯定不是傅池宴。
康橋一邊猶豫著怎麼接電話,一邊勸不老實走路的姜意意,說:“意意,別亂喊,你認錯人了,那不是你老公!你老公不會來這兒,他指不定還在陪著南音呢。”
姜意意一下子老實了。
她垂著頭,要哭不哭的,低低說:“女生要有自己的事業,在愛情方面才會平等。”
她聲音很小,跟蚊子似的。
康橋沒聽到。
她那頭電話接了,上司劈頭蓋臉的上來就兇人,問她工作是怎麼做的,不知道那個客戶提的什麼要求嗎?吧啦吧啦吼一通,問康橋怎麼解決,把方案在電話里說一遍。
音樂聲太吵,康橋說話費勁。
上司不依不饒,更是說話難聽了些。
康橋先解決工作,把姜意意扶到一處休息椅上,看著旁邊兩個女生挺和善正經的,就讓姜意意別亂跑,她去廁所打個電話。
“我很快回來。”
姜意意點頭,“嗯,你去吧。”
康橋離開,邊急匆走邊打電話,不停對著電話道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