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最小的就是蔣萱。
唯一的一個小妹。
有三個哥哥,可以說,集寵愛于一身。
蔣南渟渾身氣血上涌,捏緊照片,手抖不受控制的顫抖,下一秒就朝傅池宴沖過去,揪住他衣領揮拳頭就揍。
“傅池宴,你想干什麼?!”
傅池宴縱使反應很快,也沒躲過,生生挨下了一拳,他反手扣住蔣南渟手,把人抵在車身上,冷聲說:“照片也看了,還有三分鐘。你自己決定,是告訴我姜意意在哪兒,你們關系做到了哪步,還是我安排人把蔣萱的照片透露給媒體,把你那塊地皮背后的不當之處找專業的人核查核查,蔣南渟,自己選。”
蔣南渟:“傅池宴,你陰我!”
傅池宴:“你知道我底線在哪兒。”
蔣南渟面色陰沉如水,“我要是不呢。”
“那就再加一條。”
傅池宴冷冷說,“不怕你連累你大哥二哥,不怕蔣氏集團股票瘋狂下跌,你隨意。堂堂蔣氏蔣三公子當男小三,介入傅氏太子爺跟傅太太的感情婚姻,勾引我太太,你不怕,我又有什麼好顧忌的?無非是我老婆年紀小,又是那種理智不清醒的狀況,經不起撩撥欺負,名聲差了一些,我傅池宴臉上沒有面子而已。”
“但是,你們蔣家會淪落為業界的笑話。”
“還有蔣萱,她跟意意差不多大,你這個當哥哥的,自己妹妹也不要了?”
蔣南渟反過來又是一拳。
傅池宴這回沒躲,他活動了下嘴巴,抬手擦掉嘴角邊血跡,沒有惱怒,風輕云淡,“最好十秒,九,八,七……”
“意意在清河水城,我沒碰她。”
最后三秒,蔣南渟說了。
蔣南渟說完就后悔了。
無疑相當于傅池宴逼他做選擇,一個姜意意,一個是蔣萱。他不想背叛姜意意,可作為哥哥,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妹妹。
兩個人,蔣南渟選擇了蔣萱。
放棄了姜意意。
傅池宴淡淡“嗯”聲,意料之中。
蔣萱對蔣南渟來說很重要,畢竟從小疼到大放在手心里呵護疼愛著的妹妹,姜意意也重要,這個傅池宴不懷疑。
但要和蔣萱比,估計會差一截。
現在答案已經證實了。
姜意意是被放棄的那個。
傅池宴轉身去車旁,抽幾張紙擦手上的血,稍后打出一個電話,只說一句就掛了。
他轉身,看著蔣南渟:“別說我不擇手段,做事卑鄙了些,蔣南渟,你也不算什麼好人。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里應該清楚。從姜聞聞回國那天開始,你就盤算策劃著我和姜意意離婚吧。說心機深,我當真不如你。”
蔣南渟手指握了握。
他深深喘氣,沒有反駁。
傅池宴把揉一團的紙丟地上,面無表情說:“我這個人,一事一碼,恩怨兩清。你救了姜意意,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所以對蔣萱動手動腳的那個男人,我幫你處理了。”
他抬眼:“兩筆賬,算是扯平。”
說完,他拉車門,上車要走。
蔣南渟喊住他,“傅池宴!”
傅池宴駐足,回頭,“還想問什麼?”
他抬了抬手,“我的醫藥費,你不用賠了,你的車,我也不用賠,抵消了。”
蔣南渟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還讓你一句話無法反駁。
他的車貴,一塊車玻璃就幾萬。
可傅池宴呢,他身上的隨便一滴血更貴。
誰讓他身份地位在那兒。
蔣南渟也不跟他詭辯,問正經的:“那天,我若真的碰了姜意意呢?”
他問的隨意,又似試探。
傅池宴盯了蔣南渟兩秒。
他說:“我會殺了你。”
傅池宴的車開走后,蔣南渟也會到車上,他沒開走,坐了一會兒,而后一手暴躁的狠狠砸在方向盤上,罵了一句。
“都他媽的瘋子!”
蔣南渟車開出一半。
手機響了,蔣萱打來的。
她聲音有哭腔,“三哥……”
蔣南渟一邊接電話,一邊開車到前面路口掉頭。
清河水城。
姜意意抱著膝蓋,坐在落地窗前,幾乎沒怎麼動過,看著別墅外的一大片水湖,月色下,波光粼粼,她看的出神發呆。
室內燈火通明。
樓下來了車,停車聲音。
姜意意沒多想,以為是蔣南渟回來了。
有人按門鈴,姜意意起身去開門,以為蔣南渟沒帶鑰匙,她光著腳,鞋也沒穿,忘記穿了,天也不冷,踩在地板很舒服。
門一開,她喊人,“三哥,你……”
姜意意話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門口站著的人,不是蔣南渟。
而是傅池宴。
姜意意呼吸微滯,身體僵硬在原地,很快她反應過來,一個字不說,快速的就要快門,傅池宴動作比她更快一步的抵住門。
姜意意力氣比不過男人。
她掙扎了兩下,一下子手松開。
姜意意扭頭就走。
下一秒,她手腕被一只有力修長的男人手緊緊攥著,攥在他手心。
她逃,他就追。
他不放過她。姜意意厭倦了這種游戲。
她慫著肩膀,不抗爭,也不說話,垂著頭,一句話不講,也沒有情緒。
看到傅池宴,她就覺得累。
累到明明想哭,想喊鬧,可沒有一點力氣。
“意意。”
傅池宴聲線柔聲,說:“老婆,回家了。”
“我償命,你是不是滿意?”
手臂一拽,姜意意被傅池宴拉到懷里。
他手握住她的腰。
幾天不見,傅池宴發現自己對這個小女人的感情完全脫離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