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她想要,給她就行。
傅池宴也不是被氣一回兩回了。
他轉身,懶得爭論什麼,說:“我去拿。”
很快,他回來了。
接過男人西裝外套,姜意意穿在身上。她低頭整理衣服,沒看見傅池宴眼底的溫柔,帶著一絲淡淡笑意,縱容的繾綣寵溺。
等姜意意抬頭,他眼神平淡如水。
姜意意問:“她住哪邊?”
傅池宴回答:“往南走,我帶你去。”
繞過人工花園,一棟樓,經過一個像是游泳池的大水池,才找到南音住的樓。
姜意意冷硬說:“告訴我房間號,我自己一個去就行,你別跟著了。你放心,我就是有幾句話跟她說,不會動手,更不會欺負她。”
“你用不著防我。”
她這話意思,就像是她是惡毒女配。
傅池宴心里刺刺的,“在你心里,我就是不顧你向著外人的人?傅太太,你什麼欺負人,我真正找你算過賬了?反而欺負你的人,我哪個沒有去收拾?一定要把我往外推?”
“你很快就是外人了。”
這句話,姜意意差一點就說出口。
不想再爭吵,姜意意話到嘴邊,臨時一轉。
“你還委屈了?走到今天,你活該!”
傅池宴點頭,“是,我活該。”
他看著姜意意,“那你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讓我老婆不生氣,你說,我都改。”
離婚吧。
不可能,這是底線。
你看,這麼一問就會回到原點。他不累她累。
口水不要錢啊,喝水還費電呢。
姜意意偏過頭,不吭,沉默好一會兒,她氣不過使勁兒踢了傅池宴一腳,正要開口,傅池宴手機響了,傅家管家打來的。
應該是傅家老宅那邊有事。
姜意意了然,說:“應該傅爺爺找你有事,你接電話吧,告訴我房間號。”
她討厭他墨跡,一件事情要思考才做決定。
她威脅:“你說不說,不說我喊了啊,不想被當成神經病你就快點說!傅池宴,全天下就你張著這張嘴用來閉著,我忍你很久了!”
驀地,傅池宴笑了。
姜意意愣下,她瞪他,“你笑什麼笑。”
傅池宴說:“嗯,用來吃飯,還用來吻你。”
姜意意扭過臉,沒法聊了,他倒是不要臉,話不會說,倒是懂得知道撩撥她。
姜意意最后問一遍,“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你千萬別后悔。”
傅池宴一把拉住她,“三樓,306。”
姜意意轉身走了。
傅池宴接電話,目光跟著姜意意的背影。
“有事?”
管家:“少爺,先生回來了,跟您父親一起回來的還有楚希,不光是那個女人登門,還有傅秦文和傅清雪,都回來了。”
傅池宴眼神冷著,沒說話。
而后,他問:“爺爺那邊呢,什麼態度。”
管家嘆口氣,“少爺,怎麼說呢,再怎麼說,楚希不管入不入傅家門,她生的一兒一女,總歸是傅家血脈,老爺子……”
傅池宴冷笑一聲。
呵。他沒有說話。
姜意意回頭,果真傅池宴沒有跟上來,他站在原地打電話,身影挺拔,遠遠的,看不清他臉上神情,但能感覺到,他一定在看她。
姜意意轉過頭,走快了。
到了三樓,來到南音門口。
南音還沒睡,南母在床邊陪著。
南音穿著病號服,長長的黑發垂在肩膀,臉色有些白的失血,讓人一看,就柔弱的起憐惜。怪不得傅池宴不放心呢,怕姜意意一個不小心,南音就會脆弱的摔跟頭吧。
姜意意敲門,然后推門進去。
南母一看到姜意意,有些錯愕,沒想到姜意意會這個時候來。
南音怔怔看著姜意意。
說是看她,不如說是看她身上的男人外套。
南音輕柔開口:“池宴哥也來了嗎?”
姜意意淡淡扯唇,她聳肩:“不好意思,來看你的人是我。他沒來,你很失望吧?”
南母起身說:“姜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姜小姐?”
姜意意聲音溫淡,說道:“阿姨,我結婚了,我覺得您喊傅太太更合適。不然我家那位知道了依他那個脾氣,又該不高興。”
話里的身份和主權,宣告她是誰。
又透著挑釁——
誰是正室,誰是小三。
南音聲線變得冷淡:“你來看我笑話的?”
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
就是姜意意。
掉水里,他先救的是南音 (加更)
看你什麼笑話?
看你動不動威脅家人一次兩次鬧自殺嗎?還是看你心里脆弱,或者說想要借傅池宴的愧疚一次次糾纏著別人家的老公?
這種心機,姜意意真不喜歡。
南音用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行,用在傅池宴身上也行,但是得在他們離婚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是他們的事。
與姜意意無關!
但是,現在她和傅池宴還沒離婚。
要是因為南音的挑唆離間,兩人離了婚,那姜意意就是真正的失敗者,她憑什麼呢。
這個氣,她不會平白受!
姜意意打量了一眼病房,把身上傅池宴的外套往緊裹了裹,她看著南音,只需扯唇微微一笑,不說任何話,不刺激南音一句。
是啊,我就是看你笑話的。
但是,我不說。
你自己感覺,感覺是,那就是。
姜意意沒說話,可她臉上神情,還有表現出來的態度,都是南音所想的那個意思。
姜意意看著窗口,說:“四年前那件事,你一直不說,表現的很大度,而卻讓擔心你關心你的朋友耿耿于懷,這麼多年,他們背后指責我,怪我自私,怨我差點害了你,因為那些人是我不小心引過去的,但是他們換了目標,注意到等男朋友的你,我雖然跑了,可是我十六歲,不懂事,逃跑是本能,我后來也幫你叫了人,我也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