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看姜意意的眼神,都帶著隱隱的同情。
畢竟,女方凈身出戶。
男方資產加起來不是有錢人幾個字能形容出來,這麼有錢有身份的男人,在跟前妻離婚時,竟然一分錢都沒有給前妻。
男人真是薄情。
尤其是有錢的男人,變心時更是絕情無情。
別人什麼眼光,姜意意不在乎,傅池宴更不會在乎。傅池宴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從來不在意別人的評價和眼光,不重要。
也不需要。
上一秒還是夫妻,再出來,就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從此可以毫無瓜葛。
姜意意說:“你先走吧。”
傅池宴停頓,側頭看她,“你東西不是沒收拾?”
嘴上說著不離婚,可真的離婚了,他不還是急著要她趕緊收拾東西走人?所以,他所說的愛,到底愛她的成分有幾分?
也許根本就不叫愛,男人占有欲罷了。
畢竟,覬覦那麼多年。
人對得不到的東西都是如此,越是得不到,就越變得執著,最后成了偏執的依戀,模糊了界線和真實,尤其是男人。
就像你小時候吃過的東西,長大后再也吃不到,到處尋不到,那個食物就會愈發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一天天加深,變成無法超越世界上最好吃的佳肴。只是因為得不到。
可實際上。
你吃到了,也許并不怎麼樣。
人會欺騙自己,人的大腦也一樣。
都是會騙人的。
騙別人,也騙了自己。
姜意意輕松釋懷的同時,心里又有些傷感,堅決要離婚的人是她,可離婚了,見到傅池宴的薄涼冷淡,她又覺得傷心難過。
用了兩年的抱枕,她都產生感情。
何況是人。
何況是一張床上日日夜夜在一起睡了兩年,身體無數次負距離交流過的傅池宴。
她怎麼可能,對這個男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她不敢。
也還好,姜意意慶幸,還可以全身而退。
不是遍體鱗傷。
“我會很快,收拾完了就走。”
傅池宴沒說什麼,“走吧。”
兩個人回到家,姜意意把自己的指紋清除,上樓收拾東西。她能帶走的東西不多,基本上收拾很快。
不該帶走的,沒拿。
收拾完下來,傅池宴不在。
姜意意不讓自己多想,低頭穩步下臺階。
在拐角,她被人一拉。
落入到一個無比熟悉的懷抱里。
那一滴淚,滲進了她心里(加更)
姜意意嚇一跳,心口猛烈。
她微愣片刻,想也不想的要推開傅池宴,卻被傅池宴越抱越緊。他胳膊有力,圈住她的肩膀,勒的她幾乎喘不上來氣。
傅池宴只是緊緊抱著她。
人沒有說話。
姜意意脖子仰著,“傅池宴。”
不到一會兒,她這個姿勢就僵的脖子疼,開始發酸。她手撐著傅池宴的胸口用力的去推他,推不開,有些困難。
她勁兒小。
姜意意讓他抱會兒,最后一個離別的擁抱也不該太吝嗇,讓他抱就是了。
但姜意意沒想到。
她的一個心軟,給了傅池宴得寸進尺的機會。
猝不及防的,她被傅池宴摟住腰兩個人掉轉了位置,眨眼間她后背貼墻,被傅池宴抵壓在墻上,他身體緊緊貼著她。
姜意意心慌下,“你喝酒了?”
她聞到他身上還有呼吸里的酒味,姜意意覺得不可思議,就她上樓收拾東西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跑去喝酒了?
聞味道,應該不少。
酒味挺濃的。他喝了多少?
姜意意心想,這人該不會把酒當水喝吧?
沒聽到傅池宴回答,她不禁奇怪,抬下巴要去看他,眼前罩下一片陰影,唇上驀地滾燙。姜意意渾身僵硬住,睫毛輕顫著。
傅池宴扣住姜意意后腦勺,親著她,舌尖抵開她齒關,溫柔而又肆意的吮吸著她舌頭。
姜意意渾身觸電一般。
她閃躲,他逼近。
姜意意后悔了,就不應該回來,這個男人霸道發狠起來什麼都會做。她皺眉,指甲用力掐著傅池宴的腰,她手抖掐的發疼。
可傅池宴不放。
姜意意心里怒意升起,想抬膝蓋攻擊。
下一秒,她整個人滯住。
一滴冰冰涼涼的液體掉在她臉上,這是在室內樓梯間,不會是下雨了。也不是口水,更不會是水或者一滴血。
是傅池宴的眼淚。
他一句話不說的親著她,落了淚。
姜意意心里震驚到,好半天沒動,任由著傅池宴愈發動情的吻著她。他嘴里都是酒,連帶著她仿佛也跟著喝了酒。
一定是喝多了。
不然,姜意意不會腦子不清醒的,因為傅池宴那一滴冰涼無聲的眼淚,受了蠱惑,著了魔,她抱住傅池宴的腰,主動吻回去。
她迎合,回應他。
傅池宴親姜意意的動作一滯,只是遲鈍片刻,很快反客為主吻回去。
兩個人在樓梯間糾纏。
傅池宴抱起姜意意,往樓上走。
意亂情迷中,姜意意已經躺在臥室大床上。
傅池宴扯了襯衫。
他身上扣子崩到地板上,到處都是。
他眼睛不離開姜意意。
她也看著他。
姜意意頭發凌亂鋪在床單上,眼睛里溢著濕漉漉的水氣,她輕輕喘著,想爬起來,可沒力氣,傅池宴的一只手撐在她身側。
她望著傅池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