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剛才他掉了眼淚的一幕場景。
嗯,一定真的喝多了。
被他喂了酒。
反正睡過無數次,也不差這一次,最后的擁抱最后的親吻最后的……他想要她,她也一樣,想要他。最后再做一次吧。
就當離婚,送他的禮物。
也是送自己的禮物。
以后,就是陌生人,各不相干。
“傅池宴。”
她最終沒有問,傅池宴,你剛才是不是哭了?
他們在一起兩年。
無數次撒嬌,也無數次爭吵,無數次的親吻。
是不是兩情相悅,姜意意不知道。
她也不想去辨別。
從打算離婚前,她就把傅池宴這個名字這個人拒之心門外,排斥,遠離。
可他剛才流淚了。
那一滴淚,滲進了她心里。
姜意意半撐起來,一把揪住傅池宴的襯衫,她用力往下一扯,拉下他頭,她勾住他脖子親上去,吻住他的唇。
傅池宴眼神變深。
很快,他呼吸微重,反客為主親姜意意。
兩個人都瘋了。
衣服一件件落地上,室內的溫度一點點變高,變得熱,滾燙的汗滴一滴一滴砸在深色的被褥上,暈染開一個個個墨色的圓圈。
這個臨別禮物,用了漫長的一個小時。
兩個人都盡興。
但也到此為止,一切真的結束。
姜意意頭發濕透了。
她下地,從地上撿起自己裙子,穿在身上,并不回頭看那個男人一眼。她腿軟的有些站不住,后腰也被掐的生疼。
這個該死的男人!
對她還是這麼狠,就不知道溫柔一點點。
低頭看著穿在身上的裙子,皺皺巴巴的,穿出去會讓人多想。而且,心理的作用,姜意意說總覺得裙子上沾染了甜膩味。
想了想,她回頭。
“我能拿走一件裙子嗎?”
她只是問,不需要經他同意,自己去拿了。
等回來,傅池宴已經衣服穿好了。
新的西褲襯衫。
姜意意像吃完美食的渣女一樣,嘴一擦享受完了干脆利落走人。走幾步,經過傅池宴跟前,被傅池宴伸手攥住手腕。
姜意意回頭,玩味一笑:“不夠?”
她干干脆脆:“剛才是我送你的離婚禮物,就只有一次,多了也沒有。”
她眼神多了得瑟,“別得了便宜賣乖。”
傅池宴低低“嗯”一聲。
他就攥著她的手腕,沒有要松的意思。
姜意意想到剛才親熱,兩個人失去理智都到那一步,傅池宴都沒有脫掉身上襯衫,尤其是手臂那一處,他有傷在身。
也不知道,紗布里面滲血沒有。
問,就是關心。
姜意意沒問,也不關她的事了。
她盯著傅池宴,“傅先生,麻煩你把手松了。”
傅池宴沒放,他說:“我后悔了。”
后悔了放你走。
聞言,姜意意心里咯噔一下。
再做一次?她小身板會被做死的。
要不是剛才她哼哼唧唧要哭了,估計不會是一個小時,怕是一下午他都不知足。
她罵自己一句,剛才是心軟感動,色令智昏了。
“姜姜,我們復婚吧。”
走神時,聽到傅池宴說了這一句。
哈?她錯愕住。
姜意意無語的想笑,剛離婚,就要復婚,不帶這麼耍的。關鍵是,他哪只眼睛看出了她想跟他復婚?因為剛才滾過?
姜意意總算發現了一點。
傅池宴這個人,有些傾向于傳統保守。
她的觀念,不結婚,兩個人也可以滾床單。
尤其有錢的男的,無關感情的和女人滾一起,這種是不也是有很多嗎?
姜意意回頭給傅池宴一眼。
“我腦子沒病。”
她是有病,才睡完不跑,再跟他領證。
以后,她單身了,自由了。
她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想追哪個男人就追哪個男人,想跟誰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就跟誰談。雖然吧,以后再找男人,再嫁人就是二婚了。
可她沒有孩子。
她也還年輕,也漂亮的可可愛愛。
以后的事,未來,美著呢。
婚姻就是墳墓,她好不容易抽身出來,再一腳踏進去,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傅池宴不動聲色的把姜意意的表情看在眼底,他不給她施壓,上前走一步,把姜意意耳邊的長發撥開,手指碰到姜意意耳朵。
她敏感的避閃了下。
傅池宴沒什麼反應,聲音低沉。
“走吧,我送你。”
他轉身,從床頭柜里取了一個盒子出來,里面不用猜,姜意意當面打開了,果然是珠寶。她最喜歡也是最貴的一套。
這套競拍底價就天價驚人。
“嗯,離婚禮物。算是禮尚往來。”
姜意意:“……”
mmp,她好想一腳把他踹出去!
行吧。
反正沒有以后了。
這次,當她犒賞自己了。
畢竟,傅池宴這樣身份的男人,也不是隨便哪個女人想睡就能睡到的。
她不虧,賺了。看皮膚就知道。
姜意意送回到姜家,傅池宴就開車走了。
本來,傅池宴沒打算這麼快走。
姜意意說了一句:“再見啊,前夫。”
前夫。
兩個字,姜意意說的輕松愜意。
傅池宴聽的心里有躁意。
他升上車窗,什麼沒說,車離開。
姜意意沖著車屁股擺擺手,覺得一身輕松,看花花艷,看草草綠,一踏進家門,就像一只放飛自我的雀一樣,摟住了姜媽媽。
“媽,我餓了。”
她聲音較軟,透著撒嬌味兒。
姜媽媽驚訝:“你怎麼回來了?回家也不提前打電話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