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久了,兩個人的手心都微微蹭出汗,一點都不舒服。
傅池宴還是那幅死樣子。
姜意意最終妥協了,“唉,你說句話會死啊。”
傅池宴看她一眼,“過的好嗎?”
姜意意:“……”
你怎麼不問,你吃飯了嗎?沒話找話。
到車邊,傅池宴命令:“上車。”
口氣不容置疑的沉靜。
司機很有眼力見的打開后排車門,語氣恭恭敬敬說:“傅太太,請上車。”
“傅太太請上車,我若不是傅太太,是不是就可以不必上車了?”
姜意意對司機嗆一句。
司機還不知道兩個人離婚的事。
別說司機不知,外界都不知道兩個人離了。
手續辦了,可還沒公開。
司機微笑說:“傅太太,您說笑了。”
姜意意笑一聲,一本正經反駁起來,“不,我沒說笑。我現在不是傅太太了,應該問你老板,大街上拉拉扯扯,把我拽過來要干什麼。”
司機:“……”這是要他當裁判嗎?
他聰明的就當小兩口吵架了。
他默不作聲,無語望天。
今天的天真藍,云也真白,他剛什麼都沒聽見。
傅池宴解了襯衫領口,漫不經心問:“你怎麼跟他們攪合一起了?”
姜意意敏感捕捉到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傅池宴話里,帶著貶義。
“他們?”
“許暗,傅秦文。”他倒是承認,指出來。
姜意意無語凝噎到氣笑,她理論:“傅池宴,你可別忘了,許暗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怎麼了?他再不好也比你強啊。他知道保護我,在我出事的時候能救我,你呢,要不是我命大,你估計看的就是我的照片了吧!我告訴你,別拿你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高傲姿態狗眼看人低看我們這些你看不上的人,我現在和你沒話說!”
說完,要推傅池宴閃人。
下一秒,被傅池宴摟住腰直接抱起塞進車里。
姜意意火了:“傅池宴!”
傅池宴“嗯”下,“想踢想罵都可以,畢竟,誰讓你是我……妻呢。”
姜意意聽出來了。
他故意省略了那個前字不說,前妻。
他就是故意的!王八蛋。
司機有眼力見,趕緊去開車。
姜意意氣的扭過頭,不想說話。
傅池宴進來后,關上車門,“去姜家。”
一聽去姜家,姜意意整個人都不好了。
跟霜打的小白菜一樣。
傅池宴看出來了,他好奇問:“怎麼了?”
姜意意偏過臉,不想跟他說話!
她用手試了試車扶手,手剛碰上去動了下,就聽到傅池宴淡漠音開口,“你那邊車門打不開,鎖死了,別想著車速慢跳下去。姜意意,不想后半輩子當個殘疾人,就老實點坐好。”
姜意意看他,也不管前排司機了。
她冷問:“你什麼意思?”
司機自覺,把中間擋板升起來。
傅池宴把文件收起來,整理好放在一邊,他好整以暇的凝視半天姜意意,說:“我提醒過你,別跟傅清雪走太近。我不知道你跟傅秦文還有那個許暗是怎麼認識的,姜意意,離他們遠一點,交友要慎,你跟他們不是一類人。”
尤其是許暗。
這個人,年紀不大,但心思不簡單。
姜意意聽不明白這含蓄話。
說等于沒說。
她冷笑,嘲諷道:“那我跟你就是一類人?”
傅池宴:“你不需要跟我是一類人,你是女人又是個美女,你不懂男人世界里的門門道道,也不需要懂。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煩惱事情多了人會變老長皺紋。”
成功把話題帶歪。
姜意意想到剛才事。
“我發現,你真挺冷血的。”
換我追你 (加更)
傅池宴不發表意見。
冷血這個詞,他聽的已經不是少數。
他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清楚,從不活在別人的評價和認知里。強取豪奪,步步為營,冷血冷酷六親不認,這是他身上不好一面的標簽。
姜意意說的,他并不否認。也是這樣,才會把控制欲強的時笙一點點逼成魔逼發瘋。
時笙不甘心掌控權落空。
傅池宴稀釋掉她手里僅剩的全部股份,甚至剝奪了笙和的控制權,把時笙完全架空。
他冷血涼薄,冷酷無情。
向來如此。
他沒說過自己是好人,也不是善類。
這是他用強硬手段把時笙送進精神病院,時笙目眥欲裂摔了戴了一輩子祖傳手鐲時說的一句話。
她說,傅池宴,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冷酷無情用在了養你的母親身上。你比你那個爹,更加冷血涼薄,心狠手辣,你會遭報應的。
一個母親對兒子說,你會遭報應的。
因為兒子的冷血。
姜意意抬頭,納悶的看傅池宴一眼。
“你怎麼不說話?”
傅池宴看她,回答:“說什麼?”
他振振有詞的低沉嗓音,“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跟我生活了兩年,不會一點不了解不知道。我們之前,向來是你話多,我話少。你說,我聽。你說話不覺累,我聽的也不累。不就是這樣過來的麼?我不善言辭。”
好一個不善言辭。
要不要臉啊,借口找的清新脫俗!
姜意意憋住了那句不淑女的話。
——“不善言辭你個大尾巴狼啊騙人精!”
“你話不是挺一套一套的麼。”
傅池宴回應:“不也沒套住你。”
還叫她給跑了。
姜意意:“……”
有些莫名,他在說什麼,套她干什麼。
好好笑,在傅池宴眼里,難道她是那種隨隨便便用嘴說兩句甜言蜜語就能騙走套住的人麼?她又不是缺愛缺心眼的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