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姜意意是個記憶里好的。
尤其是,在這種胡攪蠻纏的小事上。
姜意意聰明的不接傅池宴話,她又跳回最開頭問題上,抽絲剝繭抓住起點不放,就跟傅池宴比,看看誰更能繞。
姜意意一個姿勢說話累人。
她調整坐姿,拿腔拿調:“說的好聽,你說的都是個屁。不讓傅清雪坐你車,那姜聞聞呢,她當初能上你的車坐副駕,是你的女人,還是你的秘書助理?”
她看著傅池宴,看他怎麼回答。
狡辯,再繼續狡辯。
編,再繼續編啊,信你個鬼。
傅池宴:“那是意外,也就一次。你沒發現車已經換了?”他盯著姜意意,微微勾唇,眼底似有若無的笑意,手指敲打著膝蓋西裝褲。
“姜意意,都過去八百年的事,我也解釋過,你還在心里沒忘,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不給她說話機會,繼續說:“除去工作上,我的車,除了傅太太,其他女人上不來。姜聞聞的確是坐過我的車一次,之后就叫人把車換了,但不我換車不是因為做過什麼心虛,是我不喜歡姜聞聞在車里留下的香水味。”
“真要吃醋,吃你自己的。”
傅池宴看著姜意意,目光頗深。
他說:“你知道原因。”
原因,是他并沒別的女人,他只愛的是她。
姜意意聽的心梗了。
這情話要是早說,讓人沒有招架能力,但是現在太晚了些。姜意意一點不感動不心動,面無表情說:“我跟你離婚了,不是傅太太,你應該潔身自好,把位置留給下一任傅太太,不要跟前妻再有來有往,斷干凈比較好。”
這是一個男人負責任的表現。
“斷不干凈。”
傅池宴出聲。
“哈?”
“傅氏地產和你們姜家森源地產有合作,生意人免不了往來,這個項目,你們姜家就指望借這次機會翻身。你是姜總小千金,我要是在過程中拿捏,你說你爸會不會綁著你,往我身邊送?你覺得能斷的干凈?”
“傅池宴你……”
姜意意一股氣上來,胸口起伏不穩。
想了半天詞,不知道怎麼罵,她最后說出口的只有一句:“傅池宴你真卑鄙無恥!”
傅池宴沒接話,往車擋板敲了敲,中間擋板降下后,他說了一句話,司機遞給傅池宴一樣東西,又不用老板發話的自覺升起車擋板。
又恢復了剛才一樣氣氛。
車上了高架橋,姜意意現在想跳車都來不及了。
真會摔胳膊斷腿的。
都怪說話說忘了。
傅池宴打開盒子外包裝袋,取出精致的藍色心形包裝盒,把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條紅寶石玫瑰花瓣項鏈,國外托人競拍的。
他取出來。
姜意意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店鋪。
腦子里只有一件事。
罵傅池宴,除了罵他,還是罵他。
說好的再也不見呢。
說好的保持距離呢?這麼快,就保持距離到他車上了,兩個人中間隔的還不到一米。最氣人的是還跟他拉手了。
拉手手了!!
一個前夫,一個前妻好不好?
這麼接觸跟離婚前沒兩樣,算是怎麼個回事。
“姜意意。”
姜意意沒反應。
“姜意意?”傅池宴耐心又喊一遍。
姜意意沒聽到,不想理。
傅池宴手伸過去,碰了她胳膊一下,姜意意立馬條件性反射的避開,氣呼呼的轉頭瞪傅池宴,語氣不善,“干嘛?!”
他用眼神示意。
姜意意目光往他手上看。
一條很漂亮的玫瑰紅寶石項鏈。
姜意意驀地愣住。
幾乎是第一眼,傅池宴手上的項鏈就吸引了姜意意的目光,讓她本能的盯著,看的好一會兒都不舍得的移開眼。
對于鉆石,姜意意是本能的喜歡。
才……不受控制多看了好幾眼。
傅池宴眼神有一絲笑意,不太明顯。
他就知道,姜意意會喜歡。
只要她喜歡的,全世界最好最貴的珠寶鉆石,他都會想方設法弄到手,眼也不眨的買下來。只要是姜意意喜歡的,他都舍得。
他執著事業,要的是商業帝國。
他掙的錢,就是給姜意意花花買買的。
姜意意意識到失態,忙移開眼,若無其事揉一揉鼻子,故作淡定說:“有事求我?”
“嗯。”
姜意意轉頭:“啊?”
“老婆跑了,想追她回來。”
姜意意愣愣地眨眨眼,說不出話,腦子里除了空白就是空白,“啊?”
她又下意識啊一聲。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啊什麼。
傅池宴直截了當,“怕沒資格,所以想賄賂你。”
他望著目瞪口呆的姜意意,抬手撩了下姜意意垂到耳旁的長發,現在這樣傻傻的姜意意莫名有點可愛,傅池宴有股想要吻她的念頭。
他什麼都沒做,克制住。
迂回戰術,步步為營,他最擅長的。
在姜意意身上用過一次,他不介意用第二次。
手段不重要。
重要的,她能回到他的身邊。
她也只能回到他身邊,她是他的。
姜意意是傅池宴的,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這輩子,他都沒打算要放開她,讓她走。
離婚,只不過讓她開心而已。
對傅池宴來說,離婚不過是一次遷就和妥協,并不是放手和結束。
傅池宴:“以前不懂感情,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才能留住她,也用錯了方式。錯了就要改,我失去過一次,再給我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