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一愣:“什麼?”
被車撞了?她心口緊下,倒是沒有激動,只是冷靜問:“在哪個醫院?”
姜聞聞說了地址后,姜意意沒換衣服,頂著一身火鍋味拿了手機鑰匙直接出門,沒管傅池宴還是不是在在家里。出去沒多久,她又回來,進屋看一眼茶幾上傅池宴的車鑰匙。
嗯,不是她駕馭不了的車。
能開。
姜意意去臥室拿了駕照,走到衛生間門口停下,又沒敲門,直接離開。
順走了傅池宴的車鑰匙。
房門再次關上。
姜意意轉彎朝電梯走,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來。
她倒回去推開暗門,果然看到垃圾箱里扔的兩大束玫瑰花,黃玫瑰和紅玫瑰在綠色環保垃圾桶里格外醒目,也顯得浪費。
姜意意只看一眼。
她臉上沒什麼情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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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宴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連頭發也洗了,全部洗了兩遍,實在受不了一身火鍋味。他四周看了看,客廳里沒人,臥室里也沒有姜意意。
客廳的狼藉還一如原樣,沒人收拾。傅池宴看著大門,想到剛才聽到的關門聲,不是錯覺,姜意意是真的沒在家。
盯著門,他若有所思。
直到發現自己車鑰匙不見了。
只有手機留在沙發上。
傅池宴搖搖頭嘆聲氣,抬手揉揉眉骨。
當初裝修的時候,玻璃安裝的是單面鏡,但不怕被人看到屋里情形。他裹著浴巾來到窗口,打開一扇窗,用窗簾遮擋住身體,伸頭朝樓下看。
果然。
他的車不在原地。
回去拿手機,傅池宴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傅總?”
“給我送一整套衣服過來,還有鞋。地址一會兒發短信給你。”
傅池宴交代完,又說:“找一個鐘點工過來,要阿姨,還是這個地址。盡快些。”
掛電話沒多久,傅爺爺的電話打過來。
傅池宴沒著急接,沉靜等了三秒。
“爺爺。”
傅爺爺:“不在集團?”
“沒有。”傅池宴去廚房,用姜意意的小熊茶水杯倒了一杯水,放臺上冷涼著,“爺爺,您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請直說。”
傅爺爺那頭短暫安靜片刻,說:“池宴,小女孩家屬那邊我派人去表示過了,我理解做父母喪女的心情。你的小姑當年也是放學路上出了車禍走的。那天的情況,聽說你也在場,姜意意就在秦文的車上,這個屬實吧?”
“跟姜意意沒關系。”
傅池宴盯著小熊杯,口氣淡涼說。
他嗓音又低又沉,接著道:“爺爺,意意很敬重你,她嫁到傅家,已經百般受委屈。我媽那個態度,還有我,也做的不到位,甚至讓她郁郁寡歡在心里悶悶不樂了兩年。那場車禍,警察已經說的很清楚。誰開的車,誰闖的禍,傅秦文已經成年了,有責擔責,該賠錢賠錢。還希望爺爺別糊涂,公正處理對待。”
傅爺爺嘆口氣。
人老了,許多事就看得開,不那麼計較。
他說:“你爸年輕時糊涂,的確做的不對,有失一個父親的擔當。他對不起你。可池宴啊,外頭你爸的女人我們傅家不會承認,可清雪和秦文怎麼都說身上流著和你一樣的血。”
“他對不起的不是我。”
傅池宴冷淡說:“是我媽。”
“傅清雪我按傅程顯的要求,已經讓她入了傅氏旗下的品牌職位。至于傅秦文,他跟我沒關系,我認傅清雪這個妹妹,不代表接受這個家里再多一個私生子。”
傅池宴:“況且,他撞死的是我傅氏員工的獨生女,法律上,他酒駕撞人,有再多的錢,他這次該做牢還是要坐牢。爺爺,你私下里怎麼暗箱操作我不管,我會給員工家屬安排律師,一切按程序流程走。”
傅爺爺沒再說,知道了傅池宴的態度,他轉移話題問別的:“不說那事,你和姜意意怎麼回事,你們兩個離婚了?”
傅池宴一頓:“聽誰說的?”
傅爺爺:“清雪提的。”
傅池宴沒解釋也沒否認,只是說:“出了一些問題還在解決,離不離婚,都是一張紙的形式。除了她,我不會另娶旁人。”
傅爺爺本來還想斥責兩句。
這麼一擺明態度,他倒不好插手說了。
通話結束沒多久,有人敲門。
同時,傅池宴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傅池宴開門,傅家管家看到只裹著一條浴巾上下沒衣服的少爺,他臉上表情微微皸裂。少爺讓送衣服,大白天的,他以為多想了。
可沒想到,他不是多想。
少爺這幅洗完澡的模樣,又是讓送衣服又讓買酸奶牛奶的,明顯屋里還有一個女人。
傅池宴出軌了。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管家敢想不敢說,把衣服袋恭敬的遞給傅池宴。
同時,管不住眼睛往里瞟。
傅池宴口氣微沉說:“不用偷偷瞄,你家的小夫人剛剛出去,開走了我的車。”
管家訕笑,想說沒瞄。
下一秒反應過來,小夫人?
這個房里跟傅總在一起的女人,是小夫人?
姜意意?
管家走時,傅池宴問了一句時笙最近在精神病院的情況,還有楚希在傅家老宅的動向。管家一一說了,時笙還是那樣子,盯著一棵樹能盯一上午一下午,幾天不說一句話。
還有楚希,倒是很老實。
除了偶爾跳跳舞,沒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