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傅池宴胸腔的微微震動,姜意意掐了他胳膊一下,仰頭瞪他說:“你笑什麼。”
他就吃定了她不敢推開他。
相比被傅池宴抱在懷里,她更怕黑。
傅池宴說:“膽小鬼。”
姜意意不理他,走到床邊,傅池宴突然把手機燈關了,這下屋子里一點亮光都沒有了。
姜意意什麼都看不見。
視覺上的黑暗更刺激神經。
她緊拉著傅池宴的胳膊,往他身旁湊:“你關了手電筒干嘛?你手機不會也沒電了吧?”
“差不多。忘了充了。”
傅池宴停頓下,接著說:“現在凌晨兩點半,物業的人也都睡了。估計明天早上才會有人來修。你是在客房,還是回主臥?”
姜意意沒明白他后一句意思。
“我不敢睡。我要跟你睡。”
說完,她咬了咬唇。發揮厚臉皮的勁兒,什麼都不管了,干脆豁出去了。“我跟你睡。傅池宴,你今晚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黑暗里,傅池宴低頭笑了一下。
小無賴。他心想。
姜意意看不見。
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一只細白柔弱無骨的手緊緊扯著男人睡衣的袖子,今晚就不打算放開的意思。
半晌,坐在床邊的傅池宴開口:“嗯,沒打算不管你,也沒說趕你走。”
他恢復了商人本性,無利不起早,討價還價說:“我陪你睡一夜,免費借你當大抱枕。我保證不動手動腳,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傅池宴:“親我臉一口。”
姜意意沒說話。
忽地,外面電閃了一下,一道滾雷炸開,傅池宴陰險的要把姜意意的手拉開,姜意意忽然彎腰下來,在他臉上親一口。
雷過后,就是閃電。
這個時候,傅池宴臉有意無意偏一個角度。
本來準確無誤親在傅池宴臉上的吻親在了傅池宴的薄唇上,微涼的觸感,姜意意驀地愣住了,她心口停滯半拍。下一秒,她的腰被傅池宴的手握住一拉,把人帶到他懷里。
姜意意跌跪在傅池宴的腿上。
她雙手沒處可放,撐在傅池宴的肩膀上。
傅池宴摟著姜意意的腰,把垂到他臉上的頭發撥開,落到他臉上癢。
感覺姜意意沒反應過來,傅池宴聲音里是輕笑,他提醒說:“親錯地方了。”
“禮尚往來,意意,我還回去。”
說完,捧住姜意意后腦勺壓下來。
他原本想輕輕啄一口她唇就放開,可碰到她的那一刻,面前這個女人就像是毒一般,吸引著他靠近,他無法自控,又難以抑制。
身體細胞和血液沸騰叫囂著要她。
他愛她,想要她,永遠的占為己有。
把她關起來,困在無人的海島里。
只有她,只有他。
一座無人島,只有姜意意和傅池宴。
他眼眸轉深,吻住她的唇。
姜意意反應過來掙扎,被傅池宴扣住手腕。
他不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不僅沒有行君子之禮,反而得寸進尺,變本加厲的深吻著她的唇,頂開她的牙關,鉆進她嘴里,與她糾纏。
她就像一條被水草纏住的魚。
無法呼吸,所有的氧氣都被傅池宴的親吻榨干。
他直接而又熱烈的吻她。
姜意意反抗不了,漸漸放棄了掙扎。她整個人都亂的,心亂,身體也亂。她整個人仿佛一枚冰激凌一樣,熱的快要化在他的舌尖。
不知道多久,喘息著分開。
傅池宴松開了姜意意。
嘴角拉出一條絲線,格外的曖|昧,黑暗里,可惜兩個人誰也都看不見。
姜意意渾身癱軟無力的倚靠在傅池宴懷里,她輕輕的喘氣,被他吻的心猿意馬,吻到媚眼如絲。
盡管她不承認。
可事實上,她真的被傅池宴吻到動情了。
傅池宴是個接吻的高手,床上也是。
當然,這個演練者是她。
果然啊——
黑夜和酒是讓人理智容易迷失的兩樣東西。
“瘋夠了?”
姜意意開口說話,聲音都沙啞:“傅池宴,你別得寸進尺不要臉啊!你再進一步試試,信不信我踹了你那兒!”
她是真的生氣,也是真的威脅。
“說了不碰你,我只是親你。親到了,所以,允許你抱我一夜。腿壓在我肚子上都沒關系。”
傅池宴把裙子吊帶拉到姜意意肩膀。
他拍怕床,說:“不早了,休息吧。”
姜意意起身,還是克制不住踹了傅池宴的小腿一下,爬上床。她躺下沒多久,就被身后貼過來的傅池宴圈抱在懷里。
他親吻了一下她的發頂。
“我抱著你睡,別怕,睡吧。”
姜意意閉上眼,沒回應。
經過那一晚糾纏的廝磨,姜意意在傅池宴這兒住下來。兩天沒出門。
她一直等著警察那邊的處理結果,還沒有等到答復。公寓那邊,她是不敢回去了。
一個人不敢再住。
她也不是白住傅池宴這兒。
按天計算給傅池宴住宿費,一天五百,把傅池宴家里當酒店了。
只要她安心住下,一眼能看到她,傅池宴沒什麼意見,把錢收了。他單開的賬戶,五千萬已經打到姜意意拿著的卡上。就算姜家發現了這筆錢,也沒辦法凍結。
兩天沒去舞蹈團,許暗打來電話。
“姐姐,你生病了嗎?我聽人說,你兩天都沒來了。
身體哪里不舒服?”
許暗的聲音很輕。
細聽下,似乎還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