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失笑,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說:“嗯,這兩天身體是不舒服,我明天就過去。”
許暗“嗯”下,把手中的煙摁在飲料瓶里,想到聽大木說的事,問姜意意:“姐姐,聽說你被人快遞恐嚇了,是不是真的?”
他話音剛落,旁邊人手里的礦泉水瓶掉地。
滾到他的腳下。
許暗抬眼看一眼陳依,見看到她,陳依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要笑不笑的,仿佛掩飾著什麼,看他的眼神微微閃躲。
許暗沒在意。
他起身,走遠了打電話。
興師問罪,還是來道歉?
等許暗打完電話回來,沒看見陳依。
他當陳依走了,沒太在意。
大木進來時,看到許暗一雙大長腿敲在茶幾上,背靠著沙發在吞云吐霧的抽煙。
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大木勸:“暗哥,你年紀輕輕的煙不離手,老煙槍可不招女孩子喜歡!誰讓你戒煙你都不聽,非得意姐說話你才聽!”
他自言自語:“意姐兩天沒來了。不會真嚇出什麼毛病來了吧?”他舅舅是警察,吃飯時無意聊了兩句,被大木聽到了。后來有心打聽了下,才知道姜意意身上發生的一些怪事。
許暗聽到眉心微微折出皺痕,輕輕哂笑一聲。
嘴里吐出一個字,“滾。”
大木不在意。
人湊上來,左看右看,問許暗:“陳依呢,剛才不還看到在你這兒?她人呢?”
許暗臉色淡淡,不甚在意:“不知道。”
大木盯著許暗看,也不知許暗拿著手機搗鼓什麼東西,他湊近一點去看,還沒看到,許暗把手機屏幕蓋住了。
大木抵了抵后槽牙,嘴里嘖嘖兩聲。
大木:“什麼東西捂這麼緊,不讓看?”
許暗神色淡淡,沒說話,收回腿,站起來,手機賽兜里,要往外走,被大木喊住了。
許暗回頭:“有事?”
大木想了想,說:“暗哥,你那次救了意姐,不會真的一吻定情吧?雖然說意姐比你大一歲,姐弟戀沒什麼,可意姐畢竟是過結過婚又離了婚的女人。你現在成天心不在焉的,看得出你對意姐動心思了,我真怕你越陷越深。”
見許暗沉默不說話,一雙黝黑的眸子盯著他看,有幾分不快。大木嘆口氣,又接著道:“當然了,我不是說意姐不好,她漂亮,性格也好,姐弟戀沒什麼,離過婚嫁過人也沒什麼。可關鍵是,她的男人是傅池宴,傅池宴是誰,傅秦文的大哥。”
大木絮絮叨叨:“當然,一個是私生子,一個是正兒八經傅家繼承人。這一切都拋開,暗哥,陳依對你的心思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她跟在你身邊兩年,心里眼里都是你,那麼多人追她都被她拒絕了。我都覺得……”
許暗打斷:“你覺得什麼?”
不等大木說,許暗手插進口袋里,不以為意的哂笑一聲:“你覺得陳依好,跟她在一起唄。”
說完,人瀟灑走了。
大木搖搖頭,感慨:“癡男怨女啊,愛情是毒。”
他沒事才會去碰呢。
許暗想去衛生間洗手,許家一個電話打過來,經過洗手間他又離開。此刻,陳依躲在最角落的洗手間,門后用掃帚擋住了。
確定不會有人來。
她跟人打電話,“事情處理的干凈嗎?”
捂著話筒,聲音盡量的很小聲。
那頭:“大小姐,放心吧。很干凈,不會有什麼問題。就算警察找到了什麼證據,也不會牽扯到你身上的。
給了那人一筆錢,已經離開了。”
陳依心里松了一口氣。
她說:“讓你查許暗的事查到了嗎?我爸那邊別讓他知道了。還有,查到了不許聲張,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掛了電話,陳依對著鏡子整理頭發。
然后出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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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宴到辦公室,喝了半杯咖啡,秘書拿來一沓需要傅總簽字的文件。規整放一邊,秘書看著傅池宴深色的西裝,今天配了一條深藍色的條紋領帶,新的。
這沒什麼。
只是,領帶上夾了一枚鉆石領夾。
以前,傅總沒有這麼佩戴過。
秘書微微一詫,很快收起思緒,提醒傅池宴說:“傅總,還有五分鐘時間要開會。”
傅池宴轉了一下手腕的表盤,說:“知道了。”
傅池宴去會議室沒多久,有人就找江秘書。
江秘書說:“怎麼了?”
來人說:“有一個女人要找傅總,沒有預約,我說傅總在開會,讓她等一下聯系過傅總再說,沒想到她就硬闖,我叫保安攔下了。”
江秘書面色平靜,“那還慌什麼。”
她還有其他工作要處理。
在辦公室看到傅池宴領帶上的領帶夾時,就知道是什麼人戴上去的,肯定不會是傅總自己。雖然低調,卻奢侈惹眼的鉆石,也只有傅太太是這個口味了。
至于哪個女人想硬闖上來找傅池宴,江秘書不關心。
“等下,江姐。”
那人湊近,左右看了下,確定不會有人聽到,才小聲說:“那個女人挺漂亮的,說是傅總夫人的閨蜜。她說她手里有傅總的一份大料,傅總肯定不希望被外界知道。”
江秘書皺眉。
一個漂亮的女人,又是傅太太閨蜜,來硬找傅池宴,是傅總的料,又能讓傅總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事,也就那些隱秘不能公開的事了。
成年男女之間,無非就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