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不算什麼好人,更非心慈手軟的。所以——”
“你用在姜意意身上的,我十倍奉還。”
焦婭楠眼睫狠狠一顫。
車朝姜意意撞過來(加更)
“傅池宴。”
焦婭楠喊完,不知道要說什麼。
傅池宴一雙西褲裹著的長腿交疊起,往后靠在辦公椅上,眼底疏冷,淡聲問:“還有什麼能夠威脅我的,都拿出來?”
“沒有的話,請離開,麻煩把門關上。”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
焦婭楠盯著傅池宴,手緊緊捏著又松開,強壓下內心不悅的情緒,她說:“傅池宴,你的道貌岸然,姜意意知道嗎?你連你自己的親媽都可以做到那樣心狠,你怎麼能保證有一天姜意意不會被你一腳踢開?你只是不甘,因為得不到她的心。哪天她愛上你了,你就不會稀罕了。”
她彎唇,嘴角苦澀一笑。
“薄涼冷血的人怎麼會有深情。”
虎毒不食子。
可焦婭楠和傅池宴,是那種冷酷起來,能夠對讓自己不高興的,做出趕盡殺絕的人。
姜意意配不上傅池宴。
傅池宴也配不上姜意意。
就像一座冷山一池沉水,而姜意意是只奔騰在空中無憂無慮的小蝴蝶,他們差距太大,是不應該會產生交集的人。
可是呢。
那座冷山沉水困住了蝴蝶。
他也困住了自己。
焦婭楠只能遠遠看著,走不進。
傅池宴表情沒有變化,情緒上也沒有任何起伏。
他問:“說完了?”
這是不耐煩,也是趕人走的意思了。
焦婭楠不會跟傅池宴吵,她今天才發現,傅池宴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她所能拿捏的。她掌控不了他,反而他能掐住她的命脈,一出手就讓她難以招架。
在他懷疑她,她主動暴露自己之前,他已經不動聲色的暗地里出手了。
逼得她不得不來找他。
縱使焦婭楠再生氣,也還尚有理智,眼前這個男人不會為她的情緒埋單。
她一忍再忍,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說:“傅池宴,雙向奔赴的愛情才是美好的,才是值得的。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的家庭都不完整,都是不堪又破碎的。我對姜意意并不嫉妒,我只是覺得你可憐。我想拯救你。”
“拯救我?”
傅池宴挑眉,這話讓他難得笑了。
他這麼一笑,讓焦婭楠看的愣住。
很快,傅池宴收斂笑意,他嗓音跟眉眼一樣的冷漠,嗤笑說:“你當你是誰?”
“我媽?”
“我女人?”
“還是救世主?”
傅池宴一字一句發問。
焦婭楠目光落到他領帶上的領帶夾上,她看了一眼錯開眼,撩了一下大波浪頭發。
她不急不緩說:“不用管我是誰,至少,我們是同病相連的人。你跟我,有一樣的經歷,一樣的父親,也差不多一樣的母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懂你。因為我們相似。”
“傅池宴。”
焦婭楠不死心,想問明白一個答案:“我想知道,你到底看上姜意意哪一點?會讓你這樣的人處心積慮,只為困住一個不愛你的人。”
傅池宴掀起眼皮:“你怎麼知道她不愛我?”
也許以前不愛,但是現在呢?
如果姜意意現在已經愛上他,或者愛上他而不自知呢?跟焦婭楠討論這種問題,傅池宴只覺得沒什麼意義。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
扔到辦公桌上。
焦婭楠:“這是什麼?給我的?”
傅池宴下巴一抬,公事公辦態度:“打開看看,有驚喜說不定。”
焦婭楠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心底刺了下。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甚至都不需要打開看,就能猜到里面裝的會是什麼。
她口干舌燥,竟一時沒有勇氣去拿。
傅池宴說:“不敢?怕了?”
激將法還是有用的。焦婭楠拿起拆開。
里面的照片躺在手指上,落在焦婭楠眼底時,她整個臉色都變了。拿照片的手指也禁不住抖起來,臉色再也沒有剛才的鎮定。
照片上的人,女主角是她。
而跟她摟抱在一起的人,是謝塵。
南音的前夫。
一沓照片都是激情照,焦婭楠和謝塵兩個人在大床上的纏綿畫面,衣衫不整的,衣衫盡退的。床下男人和女人的衣服重疊不分粘膩在一起。
襯衫,絲襪扔的到處都是。
各種角度,各種姿勢,尺度很大。
光看著,就能感覺到香艷,畫面里的男女主角表情愉悅而享受。
焦婭楠臉色剎那間蒼白。
一張臉,完全的血色盡褪。
二十分鐘到了。
江秘書敲門,按照傅池宴之前的意思。
傅池宴說最后一句話:“不承認沒關系。焦婭楠,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可以試探清楚。”
焦婭楠被江秘書請出去。
江秘書注意到,來時這個焦小姐高冷傲慢,但走時有些臉色不好。
江秘書特意觀察的仔細,焦婭楠的嘴唇口紅沒有掉,頭發也沒有凌亂。
而辦公室里的傅總,襯衫一點沒皺。
也就是,沒瓜吃。
江秘書暗自想,原來她真的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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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意開傅池宴車庫里一輛最不起眼的車去了舞蹈團,去的時候剛好碰上大木和陳依,幾個人準備去吃午飯,邊走邊討論吃什麼。
許暗手插在褲兜,懶洋洋的跟在后頭。
陳依停下來,回頭問許暗,一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