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過去,也不是過去的那個人。你不能一邊追我一邊念念不忘……”
話音沒落,傅池宴突然手一拋。
姜意意愣住了,“你剛扔了什麼?”
她知道,有點明知故問了。
只是不太相信。
沒想到激將法對傅池宴有用。
“婚戒。”傅池宴說。
正好車行駛到橋上,戒指丟盡江里,后悔也來不及了。根本不可能再找回來。
他看著窗口,目光沉沉。
人有些沉默。
沒有了。
人沒有了。
結婚證沒有了。
就連,婚戒也沒有了。
他費盡心思得來的,最后一個個都沒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姜意意的錯覺,總感覺風吹進來的那一刻,傅池宴眼角紅了。
把姜意意送到家,傅池宴沒多久就走了。原本想要搬走的,可傅池宴以那頓火鍋為理由,讓她留下來照顧他。
姜意意是始作俑者。
再說,她也的確不想搬走。
住在這個大房子兩年,里面所有的布置都是按她的喜好裝修的,姜家最舒服的床都沒有她和傅池宴的婚床睡的舒服。
說實話,她挺喜歡這里的。
要不是一口氣,她就留下來了。
如今……姜意意心想,骨氣不存在的。
她就是住慣了豪華的大房子,睡慣了昂貴舒服的床,一件睡衣五位數,吃穿用度,每一樣都是最好的。短時間有骨氣可以,當個傲嬌的孔雀,可以時間一長,她能力有限,也沒有小說女主那樣的金手指,受不了普通的生活拮據的日子,她原本就是家里養大的金絲雀。
不需要學會生存,只需要漂亮享受。
嫁人前,當個千金小姐。
嫁人后,當個闊太太。
婚后,又被傅池宴溫水煮青蛙養了兩年,她根本回不到沒有物質的生活。
姜意意嘆口氣。
承認了。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她就是一朵溫柔的嬌花,怕吃苦怕累,不適合在風雨中立足。花瓶就花瓶,一無是處就一無是處吧,她認了,都認。的確是這樣,這也是事實,不需要掩蓋,不需要虛偽。
沒什麼好自卑的。
自然界一顆小草在百年的大樹下,都不自卑。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大自然中,有些植物積極追逐太陽。
有些植物,需要相依為生。
想明白,想通透,姜意意就不想為難自己了,順勢而為。她做好自己就可以。
不活在別人嘴上。
傅池宴處理了一下午公司事情,被傅老爺子強行按到病床上打點滴,晚上,他沒有回來。
跟姜意意報備。
【你好女朋友,我今晚不回家,在醫院。】
姜意意剛剛洗完澡,裹著浴巾。
她看到,回:【你誰?】
傅池宴:【男朋友。】
他緊接著又發來一條:【姜意意的男朋友,傅池宴,離異,未育。雖然想要一個女兒,但上天不給機會。三十歲,傅氏集團總裁,無不良嗜好,討厭一切辣的食物。】
又來一條:【但愿意因為女朋友,愛屋及烏。】
姜意意一條一條看完。
她嘴里輕嗤一聲,不自覺地上翹。
姜意意沒回傅池宴,轉手把傅池宴的消息截圖,發給康橋,康橋看到回復很快,連發幾個臥槽臥槽臥槽,說:【這是內斂冷漠的那個傅總?確定是傅池宴?這妥妥的一個悶騷男人精。】
姜意意回:【我也覺得。】
康橋又回復,格外強調:【意寶,啊啊啊啊啊啊啊!別被男人的甜言蜜語蠱惑了!每次要笑,忍不住心動的時候阿彌陀福默念三遍: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男人的話不能信,尤其男人床上的話更不能信!!!!】
姜意意看到最后一句。
她歪頭認真的想,好像傅池宴在床上時根本就不怎麼說話。葷話沒有,甜言蜜語更沒有。
他就知道干。
沒錯了。
床上話不多,靠實力實干型。
姜意意丟下手機,去浴室吹頭發,站在鏡子前,她愣下,臉怎麼這麼紅。抬手摸臉,有點兒燙。都怪康橋。
臨結束前,康橋問了一句。
意寶,你和傅池宴是女上還是六九啊。
姜意意不明白什麼是六九,但經過好為人師的康橋一頓解釋,加上發過來漫畫圖的手繪,她不懂也懂了。康橋這女人……
無語了。
第二天上午,傅池宴回來一趟。
姜意意從樓上下來,換好衣服準備出去,看到傅池宴,她一愣,而后低頭避開。
想到夜里那些旖旎夢。
男主角就在面前。
沒眼看,不能面對。
傅池宴見姜意意做賊心虛老鼠見貓一樣跑,他叫住她:“跑什麼,去哪兒?”
縱容 (一更)
姜意意回頭,“干嘛,管我啊。”
她心虛,眼睛不敢看傅池宴的臉,怕跟他的眼睛對視,傅池宴能一眼看穿她心底齷齪的想法。她視線停留在他的下巴和襯衫領口處,他的喉結很性感,輕微的一個吞咽滾動……
不行了。
男人不經意間的色·誘,女人也是難以抵抗的。
姜意意感覺,她再不走整個人就要炸了。
旖旎的夢里,她跨坐在男主角身上,她衣衫半褪的親吻他的下巴,喉結……然后,她無師自通的手順著往下,拉開男人西裝褲拉鏈。
然后,不可描述的場面。
自行腦補。
男主角是傅池宴,那個主動跟小妖精一樣撒嬌纏人的女人,就是她。
應該說,是夢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