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回家一進門就感覺到姜意意不太對勁,說不上來。見她要跑,他更快幾步的走過去,利用身高腿長的優勢,在門口攥住姜意意的手腕,從背后把人抵壓在門板上。
傅池宴低頭,聞了聞她的頭發。
“我說讓你走了嗎?見到我,慌什麼。”
他說話時,頭壓的更低,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姜意意的耳邊,有意無意撩撥著姜意意心弦,他接著說一句:“干壞事了?”
“誰干壞事了?”
傅池宴愣了下,似笑非笑,“喔?”
他不確定的口氣,疑問的表達:“真的沒有干壞事?既然沒有,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就是你這種。”
姜意意臉都快貼在門板上了。
后背壓著的男人跟石頭一樣沉,掙扎不動,她扭頭惡狠狠瞪他一眼:“起開,滾邊兒去!你壓的我喘不過氣。”
傅池宴非但沒松,還趁機摟住了姜意意的腰,她的腰細,這段時間沒好好養著,腰更細瘦了,他一只手臂都能環的過來。
“娶你的時候,我想法是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現在不說胖,你看你瘦的,要跟甘蔗一爭高下嗎?以后多吃飯,我認識的姜意意,是什麼事都不往心里去,認為天塌了都有高個子的人頂著,該吃該喝,每天想著怎麼美就行。”
姜意意反唇相譏:“那萬一高個子的人突然彎腰了呢?天塌下來怎麼撐。”
傅池宴笑了下,看著姜意意的耳朵。
他不疾不徐說:“你也彎腰不就行了?”
她也彎腰,還不是由高個子的人頂著。
姜意意這麼一想,還挺有道理,低頭看到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她沒好氣說:“拿開你手。”
話落,傅池宴貼上來。
“傅池宴!”
驀地,姜意意臉色一變。
她跟傅池宴太熟悉了,對他身體不說了如指掌,也知道的差不多。感覺到身后傅池宴的身體某處變化,姜意意又惱怒又羞恥。
她生氣,忍了忍。
忍不下。
啊啊啊啊這個王八蛋傅禽獸!!
前面是門,后面是傅池宴,姜意意沒地選擇,她緊繃著身體,脊背僵直,再開口,語氣不善冷硬也慌亂幾分,“你別亂來!”
她冷臉說:“把你的東西弄走。”
傅池宴不為所動,聲穩問:“我什麼東西?”
姜意意:“……”
這個男人,他他……不要臉!
她板著臉真的氣了,“傅池宴,你少跟我裝蒜!”
不敢往后貼,生怕她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成了撩撥,惹的傅池宴獸性大發。男人見到女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姜意意咬牙切齒:“別不要臉,得寸進尺!你要是違規,我們就直接分手。”
也別談什麼戀愛了。
誰回頭誰是王八蛋!
傅池宴無可奈何,苦笑了下,心愛的女人就在懷里抱著,可不能碰也不能動,他倒是不想循序漸進,可姜意意的緊張和身體的反應,提醒傅池宴亂來不了。
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傅池宴以退為進,聲音低低的:“意意,我是個男人,懷里抱著我喜歡的女人,身體有自然反應這很正常。對你沒反應,才是不正常,你才應該急才對。我不做什麼,讓我抱抱。”
姜意意掙扎了兩下。
嘴上說不要,可身體還是誠實的給他抱了。
果然,傅池宴沒再亂動做些別的。
誰都沒再說話。
兩個人安靜的在玄關身體緊貼相擁。
客廳的一屢陽光透進窗戶照進地板,整個別墅安靜的不像話。
過了會兒,姜意意動了動,不讓抱了,催促:“抱夠了沒?時間到了。”
她轉不過身,只能轉臉。
又不能完全把自己交出去,防備警惕的眼神防止傅池宴突然搞偷襲親她,她約法三章:“跟我談戀愛,一,你親我前先要問我,征得我的同意。第二,不能像現在這樣,冷不丁對我動手動腳。第三……我還沒想出來。”
不等傅池宴開口反駁,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姜意意拿捏著傅池宴的命脈:“同意的話,你享受作為男朋友的權利。若不同意,分手。是不會復合,永遠都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分手!”
一個離婚就夠了。
離婚——也是姜意意用自殺威脅他,換來的他的放手,他不得不放手。
他的底線很明了。
現在,姜意意直截了當踩著他的底線制衡他。
讓他很無可奈何。
換成別人,他一點不會猶豫心慈手軟,拿捏過他的人,也不少被他送進該去的地方。但是對于姜意意,他對她什麼都不能做。
“恃寵而驕了,很得意,是嗎?”
頭頂是男人的嘆息聲。
——無奈中透著妥協,話語中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縱容。
姜意意一愣。
還沒有分析這話的意思,傅池宴就松開了。
“你說了算,我們不會分手。”
她要什麼,他可以遷就。
只要她不離開他,他什麼都可以給她。
他沒有再阻攔她走的意思,往廚房走,恢復平靜口吻說:“今天是蔣時川宋加舉辦婚禮的日子,還有南音,你準備去趕哪場?”
姜意意想,哪場她都不想去。
去了鬧心,再說也還要出份子錢的。
她不答反問:“你呢?”
傅池宴站定,側身說:“兩場都去,側重點會不一樣。
托你的福,我喝不了酒,也吃不了酒店的菜,坐坐給了份子錢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