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給南音多少?”
姜意意問,“我說的不是紅包。”
給南音多少?
估計要很多吧。他只管送,至于到時候,南音能不能承受得了,就不關他傅池宴的事了。
看著姜意意,傅池宴又走回來。
他想摸摸她的頭把人抱懷里,她也許自己都不知道,她身上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傅池宴靠近,讓他甘愿成為她的不二臣。手伸到一半,可想到姜意意的話就克制住自己的念頭。
手落回去。
傅池宴微微俯身,不用她仰脖子,也不用他居高臨下,他學著、也愿意去遷就她的身高,目光跟她眼睛平視:“這只是開始。”
他注視姜意意,聲音又低又沉,音質緩緩而清晰說:“我送她的大禮還在后邊。我的心上人,只有我能欺負,別人不行。”
我的心上人——
只有我能欺負,別人不行——
傅池宴親口說的,對她說的。
這兩句話,讓姜意意的心頭隱隱悸動。
下一秒想到康橋提醒的話,她白了傅池宴一眼。
男人的話不能信,騙人的。
都是鬼話。
這就叫報應 (二更)
姜意意要出去一趟,不是參加婚宴,誰的她都不會去。至于傅池宴去哪場,是他一個人去還是帶著女伴,她都不太關心。
康橋約了她,說焦婭楠的那個后媽生的妹妹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骨髓配置有候選人了。
至于是誰,康橋電話里沒說,等見面聊。
關于焦婭楠的后媽,姜意意知道的不多,當初焦婭楠說什麼她就信什麼,沒有懷疑過。她跟焦婭楠的后媽有過一面之緣,只覺得后媽和焦婭楠面容有幾分相似。
只以為是湊巧罷了。
這個世界上,長相相似又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也不是沒有。
直到那天傅池宴隨口說了一句,焦婭楠的后媽不是她的后媽,真正的身份是她小姨。姜意意這才知道這其中的糾紛曲繞。
但也想不明白。
自己的小姨和自己的爸在一起茍且了,還生下一個孩子,為什麼焦婭楠痛恨的是自己的媽,而不是出軌的父親,還有小姨?
這個問題,姜意意也問過傅池宴。
但傅池宴說不知道。
帶著骨髓適合配對的疑問,姜意意一路開車有些心不在焉,又讓自己集中注意力開車。到了地方遠遠看見窗口邊的康橋。
康橋撐下巴往外望。
她早到了,一張臉透著百無聊賴。
姜意意停好車下車,康橋看到了。
她興奮的朝姜意意揮手,口型喊的是:“小七!”
姜意意看到回個笑容,很快進去。這個早茶館是康橋選的地方,新開的。姜意意沒來過,還不知道這個地方有一家私人吃飯地。
有些隱蔽,不太好找。
等姜意意坐下,康橋盯著她的臉看,來回打量了一下,覺得姜意意的皮膚白里透紅,一掐真能出水的那種手感。
“你皮膚狀態不錯。”
姜意意隨口:“是嗎?”
她沒在意,說著,用手摸摸臉。
下一句,康橋的話就不正經了,往高速的路上一去不復返:“我的問題遺留著,你還沒回答呢。瞧你今天這皮膚狀態,是被男人滋潤的吧?快說說一下感受,和傅池宴哪種姿勢最舒服啊?女上銷魂,還是被他壓著銷魂啊?”
姜意意聽著聽著臉就黑了。
她左右看一眼,想捂康橋嘴。
這個人在公共場合說這些,臊不臊啊。
面子還要不要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腦子里只有那些肥料啊。”
康橋嘿嘿一笑,“我說小七,你急什麼,我是不是猜對了?你和傅池宴……”
“沒有!”
姜意意打斷,洋裝生氣了。
康橋沒再說,只一幅恍然的表情,意味深長的喔了一聲,姜意意無語:“喔你個頭。”
想到凌晨做的那個夢,姜意意不太好意思直視康橋的眼睛。總不能說實戰沒有,在夢里和傅池宴那激情啥啥啥了吧。
不是什麼女上,還有那什麼。
是面對面的做。
鴛鴦交頸那般的坦誠相待,至死纏綿。
夢里,傅池宴很厲害,野蠻又溫柔。
那叫一個欲仙欲死。
這麼一想,好羞恥,姜意意想把康橋打死,讓她臨睡前跟她討論這些!
“小七,我說什麼了,讓你臉紅成這樣。耳朵跟也紅了,不是吧?我看你不像個少婦一樣,怎麼還跟個純情少女一樣呢?”
姜意意一記眼神丟過去。
“G-U-N啊。”
康橋不逗姜意意了,總算見到姜意意自自然然的一面了。看著她開心,她也就真的開心。她對姜意意選誰沒有意見,也不會指手畫腳,只要姜意意喜歡又讓她開心的人就對了。
想到這兒,她感慨又憤憤不平說:“要不是焦婭楠,你和傅池宴也不會走到現在這步。我不是替傅池宴說話,他有些事情的確處理的不對,做事欠周到考慮,方法也許用錯了,可他的初衷和感情不變。他身體沒有出軌背叛你,心上放著的人也是你。一個巴掌拍不響,傅池宴要是不回應,也就沒有其他女人一些事。”
“但這事還要怪焦婭楠,她就是個攪屎棍,把你和傅池宴的生活攪得一團亂。我現在想想還氣,覺得我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