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出來姜意意快哭了。
可她沒哭,拼命的忍著。
傅池宴答應,揉揉姜意意頭發,“好。”
到了醫院,姜意意下車,她抬頭看一眼冰冷無情的醫院大樓,一步都不想踏進去。
傅池宴停好車,走過來。
正要牽姜意意手,有人跑過來,一下子拉住姜意意手臂,喘息著,嘴里喊著二小姐,聲音語氣都很著急慌張。
看到傅池宴,那人下意識喊一聲姑爺。
而后,拉著姜意意走幾步。
沒讓傅池宴聽到。
這個人是姜家傭人,伺候溫純善個人飲食的,姜意意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說:“可以了,他聽不見,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姜意意回頭看一眼傅池宴。
傅池宴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以前姜意意會覺得是監視,現在他的舉動,會讓她覺得安心。
姜意意扭過頭,“你想對我說什麼,說吧。”
那人臉色不太好。
四周看了下,她湊到姜意意耳旁。
“姜總說夫人自殺,不是,我看到了,夫人明明是被推下去的。”
姜意意不是姜家人 (二更)
那人臉色不太好。
四周看了下,她湊到姜意意耳旁。
“姜總說夫人自殺,不是,根本就不是的。夫人不會自己跳樓的,他們爭吵,吵得很兇。我看到了,夫人明明是被推下去的。”
姜意意腦子轟一下。
被推下去?
像有人丟了一顆手雷一樣炸的心口支離破碎,她喉嚨的窒息感堵的說不出話。好半天,艱澀的說了一句:“你說什麼。”
“我說的都是真的。”
看姜意意不說話,對方著急又心急,她就是個打工的,在姜應崢面前,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會得罪人,惹火上身。
可姜夫人對她還不錯,她本想辭職一走了之,可實在是良心過不去,想了想,就打電話告訴姜意意,讓二小姐知道事實真相。
“二小姐,我確定沒看錯。當是在場的人不只是有姜總,還有大小姐,我不知道她們在吵什麼,總之吵的很兇,夫人哭了,好像還大了大小姐,還要打姜總。推推搡搡的,我當時離的遠,也沒看清楚,就聽到夫人啊了一聲,看過去時,樓上就只有姜總了,他嚇壞了。”
姜意意握緊手指,心口發涼。
“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沒有親眼看見姜應崢推的我媽,是不是?”
那個人不說話了。
她臉色難看,只是咬定:“夫人不會輕生的,她還想著等你和姑爺生小孩了,她就去幫忙帶,夫人絕不會自殺的。”
姜意意壓下心中的難受。
她說:“這些事,我知道就行了,別說出去,對你不利。”
那個人點點頭,離開了。
姜意意閉上眼,再睜開,有人靠近,不用回頭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
沒有理會傅池宴。
姜意意抬腳進醫院。
溫純善還在搶救,跳樓時沒有死,奄奄一息還留著最后一口氣。距離事情發生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半小時。結果未知。
醫生也不敢保證,只能說盡力。
有兩種結果,一種是盡力后搶救過來,但可能身體造成創傷,比如說成植物人,或者全身癱瘓,在床上度過下半輩子。
另一種,就是搶救后依舊無效。
病人會死亡。
搶救室門口,大門緊閉。
姜應崢和姜聞聞都在。
姜爺爺也來了。
姜應崢坐在長凳子上,垂頭喪氣,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他也沒有抬頭。
姜聞聞聞聲看過來。
她微微一怔,眼神不自覺一慌。
目光從姜意意面無表情的臉上移開,落到她身旁的傅池宴身上。傅池宴也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的一瞬,姜聞聞立馬移開眼。
她自己都不知道心虛什麼。
垂在身側的一只手不自覺手指曲起。
姜意意一步步走過來,越過姜爺爺,一聲招呼沒打,無視掉姜聞聞,徑直走到姜應崢面前,她停下來,居高臨下俯視。
“姜應崢。”
姜意意聲音清冷:“我媽呢?”
她質問的口氣,也不再喊爸。
姜應崢低著頭沒說話,臉上表情微微顫抖而悲傷不已,騙別人還好,騙不過姜意意。姜意意越看越覺得虛偽,裝腔拿調。
“姜應崢,這里沒外人,你裝什麼呢?你別裝一副慈父愛妻的樣子,我媽能躺在里面,不知道是死是活,你敢說不是你害的?”
話落,姜意意抬手。
快而用力的打了姜應崢一巴掌。
姜應崢完全沒反應過來,姜聞聞一把扯過姜意意推她幾步遠,“姜意意,你在干什麼?!”
姜意意勉強站穩腳,又沖過來,對著姜聞聞臉就是一巴掌,她眼神冰冷,手指著姜聞聞的臉,警告說:“別讓我找到蛛絲馬跡,你最好祈禱我媽平安無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還有姜應崢。我姜意意可以什麼都無所謂,錢也好,姜家也好,我都不會要。但是欺負我害我親人的人,我姜意意不會這麼算,我會血債血償!”
姜應崢挨了一巴掌,當著父親女兒面,面子里子都快丟光了。他心里都是火,準備動手教訓姜意意時,眼角余光注意到一個人。
是傅池宴。
傅池宴跟姜爺爺打了聲招呼,然后徑直走到姜意意身旁,拉著她的手把姜意意擋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