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譏諷一笑,道:“姜總,想干什麼啊。”
姜應崢臉色難看至極。
他心里再有氣,也不敢對傅池宴撒。
許寂那邊沒動靜,甚至電話都不接了,還派人砸了他的辦公室,期間發生了什麼,他動動腦子也能想明白。
要說傅池宴沒有插手,從中作梗,姜應崢是一萬個不信。不能得罪,也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他裝傻充愣,客氣道。
“池宴啊,也來了。這是我們姜家的家事,讓你看笑話了。”
這話說的,意思是傅池宴是個外人。
他沒有什麼說話的立場。
“臉疼不疼?”
傅池宴忽然來了句,姜應崢遲鈍兩秒。
不等他說話,傅池宴嗓音淡漠,要笑不笑的,接著道:“臉疼的話,就對了。不疼的話,我會替意意再補上。你對意意做了什麼事,你心知肚明,我接下來會跟你算清楚。從現在開始,姜意意我就帶走了,她跟你們姜家沒有任何關系。”
姜應崢表情一裂。
姜聞聞插話,“傅池宴,你什麼意思?”
傅池宴壓根無視她。
沒多久,有腳步聲迎面而來,姜聞聞轉視線看過去,來了兩名警察。很快,一名警察走到姜應崢面前,看了周圍一圈,公事公辦詢問。
“誰是姜應崢?”
姜意意指著,“他。”
警察問姜意意:“是你報的警,指證姜應崢涉嫌殺人?對方是他的妻子?”
姜意意:“是。”
除了傅池宴,其余幾個人都愣在原地。
尤其是傅爺爺,他站起來,一臉嚴肅,“意意,你說什麼?那是你父親,你父親殺你的母親,你糊涂了?說什麼糊涂話!”
“姜應崢不是我父親。”
姜意意僵硬站著,視線冰涼,冷聲辯駁:“我沒有這樣的父親,毆打自己的妻子,把自己的妻子推下樓明明是謀殺卻說成是意外,甚至不惜把自己女兒送到別人床上任由糟踐。
這個人是畜生,他怎麼配當我爸!”
“你……”
姜應崢惱羞成怒,說著就要動手打姜意意,被警察攔住,“姜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你有什麼證據?”
姜應崢冷著臉,質問姜意意。
姜意意沒說話。
反倒是傅池宴哂笑一聲,出聲:“姜總,你想要什麼證據?也許,我都有呢。”
姜應崢什麼沒說,跟著警察走了。
沒多久,傅池宴手機響了。
他捏捏姜意意手心,安撫了下,隨后離開去接電話。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接通。
那頭說:“傅總,結果出來了。”
傅池宴面無表情望著樓下,淡漠嗓音:“把最后結果直接告訴我。”
對方應聲,“姜意意不是姜夫人女兒,也不是姜應崢女兒,跟兩個人都沒血緣關系。另外,姜聞聞和姜應崢匹配率百分之九十九,是親生女兒沒錯,但跟姜夫人沒血緣關系。”
“也就是說,姜聞聞是姜應崢的血脈,親生的,而姜意意不是,她不是姜家人。”
傅池宴眉皺起。
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他意料。
姜意意的身世會是這樣。
傅池宴設局、姜家破產 (三更)
結束通話,傅池宴沒著急走,他一個人站在欄桿處,看著遠處,似在看什麼東西,實際上什麼都沒進入到他眼里。
手機震動下,來了條短信。
蔣時川的。
【池宴,按照你的意思,我讓人把許寂丟許家本宅了。消息也捅了出去,許暗聽說了,已經動手找他算賬了。】
緊接著,又來一條。
【許寂說什麼視頻,什麼視頻?】
傅池宴想打電話過去說,想了想不方便,直接打字回復:【那個東西裝了攝像頭,被我換掉了,現在留著的是空白的,估計已經被許寂安排的人取走了。
】
許寂要是知道,就后悔提那一嘴了。
不過傅池宴將計就計,讓人立馬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替換掉,還放在原位置。
只不過,沒有開而已。
也就是,許寂讓人拿走的那個,是空白的,什麼都沒錄到。傅池宴要的就是,許寂空口無憑,又實際拿不出證據。
他好亂說出去一句,傅池宴就有一百種辦法讓他開不了這個口。
只不過,他還不想做到那步。
太殘忍。
怎麼著,按照蔣時川的話來說,他可以不顧及自己,但也要考慮姜意意,以及為他和姜意意將來的孩子積善德。
蔣時川:【那就好,狗東西的。】
傅池宴又站了會兒,理了下頭緒。
然后離開找姜意意。
溫純善從三樓掉下去的,腳先朝地,然后才是頭部重重磕在地上,流了一地血。
醫院燈火通明,卻不闌珊。
讓人無法感覺到溫情。
姜意意抱著手臂,坐在長凳上等,已經凌晨三點了,快要天亮了,里面的醫生還在忙。時間每過一秒,就是一份煎熬。
傅池宴公司很忙,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姜意意這邊又需要他,他完全走不了,抽不開身,也不放心姜意意。
他的電話幾乎不斷。
一直打到手機沒電關機。
沒多久,傅池宴的秘書過來了,帶來了路上去餐廳買的外賣,還有一套衣服。
“傅總。”
江秘書輕喊了聲,有話有和傅池宴說。
傅池宴說等會兒,他接過袋子,拿出西裝外套,披在姜意意身上。
隨后,和秘書離開。
走遠了,江秘書小著聲,說:“傅總,姜家地產那邊怎麼處理?一直這麼耽擱著嗎?要是這麼停著,一天下來公司就損失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