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傅池宴保持著一個動作身體坐的有些僵硬,他低頭看懷里的人,一動不動,細聽之下,呼吸均勻。
姜意意就這麼睡著了。
傅池宴失笑,憐惜的親下姜意意頭發。
他動作小心翼翼抱起姜意意,想把人放到床上,結果姜意意頭一落到枕頭上,就猛地驚醒睜開眼睛,像是做什麼噩夢一樣。
傅池宴一愣。
姜意意從夢境里清醒過來,近距離的看傅池宴的臉,心里塌陷了一塊兒。
說不清楚心口是哪里難過。
她抬手摟住傅池宴脖子,臉蹭過去。
透著依賴意味。
她不想睡,不要一個人睡,她鼻音重重透著軟綿意味,說:“你哄我,我要你抱著我睡。”
傅池宴心里有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下,他已經想不起來,姜意意有多久沒有這麼跟他撒嬌依賴過了。
他沒拒絕。
把姜意意樓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傅池宴像抱孩子一樣哄著。姜意意閉著眼,臉埋在傅池宴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輕喊:“傅池宴。”
傅池宴低低“嗯”聲。
姜意意拽著他的襯衫,說:“我現在挺難受的,不開心,你給我唱首歌吧。”
傅池宴問:“你想聽什麼?”
其實,他從來沒有唱過歌。
上學那會兒班級大合唱,他也只是應付張嘴,根本沒有發聲。
“紅傘傘白桿桿?”
姜意意逗笑了,搖頭,“我要聽生日快樂歌。”
傅池宴一愣,失笑。
行吧。
他試著唱兩句,剛開了一個頭,姜意意的手臂就勾住他脖子,她仰頭吻住他的唇。
“宴哥,生日快樂。”
無需權衡利弊,愛沒理由(二更)
姜意意說完,親著傅池宴的唇。
她睫毛顫抖的厲害,閉上眼,手臂纏緊傅池宴的脖子,雙手交叉在一起。她張嘴吮著他的唇瓣,用他教她的方式回饋給他。
她吻的不專心。
心中有傷痕。
腦中是一幕幕的聲音,畫面。
不太友好,以為不在乎,她卻記在心里。
溫純善冷著臉讓她滾。
姜聞聞抱手臂冷笑著,看她從舞蹈扭傷腳重重跌地上,說著風涼話。
姜應崢和人談笑宴宴,回頭就把她賣給了別人。
她的家人啊。
突然之間,感覺什麼都沒有了。
只有眼前這個人,抓的住夠得著,能夠撫慰她受傷的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著她,給她擦眼角邊的淚,吮干她眼角的濕淚。
明明,他是跟她最沒有關系的人。
也是最容易割舍的人。
卻也是給予她一切的人。
給予無意傷害,也給予他的無盡疼愛。
姜意意沒有哭,緊緊的勾著傅池宴的脖頸,柔軟無骨的身體貼在他懷里,像一顆脆弱需要攀依的藤曼,又猶如一條缺水干涸瀕臨死掉的魚,需要不停的汲取傅池宴嘴里的唾液和氧氣。
才證明她的存活。
傅池宴唇上是溫柔的觸感。
姜意意主動的吻著他,想要索取他的回應。
宴哥。
生日快樂。
姜意意喊他宴哥,她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
六個字,足夠讓傅池宴心跳加快,一股暖意和欣喜在他心里散開。這種感覺,比他簽了上億的合同都讓他更高興。
圈在姜意意腰上的手臂收緊,傅池宴眼神深了,捏著姜意意下巴回應她。
她索取,他給予。
她想要什麼,他都給。
親著吻到一起,姜意意被傅池宴騰空抱起,兩人的唇沒有分開過,傅池宴穩步走到床頭,坐在床邊,松開姜意意的唇,離開一下,端起床頭柜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
隨著他喝水的動作,喉結往下滾動。
性感要命。
放下杯子,他轉頭,再次吻住了姜意意。
他嘴里含了一口水,渡進姜意意嘴里。
一些水漏出來,從姜意意唇角溢出,順著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下滑,沒進衣領里。姜意意輕輕推搡傅池宴,她喘息一口氣。
傅池宴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忍不住。
激烈的吻再次落下來。
姜意意心顫的迎合。
嘴碰著嘴,舌頭依存,牙齒相碰,難分又難舍的撕咬輾轉著交換,輕微的嘖聲傳出。
風吹動窗簾,窗紗撩起。
沒有人打擾兩個人的溫存。
足足有二十分鐘,傅池宴方才停下來。
姜意意整個人趴在傅池宴胸口,迷迷糊糊,舌頭發麻發疼,嘴巴也腫漲起來。
傅池宴念念不舍,又似意猶未盡。
還想再吻,被姜意意躲開。
手指磨砂著姜意意的唇瓣,男人低低笑出了聲。
他額頭抵著她額頭,嗓音又低又沉,喊了一聲:“老婆。”
姜意意心里有一絲甜,面上該怪不好意思的,瞪他:“都離婚了,誰是你老婆啊。別亂叫。再叫就不理你了。”
傅池宴愛極了她這幅嬌羞的模樣。
他湊到她耳邊,問:“意意,愛不愛宴哥?”
這個男人,最會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姜意意不想回答。
她抿唇,推搡他要起來。
傅池宴不讓,手臂收緊,見她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不強迫讓她承認真實的心跡,該變策略,換一種說法,哄道。
“寶貝,再喊一遍宴哥,讓我聽聽。”
姜意意不叫了。
傅池宴怎麼說都不行,她就是不再叫。
他嘆口氣,有些失落道:“還以為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以為今天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