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宴哥哥 (加更)
傅池宴一愣。
他沒有阻止,眼底里有寵溺縱容的成分。
這一個月,他沒有一刻心不是提著的,白天看似冷沉平靜開著會,實則內心煎熬。她不說話也不愿意吃東西,給傅池宴的感覺,姜意意就像是病入膏肓快要枯萎的殘花。
他以為她很難挺過來。
他無能為力,不是能救她的那個。
可是今天,她給了他意外的驚喜。
扣緊她的后背,傅池宴熾熱的吻落下來,他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格外珍惜的親吻著姜意意的嘴巴,他激烈而溫柔的親吻里,有著小心翼翼的隱忍和顫抖。
他欣喜,也在害怕。
姜意意難過了,也心酸極了。
她撐不住男人身體不受控制壓過來的重量,環住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
她的身體太瘦了。
瘦到摸到了骨頭,讓傅池宴心疼。
兩個人的舌頭不分彼此的吮吸,密不可分的交纏很久,才喘息著分開,姜意意柔若無骨的貼著男人溫熱的胸膛,被傅池宴緊抱在懷里。
姜意意閉了閉眼。
她想要做一件事情。
在無限聽完大悲咒之后,她不想要再作繭自縛。
給自己一點世界美好的信心。
能讓她再笑一笑,快樂一點。
姜意意推開傅池宴,她什麼話都不再說了,抬手繼續伸到傅池宴的襯衫處,執著的去接他的衣服扣子。
手被傅池宴突然握住。
姜意意一頓,抬頭對上他的眼。
她的眼睛不再那麼空洞,帶著一點點正常人的疑惑,眸光似水。
傅池宴低聲笑了笑,“餓了?”
他半開玩笑,一語雙關,也許這樣說不合適,可看她這副模樣,心疼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這麼些日子,他死氣沉沉的心也就在剛才有了一點鮮活勁兒。
姜意意搖頭:“不餓。”
她有些吃頓,沒有理解他話的意思。
還以為,他是在笑話她。
認為她有氣無力,解開一顆扣子的力氣都沒有。
她也確實半天沒能解開。
扣子偏要作對似的,故意不順她意,無論她手指怎麼解,就愣是一顆都解不開。
“你的扣子它欺負我。”
姜意意眼睛里一下涌出水汽,聲音嬌嬌軟軟的似在撒嬌,也像是委屈的不行,她放下手臂,仰頭看著傅池宴晦暗不明的眼。
“傅池宴,你給我睡嗎?”
她直白說出來:“我們做吧。”
傅池宴,你疼疼我吧。
我的心沒有歸處,還是想找一處避風落腳的岸。
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人那麼孤單。
“傅池宴。”
她的聲音低輕而帶著想要被治愈的渴求。
“宴哥。宴哥哥。老公。疼我。”
所有的稱呼都喊了出來。
傅池宴,我要你愛我。
不問過去,不問將來的,只要現在沉淪方休。
不問傅池宴同不同意。
她的小手開始不安分。
自作主張,又不管不顧,頭腦里拋開一切的撩開他的襯衫,去扯他的皮帶。
她沒有多少力氣,義無反顧,身體順著桌子邊緣滑下去,想要扯下他的西褲。
“意意……”
下一秒,傅池宴的身體僵硬住。
姜意意的小手……
感覺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進了腦子里,頭皮被異樣的感覺弄的快要炸了,傅池宴低啞的嗓音帶著難以察覺的緊繃,一把撈起姜意意,將她抱起來重新放在桌子上坐穩。
她眼神空了一下。
而后,一言不發的又想要脫傅池宴的襯衣。
下一秒,手腕被傅池宴扣住。
拉著她的手環住他的腰,傅池宴手掌扣住姜意意的后腦勺,低低的笑開,他沉沉愉悅的嗓音帶著獨特的魅力,“寶寶。”
他繼續動情的喊:“寶貝。”
我的小女孩,我的意意,我的心肝寶貝。
姜意意渾渾噩噩的抬頭,“你不愿意嗎?你不想跟我做嗎?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她有些迷惘,表情受傷。
“傅池宴,你是不是嫌棄我?”
她不是對自己身體的異樣沒感覺,她不停的吃藥輸液,不停的消瘦下去,身體都干癟下去,也沒有健健康康。
“沒有。不要亂想。”
姜意意不會信他的話,他嘴上說沒有,明明身體在下意識的抗拒,不想和她進一步再親密。這個想法,摧毀了姜意意心里那一絲堅強。
她是有些逞強自信了。
她以為,他愛他。
無論她什麼樣,他都能夠接受她,但是她可能想錯了,不是的。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失去活力消沉枯乏日漸憔悴不堪的女人保持鐘情不厭倦。
傅池宴也是。
他是男人,也不例外。
姜意意本來還想說,她想給他懷一個孩子,也許有了孩子,她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動力了,免得對這個人生和世界失望。
可她怎麼也說不口了。
“別哭啊,怎麼說哭就哭了。”
傅池宴心一慌,心疼的把姜意意摟進懷里,他稍微想了想,大概也知道了姜意意突然難過掉淚的原因,他好笑又挺無奈的。
傅池宴嘆口氣:“我不是拒絕你,我比你還要渴望還要想要。你知道的,想和我睡覺的女人那麼多,我可以拒絕任何的人,唯獨拒絕不了你。
你就是我的藥,唯一的。”
他撫摸著她柔弱的脊背,蝴蝶骨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