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說:“我沒事,你的身體承受不了的。”
他輕輕的吻著她唇,像哄孩子一樣溫柔耐心的輕哄道:“先養好身體,能吃飯了不反射性的吐出來長一點肉,再來折騰引誘我。”
現在,不行。
他也舍不得。
姜意意沒說話,又恢復了空洞抽空的模樣。
傅池宴看著不忍,最終冷靜不下來,理智取代不了心中的心疼,他把姜意意抱到沙發上,讓她曲膝分開腿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一顆一顆的解開襯衫扣子。
脫下來。
傅池宴態度里都是瘋狂和縱容,說:“你想要什麼,宴哥不會拒絕,都給你。”
寶貝,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你想要,命都可以給你。
終于,姜意意得償所愿。
他在她的身體里,吻著她,掌控主導著這場比任何一次都不算上愉悅的歡愛。
一直到結束。
傅池宴輕輕喘息,額角有汗。
也證明了他的情動,他并不是完全的敷衍。
但是唯一的遺憾,是傅池宴始終理智在線,有意避著,沒有給她有懷孕可能的機會。
修養三天后,姜意意愿意下床活動了,也允許拉開窗簾,也愿意下樓和除了傅池宴以外的人說話了。這是好轉的開始。
傅池宴帶姜意意去醫院,做了一遍全身的檢查,除了身體體質差一些外,就是心理上的問題了,別的問題都不太大。
回家時,康橋又來了。
看到姜意意下車,人還活著,康橋控制不住捂嘴哇的一聲,然后撲上去抱住了姜意意。
她直掉眼淚:“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著急,滿世界找不到你,我還以為傅池宴那個王八蛋把你害了呢。”
姜意意唇角扯了扯。
她忘了,還有康橋這麼一個愛著她的朋友。
晚上,傅池宴推掉了一場應酬,在家陪姜意意看電影,熊出沒。剛開頭沒多久,手機響了一聲接一聲,他掛了。
對方又打過來,沒完沒了。
傅池宴拿著手機,正要掛,被姜意意搶過來,她一揮手,手機猛地砸到墻壁上。
屏幕掉地碎裂。
她覺得自己病了
傅池宴一愣,被姜意意這一幕舉動弄懵片刻,姜意意臉色變得晦暗,她看到了電話上那個名字,她不是今天第一次看到。
前些日子,在深夜,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就響過。傅池宴睡的迷迷糊糊沒有醒,姜意意沒有睡著,在他醒來之前,她去拿。
然后,她看到了。
依舊是那個名字。
和剛才打來的一樣,同一個人。
后來,傅池宴起身去接電話。
他沒有掛。
并且背著她,去了衛生間接了那通電話。
那個時候,她渾渾噩噩的,沒有多想也沒在意。
可現在,她又找他。
不厭其煩的,肆無忌憚給他打電話。
什麼樣的關系,會讓一個女人深更半夜給一個男人打電話,他還不拒絕?
姜意意無法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她在看到溫慕兩個字的時候,就像走在鋼絲上,稍有不慎一個風吹腳動就讓她瀕臨瘋狂邊緣。
又來了嗎?
傅池宴死性不改又在重蹈覆轍的試探她?
還是那個女人并不如她表面說的那樣坦蕩,甚至是不知廉恥?
還是說,傅池宴愛上別的女人了?
他不是說,他只愛她一個嗎?
為什麼要背著她,三番五次的和另外一個女人偷偷摸摸的聯系?
姜意意眼睫顫著。
她內心里一陣慌亂無度,知道不該突然發脾氣,有些莫名其妙偏激了,可是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壞脾氣。
兩人之間氣氛沉默。
有些安靜的可怕。
傅池宴反應過來,沉默的看了看摔在地上已經關機的手機,再看了看一聲不吭的姜意意,一句指責的話都沒有,起身準備去撿手機。
姜意意快他一步,鞋都沒來及的穿,直接跳下沙發光著腳跑去把手機撿起來。
屏幕角碎了很多道裂痕。
細碎的白渣搖搖欲墜。
姜意意站在傅池宴面前,低著頭沒敢看他,捏著手機低聲道歉說:“對不起。”
她輕聲:“我不是有意的。”
她也沒解釋自己的錯誤。
態度良好的承認錯誤。
姜意意不想問他有沒有出軌,怕受傷。
她已經不相信任何的人了。
在信任的世界里,遭受過太多各種感情上的這樣那樣背叛,她那一顆心支離破碎,搖搖晃晃,已經支撐不起半點的風吹草動。
隨時都可能跌入寒潭。
把手機遞給傅池宴,姜意意想逃,她一刻都呆不下去,急匆匆離開跑到樓上,想驚慌失措著急逃命的小動物一樣。
光著兩只腳飛快地跑。
姜意意把自己關進臥室。
她痛苦的揪著頭發,拼命的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想把自己藏起來,任誰都看不見找不到她。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想找個地方躲進去,藏起來。
她想嘶喊。
想歇斯底里的哭一場。
可發現,人在最不知所措受傷的時候,眼淚是流不出來的。
姜意意覺得,自己真的病了。
她的病,并沒有好。
姜意意像一只嗚咽的小獸,被困住了,她找不到出口,心口不知為何又痛又難受。
難受的想一頭撞死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