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走路不自然,可好歹不需要輪椅了。
傅池宴嘴角一勾,眼里是溫柔和淡淡笑意,他漫不經心拿手機,翻出照片。把屏幕上的兩個寶貝女兒拿給三個沒女兒的大佬面前看。
他炫耀:“我的寶貝女兒每次親一口我的臉,小胳膊小腿纏著我抱喊爸爸,心都化了。這種幸福你們三個男人懂什麼。”
傅池宴起身。
旁邊的保鏢把拐杖遞給傅池宴,傅池宴沒接,說了句先不用。他回頭,鎖了手機屏幕,寶貝似的放進西褲兜里。
“我老婆回來了,叫我回家。說女兒想爸爸了,另外,要對三個虎視眈眈的叔叔說,別喝酒聊天了,回家生女兒去吧。”
沈斯蔣時川蔣南渟同時內心暴擊。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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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傅池宴沒有回來,說有工作處理。他上個月做了第五次臨床骨科手術,恰好,與姜意意的工作時間沖突,沒有告訴姜意意。
他只說會傅宅待幾天。
陪一陪時笙,她親手種下的櫻桃樹也長大了。
今年夏天,應該可以吃到櫻桃了。
趁姜意意離開的這大半個月,他除了白天處理集團的工作,大多數時候人在康復中心,和骨科專家一起做腿部恢復治療。
這些,都瞞著姜意意。
他想給姜意意一個天大的驚喜。
她等了他三年,又等了一個三年。
六年時間。
她重新回到他身邊,她愛上了他,她給了他一雙可愛的雙胞女兒。
他拼盡全力,也想給她完整。
不讓她遺憾,不讓她在外受委屈。
這是他唯一,也最想做的——
讓自己站立,面對面和她擁抱。
然后,他下跪一次,鄭重的,正式的,像他最心愛的女人最珍惜的大寶貝求婚。
他愛她。
他愛極了她。
哪怕她不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她是被生下來就舍棄的,她是真正的棄兒,孤兒,都不重要。重要的,她是他孩子的媽媽。
是他傅池宴的合法妻子。
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是他覬覦已久的小蝴蝶。
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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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傅池宴沒回來。上午,他人也沒回來。一直到中午,天氣漸漸暖和,兩個小寶貝爭先恐后的跑到沙發上,抱著姜意意的腿,讓媽媽打電話,叫爸爸回家家。
姜意意就打了。
這次,電話通了。
姜意意摸著貝貝的小辮子,“喂”了一聲,然后電話里的男人沒說話,反倒是輪椅聲摩擦地面越來越清晰。接著,聽到電話里傅池宴的聲音,“老婆,讓陶嬸給我開下門。”
他說:“你不用開。”
“喔。”姜意意就喊陶嬸。
門一開,輪椅帶著深沉淡漠的男人進屋,一看到爸爸,傅寶和傅貝撒開小短腿朝大門口朝他們張開懷抱的男人跑。
“爸爸。”
“粑粑!”
看看看看,這個喊爸爸的熱情勁兒,小短腿跑起來的有力兒勁兒,姜意意一臉黑線,吃醋了,生氣了,郁悶了,心里不平衡了。
她“哼”下,不看了。
父女其樂融融的畫面,簡直有點礙眼。
傅池宴左右各抱一個,傅寶和傅貝一個摟著爸爸脖子,一個摟著爸爸胳膊,拽著爸爸的衣服,各自不約而同的,爭先恐后的嘟著小嘴巴,在傅池宴臉上吧唧的親一口。
嗯。
還留下奶香的一攤口水。
傅池宴是家有女兒萬事足,連回來時身上的疏離冷漠意都不見了,眼里,身上,渾身上下都是溫柔溫和的。
冰山面無表情臉?
呵呵,不存在的。
傅大佬在公司是一個人,集團上下沒有一個人不怕他。在家里是一個人,把傅太太當女兒寵。在兩個女兒面前,他就不是人了。
讓身為傅太太的姜意意,都嫉妒。
吃女兒的醋。
不怨她,只怪傅池宴這個狗男人對女兒的寵愛,那簡直是沒下線。
姜意意忍不住,扭過頭看一眼。
正好對上傅池宴深沉的眼睛,他摟著寶貝女兒,卻是在看著她。那副模樣,仿佛很得意似的,姜意意一生氣,愛答不理的偏過臉。
下一秒,傅寶和傅貝就落地了。
傅寶張大嘴巴。
她喊了一聲爸爸,眼睛閃閃的biubiubiu。
她一把抱住了傅池宴的大長腿。
仰著頭,費力的看著高高大大的男人。
傅貝啪啪的拍著小手,然后也抱住了爸爸的另外一條大長腿,口水蹭到傅池宴的昂貴深色西裝褲上,“粑,抱抱。”
傅貝也好驚奇。
她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耶。
她的爸爸,不都是坐著輪椅抱她麼。原來,粑粑會變魔術啊,他居然站起來了。粑粑好高好高的喔,仰著脖子看的都很累。
還有,粑粑的腿好長。
傅貝像發現了一個新玩具一樣,手腳并用的像往傅池宴腿上爬,吸引粑粑注意力,快點低下頭,快點抱貝貝我啊。
“粑……”
傅寶也跟著,“爸爸抱,抱。”
傅池宴低頭,左右各一個,扒著他的腿。
傅池宴望著女兒,笑的溫柔。
姜意意嘴里發出“切”的一聲。
不就是黏爸爸麼。
誰還沒有爸爸抱啊。下一秒,姜意意想到了姜應崢,臉上情緒有點落寞。她認真的想了想,她也黏過爸爸的,只是她的爸爸不是她的親爸爸,她的爸爸并不怎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