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祺抱易初出門時,新一把牌洗好,大家開始碼牌。
包間門關上沒多久,牌碼好,晏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看了眼,起身:“有事,先走了。”
顧少爺拍拍桌:“霖哥,不帶你這樣的啊!”
晏霖走到門口,轉身沖他晃晃手機,意思是真有事兒。
顧少爺只好閉嘴。
蘇樂兒急了,正要去追,被旁邊一位老板拉住:“跑了倆,你就別跑了,省得再去湊人。”
老板說完,按鈴讓會所再找個賣酒的公主來當牌搭子。
易初被段少祺一路抱上車。
到了車里,只覺得越來越熱,越來越渴,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水……要喝水……”她在段少祺懷里呢喃著,貓似的蹭著他胸膛。
段少祺到底是個男人。
還是個年輕氣盛的男人。
溫香軟玉在懷,還散發著清甜和酒香,惹得他一陣心煩意亂。
段少祺捧起易初通紅的臉,正要吻去,車子忽然猛地剎住,兩人撞到前面椅背上。
“艸!”段少祺罵一聲。
“段總,咱們車被逼停了!”司機頭一回遇到這麼猛這麼不要命的車主,心有余悸說道。
段少祺抬頭,看見攔在前面那輛車的駕駛位里,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第18章 求求哥哥
晏霖走到段少祺這輛賓利車前,揣在西褲兜里的一只手抬起來,兩根指節叩了叩車窗。
車門打開,段少祺從車上下來,反手把門關上,留易初獨自躺在后座。
段家在河市地位權勢不凡,段少祺自然不是個慫的,半靠車門站著,冷眼看向晏霖:“怎麼著啊,晏總,截我胡?”
晏霖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哪兒的話啊段總,我不過是來拿回我的東西。”
段少祺扭頭看看車里躺著的女人:“你也只當她是個東西,玩兒這麼多年,早膩了吧?”
晏霖聳聳肩,不置可否:“還是男人了解男人。”說著笑起來,挑眉,“段總要是喜歡,我送給你就是了,為個女人鬧得不愉快,實在沒必要。只不過,今晚不行。”
段少祺也笑了,似乎不信:“為個女人就逼停我的車,這女人在你心里地位不低啊!今晚不行?今晚怎麼不行?你是怕她不行,還是怕我不行?”
話里話外曖昧得很,偏偏激怒不了晏霖。
晏霖像是聽了個笑話,哈哈大笑,說道:“段總未免太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呢,心眼極小,睚眥必報。這陣子她惹得我不痛快,不算算總賬怎麼行?”
說著抬手拍拍段少祺肩膀,跟他很親似的:“你放心,過了今晚,怎麼玩兒這女人,都隨你便。”
段少祺聽完這話,才發現路邊不知不覺多出十來輛車,規規整整停著,忽地全都亮起前燈。
刺眼的車燈亮了幾秒,又全都暗下。
十來輛車,至少三十個人,段少祺想著,沖晏霖豎起大拇指:“晏總牛逼啊,月黑風高夜,就適合搶人。”
晏霖勾唇,痞笑著說道:“話不能亂講啊段總,國家正打黑呢,我怎麼敢搶?不過是來問你要個人罷了。”
他這話倒是不假。
來的這十幾輛百萬豪車里,沒一個是道上混的。
段少祺點著頭笑,往旁邊讓了讓:“行,人你帶走。”
晏霖打開后座車門,一只胳膊搭在車門上,像是不經意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段總,這女人可沒南區那塊地皮重要。”
他歪著頭,摸摸鼻子,笑起來:“知道你看上那塊地皮了。
不過你要是想拿她要挾我,還真是太高估她了。”
段少祺看著晏霖把易初從后座里打橫抱出,挑了挑眉,不再言語。
被抱到晏霖車上時,藥效已經開始在易初身體里發作。
她像貓似的在后座縮成一團,又展開,方法方法,翻來覆去。
只覺得難受極了。
“水……嗚嗚嗚給我水……好渴……”易初帶著哭腔嚶嚀,扯著衣領往下拽,“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嗚嗚嗚嗚嗚……”
駕駛位上的男人眉頭緊擰,一腳踩到底,油門轟到最大,車子飛速駛回他在河市所住的五星酒店。
豪華套房內。
易初被扔到臥室大床上,卻死死抓住男人的手不放。
“晏霖……晏霖哥哥……晏霖哥哥!”
她帶著哭聲哀求,小鹿般的眸子水霧蒙蒙,沾濕的睫毛輕輕顫動,滿臉通紅,唇瓣微微啟著。
兩只手死死攥著晏霖,怎麼也不肯放開。
“別走……晏霖哥哥,求求你……嗚嗚嗚……”
“求我什麼?”
輕佻而戲謔的聲音從易初頭頂傳來,卻又像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
易初動了動粉唇,無聲地做出口型。
一只手掌輕輕落在她臉上。
微涼的掌心很舒服,卻仍是難解那渾身的不適。
“晏霖哥哥……你——”
不待她說完,男人忽地俯身,一吻封唇。
第二天日上三竿,易初才從昏睡中清醒。
醒來時渾身酸痛,軟得快散架似的。
易初睜眼,強撐著坐起來,低頭就看見滿身吻痕。
易初臊得慌,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勁,一轉身,才發現身邊還躺著個人。
以往不是沒有像昨晚那般縱情過。
多瘋多野這男人都折騰過。
但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晏霖睡到這麼晚還沒醒
易初垂眼看著他。
金色陽光落在這張英俊又薄情的面孔上,濃密的睫毛投下陰影。
五官立體如雕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