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余一句話。
只是不停地吻著。
吻得忘情而兇狠。
易初喘不過氣,往外推了推他,卻被他一把扛起,往洗手間里走去。
第78章 他沉淪了
男洗手間里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看見晏霖扛著個女人進去,沖晏霖吹了聲口哨,在外面喊道:“霖哥放心玩兒啊!”
見晏霖扛著易初進了隔間,這人守在走廊盡頭,不讓別人往里進。
別人要是問起原因,他就叼著煙,笑得一臉輕浮:“霖哥在里邊兒呢。”
然后挑挑眉,別人就什麼都明白了。
易初被晏霖牽著手,從隔間出來時,腿都是軟的。
晏霖將她拉到洗漱池上的鏡子前,往下抓著她頭發,逼她抬起頭,看鏡子里的她和自己。
“你跟段少祺在外面拉拉扯扯,我就在外面搞你。”他笑著說。
易初看著鏡子里男人這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也笑了。
她轉過身,踮起腳,摟著他脖子,在他喉結處留下一個曖昧的草莓印子,嬌聲笑道:“你在外面搞其他女人,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把臉埋進他胸膛。
淚水在黑色襯衫上浸濕一大片。
外面守著的人,看見他倆出來,又沖晏霖吹了聲口哨:“霖哥,走了啊?”
晏霖沒搭理他,牽著易初的手往包間走。
他們這麼久沒回來,中間有人去洗手間,又被外面那人暗示,誰都知道他們干嘛去了。
等他倆一進包間,大家就開始起哄。
這些人里,沒有段少祺的身影。
他已經走了。
易初沒被牽著的那只手,一直攥著拳頭。
骨節將皮肉撐得發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周圍很吵。
很多人在笑。
但易初什麼也聽不見了。
像個提線木偶似的,任晏霖牽手,任晏霖抱著。
后來他們開始打麻將。
晏霖打麻將都要抱著她,讓她坐自己腿上。
易初不看牌,也不看他,默默坐在他腿上,低頭看著自己那雙被掐出一道道深印的手心。
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所有的悲憤和屈辱,被她藏在了胸腔。
胸腔堵得她快要窒息。
最最難受的時候,她湊過去,在晏霖臉上親一口。
然后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軟塌塌靠在他懷里。
但是心里,升騰起的那股勁頭,始終沒有忘記。
她親他,抱他,所有所有表現出的那麼愛他的樣子,都是通往逃離路上的墊腳石。
她在玩游戲輸了,被罰說出“真心話”的那一刻開始,就在心里對自己發誓——
總有一天,哪怕是死,也要從這個男人這里,把丟失掉的尊嚴,全部撿回來。
她在他懷里,一會兒親親他脖子,一會兒摸摸他的臉。
旁人見狀,問道:“霖哥,你還打得了麼?”
晏霖叼了根煙在嘴里,等她給點上,才說:“打啊,怎麼著,輸怕了?”
旁人笑:“那沒有,跟霖哥打牌還怕輸?咱都是恨不得上趕著送錢!我就是怕咱們打牌,耽誤您跟易小姐膩歪。”
這話說得,一屋子人都笑起來。
易初趕緊松開摟在他脖子上的手,從他懷里起身:“你們安心打吧,我先——”
晏霖拽著她胳膊,將她拽回自己腿上,什麼也沒說,繼續摸牌打牌。
玩到凌晨四點才回去。
老周開車,易初和晏霖坐在后座。
她仍是牛皮糖似的膩在他懷里。
晏霖一手摟著易初的腰,一手掏出錢包,從里面拿出一張卡來。
秋天的北城有些冷,易初穿著一件栗色針織衫外套
針織衫外套是低領,正好露出她線條漂亮的鎖骨。
晏霖把那張卡,從領口塞進她胸前。
易初一愣,紅著臉拿出卡來,問他:“這是干嘛?”
他伸手擒著她下巴,笑:“你現在是學聰明了,知道怎麼哄我開心。今天表現挺好,就是有點用力過猛。不過多下下功夫,學學怎麼討男人歡心,總沒壞處。”
易初咬著唇,咬破了都感覺不到疼。
她把卡塞回他手里,低頭不看他:“我不要你的錢。回頭拿了錢,你又逼我生孩子。”
晏霖也別過頭去,抽著煙望向窗外,冷冷開口:“我那天吃飽了撐,瞎說的,你可真逗,還他媽當真了。”
易初松開唇,這會兒才覺得疼,眼淚撲漱漱往下掉:“是啊,咱倆怎麼能有孩子。”
兩個人陷入沉默,誰也沒有再說話。
到家洗完澡就躺床上睡下了。
易初其實是累的,但卻睡不著。
在車上提起孩子以后,晏霖整個人就冷了下來。
回來也不搭理她,也沒跟她一起洗澡。
洗完澡就自己上床,背對著她躺下。
易初從背后抱住他。
細瘦的胳膊抱得很用力。
就這麼抱了一會兒,她輕輕開口,問:“晏霖,你那麼喜歡我姐姐,那你有沒有一瞬間,喜歡過我呢?”
男人不講話。
她的眼淚沾濕他后背衣裳。
“以前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后能不能,試著喜歡一下我……”
男人扯不開她的手,就用力掰她交握的手指頭,痛得她淚水越發洶涌。
再痛她也沒松開,一咬牙,翻身伏在他身上,將頭埋在他胸膛,哇哇哭起來。
“你就稍微,喜歡喜歡我好不好?我知道,自己什麼都比不過姐姐,可至少,現在陪在你身邊的,是我呀……”
男人冷笑一聲,將她推開,坐起來,捏著她的臉:“你不會覺得,我已經忘了易瑄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