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霖哼笑一聲:“不懂我問哪兒疼?”
他這麼一反問,易初終于從這冷笑中反應過來。
“坐。”晏霖拍拍旁邊的位置,又沖她笑笑。
易初哆嗦著坐過去。
他忽地低頭,湊近她耳邊,用帶著笑腔的聲音,輕輕問:“怕我啊?”
易初人都快抖沒了,顫顫巍巍話也說不利索:“不……不怕。”
晏霖笑起來,拍拍大腿:“不怕就坐這兒。”
易初起身,坐上去。
腿剛碰到他的腿,身體本能地抗拒,立馬想起來,卻被他死死掐住腰,不讓動彈。
晏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其實很好聞。
但易初靠近了,聞著直犯惡心。
因為那天晚上,在廢棄廠房,這個味道縈繞著她一整晚。
“還疼麼?”晏霖不厭其煩,又在她耳邊問道。
似乎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易初不敢說實話,垂著眼,搖搖頭。
晏霖很滿意:“那行,不疼就繼續。”
他將手伸向那里。
易初嚇得又出一身冷汗,慌忙搖頭,按住他的手大叫:“疼!還疼!”
晏霖看著她,挑了挑眉,笑起來:“疼就對了,就是要你疼。”
易初起身就跑,被他抓住胳膊一把拽回來,打橫抱起往床上扔。
她死命按著裙擺。
裙子就這麼被撕壞了。
連著三個月,壞了好些衣服褲子裙子。
易初要是反抗得厲害,不光身上穿的要被撕壞,掙扎中也總磕著碰著,身上不是這里青一塊,就是那里紫一塊。
有一回哭得太兇,惹得晏霖不痛快,連著好些天不碰她。
也不給她打錢。
那會兒母親病得嚴重,醫藥費要一大筆,護工費也不少,正是用錢的時候。
他不碰她,她就沒錢。
為了賺錢,她都不敢當著他的面哭了。
被他這麼治過一次,他再碰她時,她也不敢反抗。
木木地任他予取予求。
每回他都發狠收拾她。
結束后又嫌她玩兒著沒勁。
易初總也想不明白,既然自己這麼沒勁,為什麼他又回回不留余力這麼折騰。
那三個月他也不做措施,逼著易初吃藥。
易初吃了怕副作用,不吃又怕懷孕。
膽戰心驚吃著,所幸身體沒遇到什麼問題。
就是身子疲乏得很。
晏霖幾乎每天都會過來。
只要過來,就會將她困在身邊。
他總喜歡親吻。
卻不似電視里演得那樣,吻得柔情萬種。
他吻得又狠又兇。
時常一番深吻過后,易初差點窒息。
其實易初不知道,他那時也是剛嘗到那檔子事兒的甜頭。
那會兒二十出頭,年紀輕火氣旺,那檔子事兒一旦開了頭,就沒完沒了總是想。
后來新鮮勁兒過去了,又總也忘不了她的甜,每天爭著趕著忙完手頭的事,回去討那一口“糖”吃。
有次晚上加班到凌晨,江適宇想著第二天清早又得過來,怕他休息不夠,便勸他留在辦公室配的休息室睡。
“我還是回去吧。讓老周明天早上五點過來接。”晏霖揉著眉心吩咐。
江適宇好言相勸:“您現在回去,頂多只能睡三個半小時,要不還是——”
“通知老周備車。”
“是。”
第87章 刀口舔蜜
那晚回到別墅,晏霖一分鐘都沒合眼。
剩著的那些精力,全用來折騰易初了。
他起床時,易初半死不活癱在床上,見他穿上襯衫西褲,人模人樣的。
只是衣服褲子顏色都是黑的。
易初想,跟他的心腸一樣。
她別過頭去,把臉埋進枕頭里。
眼淚浸濕枕頭,咬著牙不敢哭出聲音。
要是被他聽見,被罵不說,又該不碰她了。
易初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的矛盾中。
他碰她,她就又累又乏;
不碰她,她就又急又怕。
總歸是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的。
這人走之前,見她頭埋進枕頭,身子不住地顫,一把將她拽起來坐著,勾起她下巴往上抬。
“怎麼著啊這是,你媽還沒走呢,成天哭喪著臉給誰看?”
他說得冷漠又兇狠,易初怕得緊,不敢再哭了。
生生憋著淚不讓掉出眼眶,沉著的嘴角硬是向上提起來,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晏霖連著忙了好些天,這晚又徹夜未眠,見她一臉喪氣,壓著一肚子火沒處發。
他往嘴里叼根煙,又扯出來,疲憊得發紅的眼睛冷冷瞪著她。
“就他媽屬你最嬌氣。這麼不樂意伺候我,下回別騷里騷氣哼唧,哼唧一聲扣兩千塊錢。”
這人板著臉說道,從柜子里胡亂扯出一根領帶,邊系邊疾步往外走。
易初滿腹委屈說不得,等他走了,一個人縮在床角抱著自己。
一整天,不說話不睡覺也不吃飯。
到了晚上,身體明明撐不住,卻又不想動彈,就這麼倒在床上睡著了。
不知睡到幾點,被晏霖從床上拽起來,抱去洗澡。
臥室沒開燈,他抱著她穿過黑暗,走進浴室,啪地按下開關。
燈光照亮四周每一處,晃得易初眼睛疼。
她閉上眼睛,一直由他抱著。
水里實在舒服,這晚他又破天荒溫柔得很。
易初難得被這樣柔情對待,到底沒忍住。
這一晚上,一分都沒賺著,盡被罰錢了。
晏霖不是沒有動搖的時候。
時常弄得狠了,害她哭唧唧,過后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他從不承認這種不痛快,多少摻雜了些心疼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