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惹這位爺。”
“啊?經理不是說了麼,公主受欺負,咱還是得幫著自家人。”
“嗐!啥自家人不自家人的,這位爺要是不樂意,家都給你端掉!”
兩個保安說話的工夫,易初已經被晏霖拽上車了。
她被塞進后座,什麼話也說不出,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沒有半分力氣往外逃。
很快,飛快行駛的車子就轟然停下。
易初被晏霖從車上拽下來時,發現已經到了地下車庫。
她大腦一片混沌,以為晏霖帶自己回了桃花灣。
乘電梯上樓,進了門才發現,是另一處房子。
完全陌生的房子。
易初頭一次來。
晏霖在北城置辦了多處房產,這是離樂安俱樂部最近的一套。
進了房間,晏霖紅著眼冷冷盯著易初。
易初被他看得心里發毛,縮著身子不住顫抖。
晏霖捏住她下巴,逼她抬頭看自己。
“你就這麼離不得男人?”
易初拼命別過臉去,掙開他的手。
方才臉被他捏得實在疼,易初明明不想哭的,卻又疼得淚水止不住。
她愣愣看著他,只看到一片模糊。
哭著哭著就笑了。
“是啊,我就是賤……”
她閉了閉眼,又睜開,目光直視他發紅的雙眸。
“如果有得選,我死也不會跟你的!”
晏霖一邊聽著,一邊冷笑,等她說完才點點頭,歪著腦袋看向她。
“可惜了,你一輩子都沒得選。老子就是個混不吝滾刀肉,就他媽一混賬東西,你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
易初心臟都快被扎透了,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易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好些時候,她都好想就死掉。
卻又終究還是活了下來。
晏霖走的時候,什麼話也沒留下。
甚至都沒有看她。
易初一直也不敢閉眼。
一閉眼,腦海里就會浮現他那雙猩紅的眸子。
那雙眸子里有怒,有恨,有占有欲。
還有她看不懂言不明的復雜情緒。
她怕死了那雙眸子。
那雙眸子好像狼。
兇狠而冷漠。
她就這樣睜著眼睛,睜了好久好久,不知何時,才疲憊困倦得昏睡過去。
一睡,就足足睡了兩天。
醒來后無力地靠著床頭坐了許久。
她想用手機打個網約車,卻發現手機沒電了,只好強撐著走出小區,在外面攔了輛出租車。
打那以后,易初很久都沒見到過晏霖。
兩個人也再無聯系。
她像霜打的茄子,整日把自己鎖在別墅的房間里。
安靜又消沉。
她給了自己兩個月時間去修復疼痛的身體和破碎的心靈。
卻在兩個月后的一個早晨,如遭霹靂重擊——
易初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天早上傭人端來早餐,她聞著味兒就直犯惡心,跑去廁所吐。
起先,易初以為自己跟以前一樣,只是猶豫情緒低落引起的食欲不佳。
送飯的傭人是個中年婦女,以她過來人的經驗,不由得多了句嘴,問道:“易小姐,您會不會是……有了?”
易初下意識就搖頭,驀地想起,上次來姨媽,還是兩個月之前了。
她一直不愿回想兩個月之前,被晏霖從俱樂部強行帶回去那晚的經歷。
這導致她一直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她沒有吃藥。
易初讓傭人去藥店買來驗孕棒,測出來是清晰的兩道杠。
她還是不信,抱著最后一絲期望,立馬去醫院檢查。
等了半天,結果出來了,醫生明確地告訴她——
“目前看來,你應該已經懷孕五十五天了,具體日期可能不太準確,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日子。前三個月一定要注意保胎,尤其不要和你老公發生什麼,前三個月很危險,明白了嗎?”
第93章 疑似小產
轉眼到了冬天。
易初在山中別墅過了兩個月足不出戶的日子。
晏霖在樂安俱樂部打男模這事在圈兒里傳開了。
郭映藍得知后第一時間聯系了易初。
她知道,易初這個性子,如果不是被欺負得狠了,怎麼可能會去點男模?
之前晏霖應酬點公主,后來易初去俱樂部點男模。
這兩個人,必定是出問題了。
郭映藍約易初見面,想了解下情況,勸勸她,被她一口拒絕。
她拒絕得堅決,怎麼都不肯出來,郭映藍沒辦法,只得由著她,再三叮囑,不準她做傻事。
這兩個月里,除了郭映藍,晏家的人也陸陸續續找過易初。
許蓉玉和晏清,還有晏京,都給她打過不少電話。
易初一個沒接。
她們又去找晏霖,在晏霖那沒得好臉色,只叫她們別插手。
晏清聽說晏霖在樂安打人那事,直接去了晏霖公司,殺到辦公室。
辦公室沒找到晏霖,助理說是在開會,晏清推開會議室的門,堵在門口讓晏霖出來說話。
最近財務部賬目不對,晏霖正在會上發火,被姐姐突然闖入打斷,滿臉不悅,黑著臉讓秘書關門。
晏清也不是好惹的,偏就堵在門口,抱著胳膊靠門框上:“行,你要是不愿意出來說,那咱就在這兒掰扯掰扯。”
晏霖冷冷一眼掠過來,姐弟倆僵持了會兒,最后晏霖啪地把手里文件摔桌上,拿起手機往外走。
兩人一進辦公室,晏霖沉著臉罵道:“你別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