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麼時候我記不清,反正就是前幾年吧。因為什麼分手,我們這些外人也不清楚,就知道你們分開后,沒多久你就離開這里,去了云城。”
易初想起來,晏霖的確告訴過她,她曾在云城生活過一段時間。
可他從未提過,他們分過手,而且她是在分手后去的云城。
郭映藍又開一罐啤酒,邊喝邊說:“你們分開之后,晏霖過得特消沉。每天不是拼命工作,就是拼命應酬,拼命喝酒。他心里肯定還是放不下你的,那段時間,我男朋友都怕他喝死。
“那陣子晏霖脾氣也很不好。本來平常就不怎麼好,那陣子更是火爆。聽說有一回在俱樂部,他點的公主給他唱歌,正唱著,他突然摔杯走了,搞得人家公主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唱首歌怎麼就得罪他了。
“因為他突然發火,公主還被扣了錢。哎,后來聽別人說,公主唱的那首歌,你以前也唱過,估計晏霖聽到人家唱,就想起你來了。”
說起這些,郭映藍還挺感慨的。
易初心里五味雜陳,問道:“他總點公主嗎?”
郭映藍想了想:“聽我男朋友說,跟你分手之前,不經常點,分手之后就很頻繁。”
易初咬著牙:“那……那玩得過火嗎?他跟我坦白過,只是逢場作戲,從來沒有動真格過。”
郭映藍嘆氣:“這種事,怎麼說呢,嗐,咱們都沒親眼見著過,所以不能一口斷定人家動沒動真格。其實我們家顧陽誠也經常去那種地方應酬,別人點公主,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點。他就是點了公主,也真跟人家做了,他能跟我說實話麼?”
郭映藍放下啤酒,抬起胳膊搭在易初肩膀上,不無傷感。
“初初,你是沒見過整治娛樂場所前,那些會所、俱樂部里什麼樣吧?國家徹底整治之前,有些地方,那是真亂真惡心。公主進了包間就脫。你想想,但凡是個正常男人,能忍得住麼?”
說著,郭映藍就開始抹眼淚。
“整治之前,到現在,才幾年?你想想他們那些狗男人,一口一個‘不會動真格兒’,這話信得過麼?就算不在會所找,哪里找不到?就他們這樣的,有錢有勢有顏值,多得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往上撲。”
易初抽了張紙出來,替郭映藍擦淚。
她明白,這個話題,觸到了郭映藍的傷心事。
而郭映藍的態度,她也很清楚。
晏霖對易初所謂的“坦白”,郭映藍壓根就不信,也明里暗里告訴易初,希望她別上當。
易初怕再聊這方面,郭映藍會哭得止不住,她拍了拍郭映藍的背,換了個話題:“想不想出去逛逛?要不明天別管店里的事兒了,咱倆去逛街。”
郭映藍吸吸鼻子,笑中帶淚:“好啊,血拼,燒那倆狗男人的臭錢去!”
易初本來打算晚上就在郭映藍家睡,晚上九點不到,晏霖的車就停在了她家門口。
他親自來接人,易初只好悻悻地回去。
易初走時,郭映藍已經喝得大醉,她一出門,就歪歪扭扭走去沙發邊倒下。
上車后,易初發現晏霖臉色有點黑。
她知道,這人因為自己在別人家一待就是大半天,還喝了酒,所以不開心。
可自從聽了郭映藍那些話,易初也很不開心。
兩個人都憋著一肚子火。
回到家,進了房間,晏霖這才放下身段哄她。
“初初,我不是不讓你交朋友,只是以后能不能別去那麼久?我很擔心你。”
他抱住她,柔聲哄道。
易初一把將他推開,坐在沙發上,雙臂交叉疊在胸前,冷眼望去。
“你擔心我?你還是擔心擔心哪天掃黃打非自己被警察抓進去吧!”
這話聽得晏霖莫名其妙:“易初,你什麼意思?”
易初冷笑:“我什麼意思,你心里清楚得很!”
晏霖頭都開始痛了,揉了揉太陽穴,眉頭深擰:“我清楚什麼清楚?哎不是,易初,我哪兒招你惹你了?”
易初瞪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好意思管我社交,你怎麼不管管自己點公主那勁頭?說我潑你一臉酒,我為什麼潑酒,你心里真的一點兒數都沒有?還是你欺負我什麼都不記得,拿我當傻子耍呢?!”
聽見這話,晏霖什麼都明白了。
他氣得掏出手機,點開他們那撥鐵哥們兒在的群,艾特顧陽誠——
“你他媽能不能管好自家那個嘴上沒把的女人?”
顧陽誠秒回——
“對不起霖哥,在教訓了!可惜她醉得不輕,我只是對牛彈琴……”
晏霖把手機摔床上,狠狠薅了薅自己后腦勺,面對著易初,在床邊坐下。
“那天我不什麼都跟你說了麼?我跟她們只是逢場作戲,沒——”
“沒動真格兒是吧?你們這些有錢人,在包間玩得多開多大,網上隨便一搜就有一堆人描述得真真切切。據說以前公主在包間,都不興穿衣服的。”
晏霖捂了捂腦門:“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你說的那種情況,敢那麼搞的店,早就查封了。”
易初冷笑:“所以呢?查封了就代表你沒去過?”
第146章 他跪了一整夜
易初的話的確無法反駁。
這種事只能清者自清,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有亂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