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霖拿她沒轍,點了幾下頭,滿臉怒意與無奈。
“是,我去過,可我進去之前也沒想到他們會玩這麼大這麼惡心啊!我一瞅是那樣的,立馬就走了。他們經理還追出來問,是不是嫌那些公主不好看,我說雖然我也不是啥正經人,可是這種氛圍,我不喜歡。”
這事兒晏霖沒有說謊。
玩得這麼大的局,他還真是立馬走人。
甭管在場有多大的腕兒,他都不會給面子,說走就走。
那時候易初才十八歲,剛跟了他沒多久。
晏霖初嘗那滋味,開了閥就難收住,每天緊趕慢趕干完手里的活兒,爭分奪秒趕回去,就為了嘗她那一口甜。
這方面他確實不是什麼正經人。
有時候片兒里怎麼演,他就逼著易初怎麼跟他玩。
可真要論起來,晏霖也就只對易初這麼不正經過,從不在外面亂來。
圈子里,這方面他還真是獨一份兒。
然而,易初并沒有被他的這些話說動。
“晏霖我告訴你,你今天就是說破天,我都不會再信你一個字。”
易初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在易初失憶前,兩個人為這事兒就沒少鬧。
無論晏霖怎麼解釋,她從不肯信他。
鬧得多了,晏霖也煩了,這會兒耐心被消磨殆盡,氣得咬牙切齒。
“這事兒就他媽過不去了是吧?你怎麼老愛翻舊賬?非要我承認我就是在外面亂,臟了,染病了,你才高興是吧?我晏霖這輩子,要是搞過別的女人,我不得好死。”
他在這賭咒發誓,易初只當是放屁。
“你少跟我來這套!要不是藍藍跟我說了那些話,我還在被你當傻子騙呢!我不管,你跟別人亂來,我也出去亂來,這才公平!”
最后一句,當然是氣話。
易初氣他歸氣他,其實更氣的是自己,氣自己怎麼那麼蠢,之前他說什麼都信。
平時易初跟他鬧,怎麼罵怎麼打,晏霖都認了,可她一賭氣就拿那事兒亂說,這是晏霖最恨的。
聽見她最后一句,晏霖忍不了了,蹭地站起來,怒氣沖天的面孔上狠戾浮現。
“說過多少次,鬧歸鬧,別拿那事兒刺激我。我這人經不起這種刺激,真要逼我發火,誰都沒好日子過。”
易初也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那就不過了,本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正好,也不用想起來了。”
說著便往外走,半路被晏霖一把拉回來。
“別鬧了成麼?我現在成天圍著你轉,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處理,待會兒還得去書房加班。易初,我求求你,這事兒就翻篇吧,別再跟我作了。”
易初挑著眉,不可思議,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臉:“我鬧?我作?行,都是我的錯,你放開,我自己滾。”
晏霖快氣瘋了,咬著后槽牙看她片刻:“你特麼有病吧?到底要我怎麼做才滿意?我這張臉,被你扇過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我媽說得對,我就是被你下了蠱,才這麼容忍你蹬鼻子上臉!”
易初臉都氣紅了,聲音也顫了,用力掙開他的手。
“對,我就是有病,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滿意,行了吧?到此為止好嗎?我也不想跟你吵跟你鬧,我是那愛作妖的人嗎?難怪我每次問起咱倆的事,你都垮著一張臉,說話遮遮掩掩。原來咱倆在一起這麼不開心啊。”
她搖搖頭,苦笑一下:“談戀愛為的就是兩個人都開開心心,既然不開心,那就不處了。”
說完,易初轉身向門口走去。
沒走兩步,就被晏霖拉住,往懷里一帶,又打橫撈起往床上扔。
“處不處這事兒,你說了不算。易初,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你別想走出這個屋,你就是把我打廢了,我也不會讓你走。”
他坐在床邊,抓起易初一只手:“先打左邊還是右邊?打臉還是打身上?你要是嫌自己動手麻煩,我幫你打,總行了吧?”
其實一看到易初要走,還說不處了,晏霖就慌了。
他怕把她惹急眼,真給氣走,到時候哭的還不是自己?
今晚真要是走了,以后只怕更難哄回來。
晏霖認了。
別說打他,就算讓他跪一夜搓衣板,他也認了。
易初被他攥著手,怎麼也掙不開,氣得拿腳踢他:“你別碰我!我嫌臟!”
晏霖往旁邊一躲,罵道:“你他媽是真虎啊!別往要害地方踹!踹廢了守活寡!”
易初偏不,偏要往那里踹。
晏霖眼看這女人瘋起來沒輕沒重,索性整個人壓過去,讓她動彈不得。
趁她這會兒被迫老實了,晏霖趕緊在她耳邊哄起人來。
“寶,你要真不放心,以后應酬我都帶著你,只要你不嫌煩。你就乖乖坐我腿上,我跟別人談事情,你愿意聽就聽,不愿意聽就玩手機。”
易初不想聽他在這放狗屁,用力推他,上面的人卻紋絲不動。
“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說你鬧,不該說你作,你可乖了,真正愛鬧愛作的人是我。我就不是個東西,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寶——”
易初冷冰冰打斷:“滾。”
這晚,晏霖沒有加成班,在床下跪了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晏霖實在頂不住,見易初睡得正熟,偷偷爬到床上。
誰知剛一上床,易初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