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以前怎麼沒查查小夢?”
晏霖:“我查她干嘛?我又不是搞偵探的,什麼人都查。查季安鴻,是因為她跟瑄瑄長得像,我還以為又是個我爸遺落民間的紫薇格格呢。”
易初:“……你爸年輕那會兒,是不是可花心了?”
晏霖想了想:“怎麼說呢,花不花心不好界定。因為他這個人,很少對誰用心,就沒什麼女人讓他真正動過心,多數就是玩玩。除了瑄瑄她媽,我覺得他是真心愛過吧。”
易初沉默片刻,隨即問道:“那,你有了解過瑄瑄她媽是什麼樣的人嗎?有查過嗎?”
晏霖低頭點煙:“沒查,我查她干嘛。當時查瑄瑄,是以為我爸玩未成年,結果發現她居然是我爸女兒,又發現她媽媽是被我媽給逼死的,我就沒什麼興趣往下查了。嗐,上一輩的事兒也挺鬧心的。”
易初追問:“你展開說說,我姐她親媽,到底是怎麼被逼死的啊?”
晏霖原本不想多提這事,見她這麼好奇,還是把事情按警方通報的那樣告訴她。
只不過,自從易初和母親一起墜崖后,晏霖開始懷疑,當年那個案件,并沒有那麼簡單。
易初聽完,沉默了許久。
她心里自然不會相信,易瑄的母親真的是被許蓉玉激怒而跳樓。
那天自己為什麼會墜崖,易初恢復記憶后,記得清清楚楚。
但許蓉玉早已身亡,連命都沒有了,她再去追究,又有什麼意義?
“初初,你知道為什麼,當年我一定要逼你跟我領證嗎?”
晏霖輕聲問道。
易初想都沒想:“那會兒你還恨著我,想以結婚的名義,把我綁在身邊,折磨一輩子?”
晏霖低了低頭,苦笑:“當然不是。”
易初問:“那為什麼?”
晏霖緩緩吐出一口煙,說:“當時我想,不管自己這輩子有多恨你,都不可能離開你。我整天欺負你,其實自己呢,又擔驚受怕的,怕你被別人欺負,怕你跟瑄瑄她媽一樣,被我以后的老婆給逼死。所以我就想,反正都是要結婚,那就跟你結。”
易初好半天沒作聲,很久才紅著眼瞪過去:“你倒是會打算。”
晏霖摸摸她的頭,沒再說話。
路過街邊一家花店時,晏霖把車停下,過去買了一枝紅玫瑰。
上車后,他把紅玫瑰遞給易初:“易小姐,喜歡麼?”
易初心里歡喜,嘴上故意挑剔:“就一枝呀?晏總公司財務危機還沒解決啊?怎麼出手那麼摳摳搜搜!”
晏霖氣得在她頭頂亂薅一把:“你懂什麼,這叫浪漫,代表一心一意,心里只有你。”
易初聞了聞花香,沁人心脾,笑起來:“那我還是得好好感謝晏先生突如其來的浪漫。”
晏霖斜眼掠她:“我浪漫,不是突如其來,是習慣。你記不記得,那次在你福安小區那個家,我走之后,你家門口多了枝白玫瑰?”
易初立馬想起來了,瞪大眼睛:“那花是你送的呀?!我還以為是奶茶店送的呢!”
晏霖往她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兒:“哪家奶茶店這麼浪漫啊你以為。還不是你老公我,暗表情誼,暗中告白,暗自不舍,暗——”
易初笑著打斷他:“你快別‘暗暗暗’了!為什麼上次送的白玫瑰,這次要送紅玫瑰?”
晏霖把煙掐掉,扭過頭來,認真嚴肅地盯著她看。
“以前閑得無聊,看過一本書,叫《紅玫瑰與白玫瑰》。
書上寫過這麼一段話:‘一個男人的一生中,至少會擁有兩朵玫瑰,一朵是白的,一朵是紅的,如果男人娶了白玫瑰,時間長了,白的就成了桌上的米飯粒,而紅的就成了心頭的珠砂痣,但如果他要了紅的那朵,日子久了,紅的就變成了墻上的蚊子血,而白的,卻是床前明月光。’”
晏霖歪了歪腦袋,笑起來:“看那本書時我還挺小,那會兒就想著,以后我也會遇到這兩個女人嗎?我的朱砂痣會是什麼樣?我的白月光又會是什麼樣?”
易初很聰明,聽到這里,也笑了:“那,采訪一下晏先生,她們各自,都是什麼樣呢?”
晏霖彎著食指刮了刮她鼻梁,滿心滿眼都是寵:“后來,等我長大了,遇到了我的這輩子最最愛也唯一愛的女人。她是蚊子血也是米飯粒;她是朱砂痣也是白月光;她是紅玫瑰也是白玫瑰——她是易初,讓我輕易就心動,初見就歡喜。”
一番話說完,兩個人在沉默中淚眼相望。
易初到底還是沒有繃住,哭著靠上他胸膛。
這個胸膛很堅實,很寬廣。
易初頭一次那麼幸福那麼依戀。
頭一次覺得,苦盡甘來,無論過往發生過什麼,無論以后遇到了什麼,她絕不后悔。
她在晏霖懷里哭了很久很久。
后來車子往回開,她被晏霖抱回家,始終不愿意離開他的懷抱。
即便兩個人躺在床上,她也要緊緊抱著他,不肯撒手。
等她熟睡后,晏霖輕輕起身,拿起床頭柜上那瓶避孕藥看了看,心想,是時候該換掉了。
第196章 他想再要個孩子
那次流產后,醫生說過,易初的身體很難再懷孕。
他們本來對于孩子都不抱什麼希望,所以也沒有做過任何措施。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女兒念念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