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上半身被綁得死緊,只有腿還自由。
不過兩邊都有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押著,即便沒被綁腿,想跑也跑不了。
晏霖冷眼望著這被迫跪成一排的一家三口,譏諷笑道:“不錯,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他走到沙發正中間坐下,旁邊一位黑衣人遞來一根雪茄,另外一位彎腰給他點煙。
這天他自己也是穿的一身黑,黑襯衫黑西褲黑皮鞋。
這會兒坐在沙發上,架著二郎腿,叼著雪茄吞云吐霧,四面站著十好幾個黑衣人,背著手,隨時聽命于他。
還真有點像道上混的。
晏霖氣場本來就強,即便說他是道上頭目,別人也會相信。
他沉默片刻,吐了口煙圈,演起大佬來。
“曾曉寒的事兒,先不談。咱們來說說,這封信是怎麼回事兒。”
晏霖把那張泛黃的信紙,遞給一個黑衣小弟。
小弟拿著信紙走到季安鴻的父親,季勝雄跟前,把信紙展開,對著他的臉。
晏霖坐在沙發上開口問道:“你們父女感情真是好啊,看不出來,你還會幫女兒代筆寫信。”
季安鴻一家三口嘴里都塞了臟抹布,誰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搖著頭。
黑衣小弟手里拿的那封信,正是當年神不知鬼不覺塞到晏霖車前那封污蔑易初的信。
晏霖知道,季勝雄想狡辯。
不過他已經派人私底下去查過季勝雄的筆跡,和信上的筆跡,完全對得上。
這種事情只要季安鴻一家矢口否認,死不承認,晏霖也沒辦法拿他們怎麼著,沒有充足的證據,法院都不可能給他們定罪。
但對付這種貪婪而惡毒的人,晏霖有的是辦法。
他拍了拍手,兩個黑衣小弟進了房間一趟,再出來時,一人手里多了一把西瓜刀。
演戲歸演戲,小弟手里的刀倒是真的。
季安鴻一家看到這場面,嚇得不停哆嗦,三個人擠著挨在一起,又哭又叫,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晏霖冷面看著他們,開始滿嘴跑火車,演起戲來。
“當年發生過什麼,我已經叫人查得差不多了。雖然沒有足夠證據送你們一家蹲大牢,公法走不了,咱們可以走私法嘛。”
第199章 讓我好好抱抱你
站在季安鴻一家旁邊的兩個小弟,抬了抬手里那把反著光的西瓜刀。
這個舉動更是嚇得這一家鬼哭狼嚎。
晏霖吐出煙圈,繼續道:“我晏霖混到今天,你們以為沒點特殊手段,特殊勢力麼?季勝雄,你開飯店那筆錢,是從曾曉寒那訛來的吧?你發現她給有錢男人當二奶,還懷了孩子,就威脅她要把這事告訴村里人,讓他們家在村里顏面丟盡,除非她給你一大筆錢對吧?
“后來她那個男人給了你這筆錢,你才罷休。不過你并沒有信守諾言,還是把她在外面當二奶的事,透露到他們村了。你這種人呢,就是我們道上最恨的一種,砍多少刀都不解氣的。”
晏霖知道這事,還得感謝他父親晏承志。
懷疑上季安鴻后,晏霖就去探了一次監。
晏承志告訴他,當年曾曉寒確實被她家一個遠房親戚敲詐,后來還是自己出錢擺平的。
一聽到“砍”這個字眼,季勝雄嚇得雙眼緊閉,渾身發抖,竟然控制不住尿了出來。
晏霖皺了皺眉,滿臉厭惡。
“你們得知曾曉寒生了孩子,本來還想繼續威脅她敲詐她,可沒想到她那麼快就自殺了。或許害怕那個男人的權勢,又或許是害怕曾曉寒的鬼魂報復,你們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機緣巧合之下,你們發現了曾曉寒的孩子去了哪,對不對?”
說到這,晏霖把目光移到季安鴻臉上。
“然后,故事就到你這兒了,是吧?你喜歡我,對嗎?你想考電影學院,但是你爸媽不同意。學藝術可是要花很多錢的,所以你盯上了易瑄,打算用她的身世,來敲她一筆。你在找易瑄的時候,發現我跟她見面了,從那時候起,你也盯上我了吧?
“在盯上我跟易瑄以后,你會慢慢發現,易瑄偶爾會帶著易初出來跟我見面。你還發現,我在學校偷偷給她拍了照片,從那時候起,你就斷定,我喜歡她。
“你很聰明,我的確很早就喜歡上她了。后來易瑄出事那天,你也跟著去了吧?易初約易瑄去郊野玩,那天易初有事,去得晚了,易瑄想早點過去,然后就出事了。你本來想著過去當面威脅敲詐她一把,沒想到她會出事,而在她出事后,你既沒有馬上報警,也沒有想其他辦法幫她,反而立即回去,找你爸寫了一封信,嫁禍給易初,我猜得對嗎?”
季安鴻只是搖頭。
不停地搖頭。
她絕不承認。
盡管晏霖說的一切,都是真相,但只要沒人找得到充足的證據,她就永遠不會承認。
其實,晏霖已經不需要她來承認。
今天他會說這些,不過是不吐不快罷了。
“季勝雄,雖然我告不了你敲詐罪,但你別忘了,還有偷稅漏稅等著你。
你們飯店后來做得挺大,賺了不少吧?稅也逃掉不少吧?雖然說,只要把逃掉的稅補上,就不用蹲局子,不過很可惜,你補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