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
但我才不會那麼快就稀里糊涂把自己交給他。
“是呀,成年了,那又怎麼樣?”我故意裝傻。
“那就代表我們可以上床了。”
晏正源大概是從小在美國長大,這方面很放得開,說這種話題,一點也不害臊。
我被他弄得頭也不敢抬,之前還會拿余光瞥他,現在像只鴕鳥一樣,低低埋著頭,氣都忘記喘了。
晏正源被我這副害羞樣子逗得噗嗤笑出聲來。
“怎麼著啊,妹妹,你想想清楚要不要,我可以等。”
他一只手肘抵在車窗,握拳撐著臉,歪著頭看我。
我被他這輕浮樣給氣著了,把臉扭到另一邊,不看他,也不給他看。
“哥哥總這麼輕浮嗎?”
“妹妹不經撩啊。”
確定了不是親兄妹,我們忽然完全不介意叫對方哥哥妹妹了。
我沒再搭理晏正源。
他開車送我回家后就回學校了。
第二天,我們又去做了一次鑒定。
這次結果還是一樣,事實證明,我和晏正源并不是兄妹。
父母故意欺騙我們的目的,我和晏正源多多少少都能猜到。
但目前看來,我們沒法明著違抗父母的意愿,所以如他們所愿,我們表面上做起了一對和平相處的兄妹。
私底下,我和晏正源偷偷摸摸地成了小情侶。
我們只敢在沒人或者不會遇到熟人的地方牽手,擁抱,或者其他更親密的舉動。
但最后那一步,我一直堅守著,沒讓晏正源跨過。
晏正源說過,他可以等,可他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男人,看得出來,他還是挺著急的。
我一直不給,偶爾他會表露出有些急躁,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很尊重我。
那天來得其實不算晚。
大一暑假期間,爸媽和弟弟出國旅游,晏正源也跟同學去外地玩,我哪也不想去,就自己守在家里。
在家睡了一天,晚上醒來,想追個劇解解悶,剛拿起手機,晏正源就在微信上發了個定位過來。
是一家我們常去的咖啡館。
“在這等你。”他又發了個一句話。
我幾乎從床上跳下來,立馬給他彈了個視頻過去。
“你怎麼回來了?!”等晏正源打開視頻,我看見他的確在哪家咖啡館。
晏正源笑道:“想你了,就回來了。”
我好開心:“不是要跟同學出去玩嗎,干嘛不多玩幾天?”
晏正源:“不拿跟同學出去玩當借口,你爸媽怎麼放心把咱倆單獨留在家?”
聰明還是晏正源聰明。
我換下睡裙,穿了條漂亮的白色連衣裙就往樓下跑。
跑一半又想起什麼,趕緊跑回去,洗了個臉,敷面膜,然后開始化妝。
我平常很少化妝,技術其實還可以,就是速度很慢。
晏正源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我,打電話來催。
我想讓他看見更美的自己,還是堅持好好把妝化完。
化完妝,我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看了又看,一切都很完美,才放心地下樓,沒讓司機送我,而是自己打了個車去往咖啡館。
“今天的我有什麼變化?”
一見晏正源,我就跑過去摟住他脖子,故意把臉湊近。
晏正源盯著我看了一小會兒,搖了搖頭:“沒什麼變化啊,還是一樣好看。”
我今天化的是心機妝,不濃,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化妝了。
不知道晏正源是故意講好聽的哄我開心,還是直男到湊這麼近也看不出我化了妝。
“傻瓜,人家今天為了獎勵你半路回來看我,特意化了美美的妝!”
我取笑他道。
其實晏正源偷偷跑回來,我心里別提多高興。
晏正源笑著替我理了理剛才跑得有些凌亂的頭發:“我們念念化不化妝都漂亮,不化妝是天生麗質,化妝是錦上添花。”
給我夸得都不好意思了,紅著臉靠在他懷里。
晏正源薄唇貼到我耳邊,幾乎是用氣聲跟我說:“只是這個獎勵,我覺得不夠。”
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耳朵上,有點癢。
我問:“那你還想要什麼獎勵?”
他對我耳語:“念念,給我好不好?”
……
這天,我偷偷帶著晏正源去了爸爸送我的一套房子里。
臥室窗簾被我們拉得嚴嚴實實。
在昏暗的房間里,我們十指相扣。
“念念,你真的愿意嗎?”
“愿意的。”
“那你爸爸媽媽那邊,交給我。”
“好……”
“念念。”
“嗯?”
“再叫我一聲哥哥好不好?”
“不要,在床上叫,感覺好……變態……”
“叫吧。”
“不要!”
“叫不叫?”
“哎你別——別……晏正源……唔……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