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梓諾撇嘴道。
“你可悠著點吧,不要大嘴巴的往外面瞎嚷嚷。
讓外人知道了,雪中送炭的人沒有,但是暗中眼紅搞破壞的人絕對不會少。”
“你這一次離婚的事件這麼一通鬧下來,大隊上的長舌婦可是有很多的閑話等著你呢。
多少人在暗地里看你笑話呀。”
“嗯,我懂的,所以幺嫂,我才不愿意待在鄉下地里刨食啊。”
“我一定要混出個名堂來,要男人有什麼用,關鍵時候又不能護著自己。
又不能當飯吃,反倒還生了一肚子的閑氣。”
“經過這一次失敗的婚姻,我算是大徹大悟想通了,男人啊,就是個屁。”
“還不如自己手里抓著錢糧管用呢,有了錢糧我自己想干嘛就干嘛,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誰敢多嘴說我半句閑話,看我不大嘴巴招呼過去。”
墨文的情緒很快就從離婚的陰影中調整過來了。
還能滿血復活的想通問題的關鍵點,對于一個農村的女娃子來說,這也算是不容易了。
過了一個月后,墨文在縣里的工作就找好了,考完了試,當然還是托了人介紹的工兒。
在縣里一家食品廠當臨時工。
廠子里的宿舍本來就很緊張,墨文就背著被子硬擠進去了。
本來有一些正式工,還有些瞧不起農村人,更瞧不起她這個鄉下女人的作為。
不過墨文會做人吶。
嘴甜討喜不說,還將宿舍里里外外的衛生打掃得干干凈凈。
一塵不染的。
讓人家硬是半句鄙視的話都說不出來。
每個人都是要臉面的嘛,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況且人家也是上班干活拿死工資的,又不用她們養著,宿舍也是公家的地兒。
人家還幫著干活呢,可不就閉嘴了麼。
要說這工作找得這麼順利,還要數她幺嫂送的那兩瓶大罐頭啊,還有一塊上成的棉布啊。
簡直送到人家心坎里去了。
據說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好東西,那可都是海貨啊,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兒可不就稀罕嘛。
也不知道她幺嫂從哪兒弄來的?
這一天,墨文就從縣里回來了,春風滿面,也是到了此時,大隊上的社員們。
這才知道墨文這一個多月來,天天騎著老幺兒的自行車往城里跑。
敢情是找著城里的工作了呀。
這一下子可好了,大隊上的長舌婦又有得話說了,說老墨家藏得可真緊實。
半點風聲都沒漏出來。
硬是讓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找著了工作。
指不定暗地里跟人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暗勾當呢,話說得十分難聽。
閑話傳到墨老太的耳朵里。
然后墨老太就怒氣沖沖的踩著她的三寸金蓮,來到社員們集會的地方。
大著嗓門將事情跟大家伙掰扯掰扯清楚。
“免得某些人吃飽了飯,閑得蛋疼的碎嘴皮子,整日里活不好好干。
就知道家里長家里短傳別人家的閑話。”
“好像多說說別人的閑話,就能多長二兩肉似的,我家閨女堂堂正正找的工作。
到了這些人嘴里就成了有不可告人的勾當了?思想齷齪,你們哪只狗眼看到了?
沒看到就在這里瞎逼逼,我倒是很懷疑那群碎嘴皮子的險惡用心。”
“廠里那麼多人上班,你們也可以去啊,自己懶得蛇鉆屁眼兒都不動手扯的懶漢懶婆娘。
還好意思在這里瞎逼叨,要是讓老娘知道是誰傳的閑話,老娘撕了你們的狗嘴,信不信?”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陰溝里的老鼠。”
“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閨女,嫁到老黃家,被他糟踐?你們有閨女的人家做得到。
老娘可做不到,竟然他敢欺負我閨女,老娘就休了他。”
“名聲算個鳥屁,名聲比我閨女的命重要?
別以為我不知道暗地里是誰在傳閑話?”
“你自己的閨女在婆家,被人活生生的打死了,娘家不給她撐腰,現在倒還有臉來管我老墨家的閑事。
臭不要臉的東西,你家閨女不值錢,老娘的閨女可金貴著呢。”
這老太太精神頭十足的罵了幾句,就大搖大擺的回去了。
大長隊也很無奈了,在墨嶺大隊,大部分人都姓墨,老墨家,還真沒幾個人敢欺負招惹她的。
這墨老太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有一個軍屬的幺兒媳那張俐嘴,死人都能說活羅。
人家膽子大啊,連人命關天的事,她都敢攬上身,這就表明。
人家有底氣啊,不怕惹事啊,甚至都不怕死,試問一下,這樣的滾刀肉,誰敢招惹。
所以慢慢地大隊上的閑話也就慢慢銷聲匿跡了,至少明面上是消聲了。
墨文也好端端在城里安心上班了。
第77章:心寶每天十萬個為什麼
被罵之人還真是有些無地自容,臉面無光,她家閨女就是在婆家。
因為瑣事,被丈夫活生生打死的。
有冤無處伸,婆家人暗地里賠了錢,她作為娘家人,也不想丟臉把事情鬧大。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現如今突然被人提起來,她只覺得一個響亮的巴掌煽在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